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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銀向同人文,

掺入大量各種妄想當佐料,

請依照說明酌量服用。

 

你喜歡寫信嗎?

 

 

        今天天氣格外晴朗,是近日細雨不斷的陰霾中少見的好天氣,所以村子的人都活動起來了,不是忙著修繕屋頂漏水的地方,就是把那些潮濕到都要長出蘑菇來的棉被給拿出來曬一曬,而那棟稍微遠離村落的宅邸也不例外,男人正坐在陽光裡,眺望著遠方感受著久違的溫暖。

 

        女人端著茶托走進偌大的房間裡,「喝茶嗎?」男人看著窗外點了點頭,女人無聲的將茶具依次在雕刻精緻的木桌上擺開,她先給自己倒了杯紅茶,然後才在另一個杯子裡注入茶水,伴隨著熱氣的是淡雅的茶香,不過濃也不過淡,混合在呼吸裡恰到好處,女人在對方的杯子裡加入檸檬和砂糖細心攪拌,然後才端起茶碟走向窗邊。

 

        「謝謝。」男人接過了茶杯,小心的啜飲著,「你已經坐在這邊多久了啊?從起床就開始了吧。」女人也坐在了窗沿上,「我又不是一直都坐在這裡,我們不是還一起吃了午餐嗎。」銀時白了對方一眼,卻沒否認剩餘的時間他都等在這裡的事,「不過我也不是不懂你的心情啦,今天難得好天氣,就會想待在有陽光的地方暖暖身體,而且,他總算要回來了呢。」她和銀時併肩坐著說話,「是啊,從送他離開家到現在,也已經六年了,即使到現在,我還是記得那天他逞強不讓眼淚流下來的樣子,真是可愛啊。」銀時笑了起來,「你可別在他面前這麼說。」珍珠笑著警告他,「沒有男人會喜歡被說可愛的吧。」「男人啊,那天他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現在就已經是男人了。」銀時感慨的說,「人類實在是成長得太快了,對我們來說,六年不過就是數日而已。」

 

        「大白天的就在感慨,這可是老人家才會做的事喔。」珍珠接過空的茶杯,放回了茶托上,「我這個幾百歲的吸血鬼的確已經不能算是年輕人了呢。」銀時笑了笑,「是、是,你這句話我已經聽到耳朵都要長繭了。」珍珠也望向了窗外,「不知道馬可有沒有順利的接到人呢?」「這你不用擔心啦,雖然當初他是請公會推薦來的人選,之前沒有對他有太多了解,但是馬可做事很穩靠,他和土方也不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沒問題的啦。」銀時悠栽的靠在玻璃窗上,雙眼盯著大門的方向,「說的也是呢。」珍珠笑了起來,他們兩人就這樣在窗邊等著,等著這個家的一份子久違的歸宅。

 

        土方將自己的東西都收進行李箱裡,在確認過書桌上和櫃子裡沒有遺漏的東西後,他便將放在枕頭邊的木盒用衣服妥善包好,在小心的放進行李箱最上層後,他才安心的關上箱蓋。

 

        「土方,關於宴會的事…。」宿舍裡正到處鬧得亂哄哄,每個人都在到處串門子,所以隔壁房的人便直接從沒關的房門探頭進來了,「咦,你已經收拾好了啊?」「是啊,馬車已經在等我了。」土方回頭道,「不是幾分鐘前剛結束畢業典禮的嗎?大家正在討論過幾個月要開個宴會聚一聚呢。」同學那帶著點雀斑顯得有些稚氣的臉上綻著笑容,「抱歉,我真的該走了,不然你們決定好時間地點後再通知我吧。」土方雙手各提起一個行李箱,「好吧,看來他們急著讓你回去上工,你也真是辛苦呢,那就宴會那天見吧,有空的話一定要來參加喔。」他友善的拍了拍土方的肩膀,「我會的。」土方向他道別後,便直接下樓,往自家的馬車走去。

 

        「你可以和朋友多待一會的啊,小少爺。」馬可大叔幫著將行李搬進車內,「沒關係,又不是不會再見面了,而且不是說了別叫我小少爺嗎。」土方和他閒聊著,「叫久了沒辦法那麼快改口的啦,只是接下來就不需要再到這裡來了呢。」馬可抬頭看著學校華麗且充滿歲月痕跡的校舍,似乎有些感慨,「是啊,畢竟也在這邊待了這麼久了呢…。」土方忍不住看了學校最後一眼,「好了,我們出發吧,你也想早點回去吧。」馬可坐上了駕車的位置,「我看是你想快點回去休息吧。」土方坐進了馬車,「那不是一舉兩得嗎。」在確認了車門已經關好後,馬可讓馬跑了起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馬蹄在石板路上踏出了清脆的聲音。

 

        土方的身體隨著馬車輕輕的搖晃,他忍不住在心裡想著,家裡並沒有急著要他趕緊回去,只是這六年他已經等得太辛苦了,即使早一秒也好,他都想要快一點再次踏上這條路回到家裡去。

 

「不過土方也真是的。」珍珠將茶具收好擱在門外的推車上,等會就會有人來把東西收走了,「明明家裡離學校不算太遠,要是他願意的話,每個週末都可以回來啊,學校又沒有規定六日一定要留宿。」「他不是冷淡,他只是意外的倔強而已。」銀時笑著說,「不論是要去學校唸書,還是在畢業前不和我們見面,這都是他自己決定的吧,大概是覺得在成為一位稱職的執事之前都不能被動搖決心吧,所以說,人類真是奇怪啊。」「不要說你搞不懂,就算像我這樣結了婚生了孩子,我也還是搞不懂男人呢。」珍珠無奈的攤了攤手,每次只要說起土方的事情,她都能察覺銀時眼底的笑意,「你看。」銀時指著窗外,「我們的執事回來了呢。」珍珠湊近一看,一個身影正急急忙忙的從遠方往宅邸跑了過來。

 

土方向馬可大叔道過謝後,提著自己的行李往大宅跑去,他直接繞過前棟,往後方奔跑,因為宅邸主人不喜近人的關係,前棟幾乎都是佣人們使用和休息的地方,身為佔地寬廣豪宅的主人,反倒是窩在後棟的幾個房間裡,過著不太出門的清淨日子。

 

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地方,土方不用多想就走上了樓梯,現在這個時間的話,對方多半是在起居室裡吧,土方站在門前緩了口氣,然後推開了那扇大門。「我回來了。」土方對窗邊的男人大聲說,陽光將他的一頭銀髮照得閃閃發光,那人轉過頭來,張開雙唇開口說,「你…是誰?」他的臉上滿是困惑。

 

「欸!?我、我…。」土方大受打擊,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開玩笑的啦。」銀時總算忍不住笑了出來,「過來讓我看看你。」他向土方招了招手,土方隨手將行李放在地上,急忙走了過去,銀時站起來將他抱在懷裡,「看來不能再把你當孩子看了呢,都長得和我一樣高了。」銀時放開手,笑著揉亂了他的髮,「你現在這樣不就是把我當孩子看了嗎。」土方有些反抗的樣子,「沒辦法,習慣一時改不過來嘛,總之,歡迎你回來,土方。」銀時倒是笑得很開心,「嗯…,我回來了。」土方臉上開始有了笑容。

 

「我已經請人把你的行李拿去房間放了,你的房間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在銀時旁邊那間。」在不知不覺中,地上的兩個行李箱已經消失不見了,「珍珠!」土方開心的握著她的手,「好久不見了,你現在看起來比約書亞還高了呢。」約書亞是珍珠的兒子,年紀和土方差不多,目前人幾乎都在外面做研究的樣子,「我怎麼覺得你看到珍珠比看到我還開心啊。」銀時有些不滿的說,「都幾百歲了還這麼幼稚,不是一天到晚說自己是老人家嗎。」珍珠沒有多理會他,她轉向土方問著,「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從學校回來一定很累吧?」「我現在還不累,我想在房子裡走走。」土方笑著搖了搖頭。

 

「那我們一起走吧。」銀時一改平常懶散的樣子,首先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珍珠妳要一起來嗎?」土方跟在他身後,「看在他難得這麼有幹勁的份上,就陪陪他吧。」珍珠走在了最後,而且在離開時沒忘了要把房門給帶上。

 

「這邊也沒什麼變,就不用過去了吧。」銀時指著宴會廳的方向,那個大房間從他搬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但他從來也沒使用過,「然後圖書室那邊兩年前,還是三年前有換過窗簾,剩下的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吧,好!導覽結束啦!」銀時一臉大功告成的滿意模樣,「雖然我本來就對這裡很熟悉,但是你這樣介紹太隨便了吧。」土方忍不住吐嘈道,「可是這房子本來就沒什麼變啊。」銀時攤了攤手,「我看不然我們到前棟去吧。」珍珠提議道,「雖然大部份的人都沒什麼變,但這幾年還是來了些新人,我們還是去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那我就回房間去等你們了。」銀時說完就轉身走開,但珍珠卻早他一步抓住了他的衣領,「你也給我過來,你這個主人已經多久沒出現在大家面前了。」她瞪著開溜不成的銀時,「反正妳會把事情都打點好,我有沒有出面又沒差。」銀時還是想逃,「你就是這樣才越來越懶散,不准找藉口,給我過來。」珍珠就這樣拖著銀時往前棟而去,「你還是沒少被罵呢。」土方跟在他的身邊笑道,「有沒有種什麼都沒變的安心感啊。」銀時對他眨了眨眼,然後就在珍珠的碎念聲中大家就到了位於房子前端的建築。

 

剛才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後棟已經通知了所有的人集合起來,所以當他們三人踏進房間時,裡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看這邊。」珍珠拍了拍手,要正在喧鬧的女僕們安靜下來。

 

「應該很多人都對土方不陌生,但還是向大家介紹一下。」在珍珠的示意之下,土方站到了前方,「土方他完成了學校的課程回到這裡,從明天開始會和大家一起生活,他主要和主人一起生活在後棟,雖然土方是這個家的執事,但是他畢竟是主人的養子,請大家不要失禮。」珍珠向大家叮嚀著,「我只不過是從小在這裡長大而已,之前因為念書的關係離開一陣子,今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土方擺出了服務性質的笑容,這讓女孩子們更加騷動了。

 

「欸,沒想到土方你滿吃香的啊。」銀時看土方有點困擾的樣子,忍不住興災樂禍了起來,「接著,藉著這個機會我們請主人向大家說幾句話。」珍珠很明顯的聽到了銀時說的話,她瞪了他一眼,「欸!?」銀時被土方硬生生的推到前面來,「請說幾句話吧,我的主人。」土方臉上現在的笑容可是貨真價實的。

 

「嗯…。」感覺得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銀時只好硬擠出幾句話來,「房子很乾淨、餐點很好吃,生活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我想應該得花了不少心力才能維持現在這個樣子吧,大家辛苦了,只要大家都能健康的成長,這樣就好了。」銀時話才剛說完,女孩子的尖叫和說話的聲音都要把屋頂都掀開來了。

 

不過也不能怪她們,在這個幾乎都是女孩子沒什麼變化的地方難得來了年輕的男性,然後平常有任何事情都讓管家珍珠姐傳達,鮮少露面的主人居然也難得的出現在前棟,這讓她們突然多了不少話題可以聊。

 

「人類真的很可怕啊。」銀時退到後方小聲的對土方說,當然,除了土方和珍珠之外,這個家沒有任何人知道銀時的身份,最多只是覺得他是個不顯老的神秘貴族而已,「那你怎麼就不怕我,而且你剛剛是在朝會致詞的校長嗎?」土方還是止不住笑,「這麼突然我根本想不出來要說什麼啊。」銀時一臉無奈,「好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你們在這我都沒辦法好好交待工作了。」珍珠把他們兩個趕出房間。

 

「珍珠,妳今天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餐啊?」銀時突然回頭問,「好吧,畢竟今天是特別的日子嘛。」珍珠在回到房間前點了點頭,「那就晚餐見啦。」銀時揮了揮手後,和土方一起離開了前棟。

 

今天的晚餐相當豐盛,很多都是土方愛吃的東西,當然他用餐必備的美乃滋也沒忘了準備,餐桌相當的熱鬧,所以銀時也吃得比平常要多了點,平日珍珠總是在菜餚上桌後就由馬車送她回家了,因為和家人吃飯是很重要的,銀時也同意這點,所以夜裡後棟通常就只有他一個人,很久以前他也是一個人生活的,所以他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便就是了。

 

晚餐後珍珠便回到村子裡的家去了,土方和銀時就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說是分別行動,但他們的房間其實就在隔壁而已,土方洗過澡後回到房裡,他的行李箱已經被放在了牆角,房間裡面的擺設都和他離家時的一樣,只是家具都被換成了適合成年人使用的尺寸。

 

土方在寬大的床上倒下,躺了一會後,他忍不住又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靜不下來的感覺,他打開行李箱拿出了那個被小心對待的木盒,剩下的東西就明天再說吧,日子還很長,所以還不急著整理行李呢。

 

他躺回床上,把木盒捧在手中,這個木盒在這六年來一直被放在他的枕邊,木盒裡面裝滿了信,正確來說,裡面裝的滿滿都是信的回覆。

 

每個週末,當學校安排給各家送信的信使來之前,土方就已經準備好要寄出去的信了,信紙上總是認真的寫滿了這星期發生的事,然後星期一馬可大叔就會把家裡的回覆給帶來,有時候是從報紙上撕下來的記事或食譜,有時是院子裡那顆大樹的葉片,也拿到過一本銀時剛看完,連書籤都還夾在裡面的小說。土方明白銀時不擅長寫信,這就是他表示「我也過得很好」的方式吧,而這些東西都被土方好好的保存了起訴,但只有一次,信的回覆他沒有辦法好好的留下來。

 

那大概是離家半年左右的事情了吧,也許是當初年紀小想家了,他忍不住在信裡寫了幾句喪氣話,結果星期一的一大早,就有人來敲他的房門。「早啊,小少爺。」一開門土方就看見馬可那大大的笑臉,手裡還被硬塞進了一個籃子,一聞就知道,那是自己最喜歡的,銀時親手做的可頌麵包。「老爺要我告訴你,要是還想吃的話,家裡還有很多喔。」馬可轉述著銀時交代過的話,「那家裡…。」土方不敢把頭抬起來,深怕眼淚會就這樣滑落下來,那句話是如果難受的話就回家一趟的意思吧。

 

「家裡一切都和平常一樣,老爺這禮拜也很好,和老樣子一樣哪裡都沒去。」每個禮拜都要被問一次,馬可早就知道土方要問什麼了,「那麼,我下個星期會再來的,再見啦。」說完,馬可就貼心的離開了。

 

「啊…,還是熱的呢。」土方咬了一口麵包,這個可頌麵包就和在家裡吃的一樣好吃,「還好宿舍都是單人房呢。」土方窩在床上忍不住慶幸著,然後他一口一口,淚流滿面的將黃金香酥卻鹹的要命的一籃麵包給吃得精光。

 

當時的自己實在是太不成熟了啊,土方拿起一張紙回想著,這張空白的紙片就被放在麵包下面,但這張土方六年來唯一收到過的信紙上卻什麼都沒有寫,至今他仍然不知道這到底代表了什麼,不過他還是珍重的將紙片收在木盒裡。

 

想到這裡,土方突然有很多話想說,每週都寫的信紙即使用得再多,那都和親口敘述不一樣,他站起身走出房間,就當他的拳頭要敲上主臥房的門時,他又有些猶豫了,時間已經不早了,這樣是不是有些唐突了呢…,但土方又不願直接回房,他在門前來回徘徊,過沒多久,聲音劃破了寂靜。

 

「進來吧,我的耳朵可是很靈的呢。」房間的主人看來早已察覺土方的意圖,既然如此,土方便直接推門而入,銀時正在窩在窗邊的皮沙發上,身上還披了件薄被,月光照亮了他的銀髮,還有他隨意躺臥在沙發華麗扶手邊的身影。「床鋪不習慣嗎?」銀時闔上了手中的書本,「不會,只是…。」土方走近了幾步,「你不是也還沒睡嗎?」「我啊…。」銀時笑揚了揚手中的紅皮精裝書,「我剛好在看這個有趣的東西呢。」「那是什麼?」土方好奇的問,「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土方接過書,順勢在銀時對面的沙發坐下。

 

「這、這是什麼!」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翻開書頁的土方還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沒想到學校還是有在做事的嘛,不枉我繳了那麼多學費。」銀時搶回冊子,避免土方做出什麼毀屍滅跡的舉動,「學校說這是送給每位畢業生的禮物,因為名義上我畢竟是你的監護人,所以這本有著土方就學六年來所有照片的紀念相冊就被送到我手上來了囉。」「還給我!」雖然已經壓低了聲音,但土方聽起來還是相當的慌張,「那裡面都是我的照片吧,所以那應該是我的東西啊。」銀時急忙將相冊給抱在胸前,「欸,可是這是學校直接寄給我的,所以代表這東西是要給我的吧。」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拍照的,怎麼會…。」土方有些氣惱,「我覺得這很有紀念價值啊,看到相片就能稍微想像一下你這幾年是怎麼過的了。」銀時笑著翻開了封面,「這張我看得出來是剛入學的那天拍的,那這個戴著學士帽的是怎麼回事啊?看年紀不太像是畢業的照片啊?」銀時指著相片問,畫面裡還有些稚嫩的土方一臉不甘願的戴著寬大的學士帽。「那是第一年考試全學年第一名的時候,老師說什麼書卷獎一定要這樣拍照留念才行。」土方一臉無奈的說明著,「是這樣啊,你在去學校之前都是在家裡自學的,當時我還真的沒想到你能考得那麼好呢,看來是我這個老師教得好吧。」銀時得意洋洋的自誇著,「你想怎麼說,那就怎麼說吧。」土方聳了聳肩,「那這個呢?」銀時又翻了幾頁,「那是運動會,我旁邊這個人跑得很快,每次短跑成績都是全校前幾名…,哈啾!」土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過來這邊吧,最近露水重,越晚就越冷了。」銀時揚起了毛毯的一角,做出了邀請的動作,「這個…」土方有點猶豫,「你坐我旁邊也比較好說話,而且萬一你感冒了,明天不就得休息一天了嗎。」「好好,我知道了。」話都說成這樣,土方不移動也不行了。

 

土方一坐下,銀時便分了左半邊的毯子給他,「土方你的體溫還是那麼高啊。」銀時能從相貼的手臂感覺到傳遞過來的體溫,「那是因為你一直以來體溫都太低了吧。」從有記憶以來就是這樣,不論是牽著手到哪裡去,或是被他抱在懷裡午睡時都一樣,剛開始碰觸的時候總覺得溫度低得嚇人,但就像玉一樣,只要握久了就能再次溫暖起來。

 

「先不管那個了,這個棕髮的孩子是誰啊?」銀時把相本放在兩人的腿上,「你是說總悟啊…。」在繼續往下說之前,土方就先嘆了口氣,就在他滔滔不絕的訴說著對方的惡形惡狀時,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土方…。」銀時轉頭問,卻發現土方靠在自己肩上睡著了,「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你一定也很累了吧。」銀時將滑落的毯子重新拉好,他看著土方和自己幾乎等高的肩膀,這才開始有了一點實感,土方似乎真的和那天被他撿回來時的小男孩有些不同了。

 

「人類總是成長的好快啊,不論是珍珠,還是你…。」銀時相當感慨的看著他的臉,看著看著,居然也起了點睡意,「我也睡一會吧…。」銀時給自己找了個適合的角度,靠在土方身上後便闔上眼讓睡意蔓延,也許是難得有個溫暖的枕頭吧,沒過多久,銀時便深深睡去。

 

先是聽到了拉開窗簾的聲音,然後明亮的陽光就穿透了眼皮,眼前盡是發光的橘紅色,土方睜開了眼,看見銀時正站在窗邊確認著今天的天氣,「早安,我的執事,雖然沙發不比床上好睡,但是今天是你第一天工作,可別打瞌睡了。」銀時雙手抱胸靠在窗邊笑著,「怎麼會呢,我的主人,只是您可別大白天的就正大光明的睡午覺呢。」土方站起身向那道光亮走去。

 

是啊,今天就是他達成願望以執事身份陪在這個人身邊的第一天了,雖然不知道應該說是開始新生活,抑或是久違的回家了,但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總算能夠不必在每個星期一苦苦的等待回信了,只要這樣,就相當足夠了。

 

 

 

 

 

 

 


 

 

日安,這裡是總算真的開始新故事的大竹。

 

不知道有沒有人猜到呢,新故事就是吸血鬼和執事的故事啦,

身為故事的第一篇因為必須帶出一些基本設定,

所以篇幅長了點,也比較沒那麼活潑,

但是這樣下篇起就可以寫些主僕日常啦~

 

然後在我心中管家和執事有點不一樣,

管家就像是珍珠一樣,把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打點好,

執事就像土方這樣,負責滿足主人的各種任性需求,

所以我就將他們的職稱分開來了

 

說到珍珠,因為我需要在這個故事裡安排一個這樣的重要角色,

而把銀魂裡其他角色放進來的話,都和他們的個性不合,

所以就自創了一個角色,

珍珠之後還是會常常出現,而她的存在也是有必要的,

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她www

 

關於銀時和土方之間的關係,

還是等之後再慢慢在故事裡解釋吧,

土方到底有沒有辦法應付這個總是把他當孩子看的任性主人呢?

那就下回待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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