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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銀同人文,

掺入大量各種妄想當佐料,

請依照說明酌量服用。

 

所以說偶爾貼心一下也不錯喔(*´з`*)

 

 

 

 

「這下完蛋了…。」銀時仰躺著看著手中的溫度計,但就算不用依靠上面的數字,光從全身乏力和頭腦發暈,他就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出了問題,「昨天晚上只穿一條內褲果然不行啊…。」銀時的意識模模糊糊,他想開口求助,這才想到新八、神樂帶著定春去參加柳生家的家族旅遊,所以這幾天萬事屋裡就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就在銀時試著集中精神思考該怎麼辦時,大門處傳來開門與腳步的聲音,「…有人闖入。」銀時的腦袋不及細想,身體就做出了反應,「得把入侵者給趕出去才行。」銀時勉力爬出棉被,他抓起洞爺湖撐著身體往客廳移動,但腳卻重得提不起來,手也軟得握不住任何能夠保護自己的東西,銀時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上,全身上下像是被浸滿熱水的棉花層層疊疊的重重壓住,連感官與腦袋也逐漸被塞滿。

 

銀時無力做出反應,他只能感覺到有人拉住他的手粗魯的拖行,「這個人要帶我去哪裡…。」對方的動作停了下來,銀時努力想睜開眼看看是誰,一隻寬大的手便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要完蛋了嗎…。」銀時感覺到自己即使要失去意識,但他來得及想的最後一件事卻是「沒能看見結束自己性命之人真有點可惜」。

 

土方大步走進萬事屋,打算來委託一些工作,前陣子工作最忙的時候,他突然想起這個成天在路上閒晃的男人是萬事屋,就試著丟了些小事情給他做,沒想到從調查嫌犯住址到打聽對方習慣出沒的地點,銀時交出來的成果都相當不錯。甚至土方前幾天隨口問了有沒有代打字的服務,銀時也直接收下土方親手寫的整疊報告,並在期限內丟給自己一隻隨身碟。

 

「萬事屋裡有電腦嗎?」土方收下檔案後好奇的問,他並不覺得這個男人是會坐在電腦前敲打鍵盤的類型,「我哪懂那種東西,那是用高級機油拜託阿金的。」銀時收下酬勞後笑著說,「是嗎。」土方並不是很在意,雖然不知道那個叫阿金的人是誰,但萬事屋的意外地是個能幹的男人。

 

萬事屋的大門總是沒鎖,土方知道後便沒打算敲門,像上次一樣自行進入,但當他脫鞋踩上室內地板,卻聽到了重物落地聲。土方循聲找去,只見那個銀髮的捲毛倒在客廳的地上,土方探頭看見主臥室的拉門大開,對方大概是從裡面爬出來的吧。

 

「喂,你是不是睡昏頭了啊。」土方站在銀時身邊喊道,但對方卻沒有反應,土方只得用腳尖踢了踢對方身體,「別睡了,我有工作給你。」但銀時卻只是倒在木頭地板上不動,土方蹲下身察看,他又叫喚了幾聲,這才發現對方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總之就是不太對勁。

 

「夜兔女孩、眼鏡,有人在嗎!」土方在屋裡喊了幾聲,想叫萬事屋裡的人來看看,但他等了很久卻發現沒人前來,土方甚至大膽的打開幾個房間,萬事屋裡似乎除了自己和這個男人,真的一個人都沒有。眼見現在不是談工作的好時機,土方轉身打算離開,他在玄關拿起皮鞋正要套上,卻聽見遠遠的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土方站在玄關思考片刻,最後轉身走了回來,「別說我無情啊。」土方將趴倒地上的男人翻成正面,然後一把抓住銀時的手將他拖進房裡,眼見棉被仍未收拾,土方便隨意將銀時甩了上去,他蹲下來用手摸了摸對方的脖子,觸手處相當火熱,明顯是正在發燒,土方正不知該怎麼辦是好,就聽見銀時緩緩的開口說話「…水,我要喝水…。」

 

既然都聽見了,也只能照做吧,土方在廚房隨便找了一個水杯裝滿,他大步走回房間,有些不耐煩的蹲在棉被旁邊,「水,給你。」土方抓起對方的手想讓他抓好水杯,但銀時的手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要土方一放手,就會滑落在棉被之上,「你不是要水嗎,快喝。」土方將對方上半身拉得坐起,一手撐著銀時的身體,一手將杯緣送到對方的嘴邊,土方傾斜杯子讓水流出,但水卻沒能順利進入嘴中,只是順著緊閉的嘴唇滑落,並將對方的衣服漸漸弄濕。

 

「看來真的不太妙啊。」一不做二不休,土方乾脆放下銀時和水杯,他在廚房翻找許久後,總算找到一個喝湯用的調羹。土方再次將銀時拉起,因為對方使不出力氣,土方乾脆讓他倒在自己身上,這樣才方便空出兩隻手。

 

土方掐住銀時的臉頰,強迫他將嘴給打開,然後趁隙將寬湯匙塞進嘴裡,在成功將嘴撬開後,土方將水緩緩順著湯匙倒進嘴裡,「唔…。」銀時發出了呻吟,但仍下意識將口中的水給嚥下,土方見此舉有效,便又持續倒水,雖然也灑出不少,但至少成功讓病人喝下一些水。

 

見目的已成,土方鬆手將人放倒便要離開,「老師…。」銀時喃喃的呼喊著不知是誰的名諱,土方聽言頓了一下,「我可沒空管別人的事啊。」說畢,土方大步離開萬事屋,往屯所的方向回去。

 

銀時艱難的醒來,他的意識沉重如淤泥,他胡亂的摸索著胸前濕黏的衣服,這才發現胸口衣服不知為何濕了一大片,但口中灼熱黏膩的感覺卻減輕不少,「是誰給我喝水了嗎?」銀時昏沉的想著,但家裡應該只有自己一個人才對,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當然什麼也沒有,就連有人觸摸過的感覺都沒有,「看來我的腦子要燒壞了吧,都有幻覺了。」銀時來不及細想,又昏昏睡去。

 

「別催、別催,我這不是好好跟上了嗎。」滿頭白髮夾雜些許黑的白袍老先生被領著走進了萬事屋,「就是這個人。」土方催促老先生進主臥室後,用下巴指示了一下方向,但即使不用土方提醒,經驗老道的老先生進房的第一眼就知道要做什麼,他在棉被邊放下背著的木箱,雖不知道這男人是誰,但老先生熟練的打算對病人開始檢查工作。

 

老醫生打開醫藥箱,取出金屬聽診器安在耳邊,他將另一端貼在病人胸口,冰冷的金屬似乎讓對方不適,那個銀髮的男人發出了模糊的呻吟聲,老先生卻沒多問,在量過體溫、檢查過體徵後,醫生將診療用具依序收回盒中,「應該是著涼導致發燒,只要吃藥靜養,等到燒退就好了。」老醫生向土方說明狀況,土方聽後只是點點頭,「那就好。」

 

老醫生忍不住將土方拉到一旁,他小聲的問著,「副長,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的層級能知道的,但身為醫生我還是姑且一問,這人是私下逮捕的犯人嗎?」土方聽言停頓了一下,然後才開口回答,「不是,是認識的人。」老醫生訝異的轉頭又看了銀髮的男人一眼,不僅被褥凌亂、衣領半濕,就連枕頭都被丟得遠遠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被看護的人。

 

「那就替他把衣服換了吧,不然感冒好不了的,然後冰枕備好,記得吃過東西後準時吃藥,然後就沒事了。」老醫生忍不住叮嚀著,「但他…。」土方還想辯解些什麼,卻被對方搶走了話頭,「來,這些藥去藥房就找得到了,不是些稀奇東西,那這邊就交給副長了,那我先回隊上去了。」老隊醫將處方籤交給真選組副長後,背上醫藥箱後便悠哉離去。

 

濕黏黏的感覺被從胸前剝離,銀時奮力張開眼睛,卻在狹窄的視野中看見了土方的臉,銀時眨了眨眼,這才將土方正在做的事情和自己聯結在了一起,「…是在幫我換衣服嗎?」銀時想著想著便閉上眼睛,待再張開眼睛時,土方正將自己的頭抬起,後頸一片冰涼,應該是躺在冰枕上了吧,銀時覺得舒服了許多,他想問為什麼,但卻擠不出力氣,銀時索性就不再去想,順著那個無限墜落的感覺睡去。

 

土方替銀時換上乾爽的衣服,也在對方的頭後面放了冰枕,既然醫生吩咐的事都已經都做到了,土方就打算回屯所去,畢竟那裡也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他,雖然土方是這麼想的,但床上那人不知為何拉著自己的衣服一角,雖然銀時看來並沒有用力,自己只要輕輕拉扯就能掙脫,土方卻不知道為何下不了手,大概是,他也想到了那段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吧。

 

銀時張開眼睛醒來,卻發現有個全黑的背影在面前坐著,還有些說話的聲音,他花了點時間才在腦中整理好情報,那個人是正在講電話的土方嗎?自己昏過去多久了?銀時半睜著眼盯著土方的背影,緩慢的思考著,又過了好幾分鐘,他才等到土方將電話說完。

 

銀時伸長手想搆到對方,但他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卻伸得不夠長,他的手落空滑落在榻榻米地板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但那個聲音吸引了土方的注意,他轉過身來,「你可終於醒了啊。」土方的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怒氣,他只是輕皺著眉頭,和平常一樣。

 

銀時搖晃著仍很笨重的腦袋,用有些乾涸的聲音開口問,「…你為什麼在這裡?」「你還好意思問,是你叫我不要走的。」土方說得理所當然,卻被銀時反駁,「怎麼可能…。」明明只是連交情都談不上的人,「不然你以為是誰把你搬到床上,還幫你換衣服的?」銀時聽土方這麼一說,便低頭看看衣服,衣服的確相當乾爽,而且上下身還是不同顏色,明顯不是自己穿上的,銀時似乎仍殘留著些許相關記憶,而頭下的冰枕現在仍保持冰涼。

 

「…那你可以回去了。」銀時小聲的說著,接下來還是自己想辦法吧,不能再麻煩對方了,但土方只是哼地輕笑了一下,「別逞強了,你連坐都坐不起來,要怎麼照顧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眼鏡他們都不在對吧。」銀時還想說什麼,但腦袋又開始融化、融化,就像是一團漿糊,就像是一灘水泥,「但是…。」良久,銀時才吐出幾個字來。

 

「就當回報你之前幫了我不少忙,我不會跟你收錢的,你不用擔心。」在自己模糊又歪斜的視野裡,土方的笑容意外的清晰,銀時這才發覺,這還他第一次看過這個傢伙的笑容,「…我才不是擔心那個。」土方聽對方咬字模糊,大概是氣力用盡了吧,「快睡吧,我哪裡都不會去的,晚點再叫你起來吃藥。」土方伸手將銀時身上睡亂了的棉被給拉好,「…謝謝。」銀時本來想要這麼說的,但他使出最後的力氣,卻只是再次張開眼皮,在看見土方腳邊堆滿了工作用的文件後,銀時又昏昏睡去,像是被人關掉了電源。

 

「…騙子。」銀時不禁喃喃道,高燒讓時間感變得混亂,當他再次張開眼時,並不確定現在是下午或是晚上,他看了看四周,工作用的小桌子和文件還在,水瓶和杯子也放在枕邊,但土方卻沒有如他保證的仍留在此處。

 

也沒期待些什麼,平時不過是會說說話的程度罷了,銀時奮力將身體翻轉,側躺著從敞開的房門看向空蕩蕩的客廳,生病真的會讓人脆弱啊,他用手抹了抹臉,想讓自己別想太多,至少現在燒似乎退了,也有力氣能坐起身了,那就能以最低限度的方式來照顧自己了,人啊,本來就只有自己是可以依靠,自己以前也是這樣活過來的,一定沒問題的吧。

 

土方大步走進萬事屋的客廳,卻發現那個應該要躺在床上的男人站在客廳裡,「你不是回去了嗎?」「你為什麼沒躺在床上?」兩人同時發問,然後四目相瞪,客廳裡的空氣頓時有些僵持,所以銀時只得先開口說話,「好、好,我先說,我要去廁所。」銀時用手指著廁所的方向,但他不待土方將話聽完,便扶著長椅的椅背繼續前進,那不穩的腳步如初生的小鹿,或是滑冰場上的初學者,看得土方總有種對方馬上就要跌跤的焦慮感。

 

「我扶你吧。」土方忍不住說道,「沒關係,我可以自己來。」銀時甚至還特地放開扶著椅背的手,以表示自己的從容,但他卻改成靠在客廳的木牆上,一頓、一頓的緩慢挪動到廁所門口。土方見對方既不需協助,就轉身到廚房去找東西,他才剛拿起一個大碗,就聽見巨大的撞擊聲傳來。

 

「喂,你…!」土方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衝到廁所門外,「沒、沒事,沒站穩而已。」銀時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所以有些不甚清楚,土方雖有些擔心,但對方又倔強的不要人幫忙,土方只好站在門外等候,以免真的出了些什麼意外。

 

「有重要的會,我得回去一趟。」銀時過了幾秒才發現,土方是在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要去哪裡是你的自由…,不必特地跟我說。」銀時忍不住回應道,「而且醫生說吃藥前要吃點東西,我想在你這裡弄點熱粥但沒成功,既然要回去一趟,就順道叫屯所的食堂準備了。」土方卻像是沒聽見銀時的回嘴似的,只是繼續往下說。

 

「所以你有找到米嗎,在流理台後面的櫃子。」銀時下意識的問道,但他實在是難以將土方和廚房想像在一起,銀時又等了一會後,土方的聲音才模糊傳來,「有是有,但我搞不清楚要煮到什麼地步才好,粥就變得像漿糊了,而且底部還燒焦一大塊,總之,我再賠你一個鍋就是了。」想到鬼副長對著燒焦的湯鍋發愁的模樣,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解急的任務結束,他前傾身體按下馬桶的沖水鍵,大概是突然動得太猛烈了吧,一陣暈眩襲上腦門,銀時只得急忙扶住一旁的牆壁。

 

「你沒事吧。」又聽見了碰撞的聲音,土方實在是沒了耐心,他乾脆直接打開廁所門當面問人,「我還沒穿褲子呢…。」銀時被對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但暈眩感仍殘留在他腦中,使他沒辦法大聲說話,「我扶著你吧,站得比較穩。」土方上下打量了一下銀時,然後走近幾步將手伸出,「我…。」我連內褲都還沒穿啊,銀時還想解釋,土方似乎就已經明白他在抗拒什麼,「我替你換衣服時已經看過了,快點,粥都要冷了。」見對方如此堅持,再加上自己的確手腳乏力,銀時只好接受了對方的協助,靠在土方身上,彆扭的用單手將內褲和外褲給拉上。

 

被幾乎是架著拖行回床上,銀時才剛在棉被上坐好,土方就又走出房間,端著瓷碗再次出現,「吃點粥吧,這樣才能吃藥,醫生說你是著涼感冒,躺個幾天就好了。」「…謝謝。」銀時伸手要接過湯匙,土方卻沒打算鬆手,「你要是再逞強,把粥打翻的話不就得再換一次衣服了,還是我來吧。」「只是個湯匙我還是拿得動的…。」「快吃。」土方把盛著半匙白粥的湯匙塞到他嘴邊,銀時見對方一點也沒退讓的意思,只好依言張口吃下。

 

「…我又不是小孩子。」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奇怪了,銀時忍不住將頭轉向一旁,以免和對方目光交接,「我比你年長,照顧一下你也還好吧。」土方的笑容還帶著一點得意,「才多那幾個月你也要拿出來說。」銀時被逗得忍不住笑了出來,「比你大就是比你大,這點是不會改變的。」土方說得相當認真,所以銀時只好被餵著將整碗粥被吃完,然後達成了飯後吃藥的目的。

 

土方將枕頭擺好協助銀時躺下後,他坐回床邊打算繼續處理帶來的工作,但他才讀不到幾頁文件,床上那個本以為會繼續昏睡的人就突然開口說話,「是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照顧我啊?」土方只是聳了聳肩,「是你叫我不要離開的,你忘了嗎?」銀時躺臥在床上張大眼睛,土方忍不住心想,這傢伙還真的沒印象,就連這段問答也已經是發生過的事了。

 

「不過是我自己選擇把工作帶到這裡的,你不用想太多,只是那個包包頭和眼鏡人呢?」土方好奇的問,本以為兩個小鬼只是出門一下,但卻一直沒看到有人回來,「他們…去參加柳生家的家族旅遊了…,要好幾天…才會回來。」銀時緩緩的眨眼,然後才緩緩的說出幾個字,只不過一句話就被分做了好幾段才得以斷續說完,土方直盯著銀時的臉看,不知道是對方又發燒了,還是藥效發作了。

 

「快睡吧,我哪裡都不會去的,放心吧。」土方邊說邊摸著對方的額頭,確認目前體溫還算正常,「…我又不是小孩子…。」銀時說著說著便闔上眼睛,自顧自的沉沉睡去,土方又等了幾分鐘,確定對方沒有其他動作後,這才拿起報告書繼續閱讀,雖然他看得相當專心,但腦中似乎一直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話,「要是其他人回來的話,自己就不必待在這裡了吧。」突地,他總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又說不出問題在哪,他搖搖頭,繼續將心思放在工作上。

 

銀時每次只要張開眼,就會被土方催促著吃東西和吃藥,說是在照顧病人,倒有點像在養豬,但土方倒真的如他所說的,幾乎哪裡都沒去,「難道警察很閒嗎?」銀時雖然這麼想卻沒有說出口,畢竟拜土方所賜,自己的身體似乎一點點的取回了力氣,但到了晚上,土方說要在萬事屋留宿這點,銀時倒還真的沒料想過。

 

「我就睡你旁邊吧,萬一有突發狀況才注意得到。」土方見銀時沒有反應,以為是他沒有聽見,又將剛才的話給說了一遍,「應該是不需要吧…。」銀時小聲的反駁著,但他不知道,若是半夜情況惡化的話,他一個人該怎麼辦才好,「屯所那邊我已經做好外宿申請了,你不必考慮那麼多,不如好好睡一覺,這樣明天身體狀況好點的話,我也才比較省事。」土方邊說邊將制服外套掛在衣櫃的門上,見對方心意已決,銀時只好告訴備用棉被放在哪裡,土方聽言後便打開櫥櫃,將棉被鋪在銀時身邊,決定了今晚打地鋪的位置。

 

半夜,有細微的聲音響起,土方從睡夢中醒來,他先看了看四周,才想起今天他在萬事屋過夜,是有宵小闖入嗎,土方再仔細去聽,這才發現聲音是從眼前傳來的,銀髮的男人緊閉著眼,語氣驚慌的念著聽不懂的字句,大概是做了惡夢吧。

 

「喂,醒醒。」土方伸手去推對方的身體,卻發現有些燙手,他摸向銀時的額頭,對方的高燒一直反覆不定,現在溫度似乎又開始上升,「是不是去拿冰枕會比較好呢…。」土方還在考慮要不要起身,便發現對方身體僵硬,顯得相當緊繃。

 

「沒事的。」土方還來不及細想,身體就先反應了過來,他將銀時抱進懷裡,「我也在這裡。」土方將手貼在對方背上,好一會,那個獨自用力,不知與什麼在對抗的男人才漸漸的放鬆下來,夢話不知不覺中也停止了,房間裡又恢復成夜晚應有的寂靜。

 

土方看著就近在臉前的銀時,月光照進窗戶將房間的一部份照得發亮,那頭銀色的捲髮上有著光點跳躍,而現在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意外的看起來相當順眼,既然已達目的,就該將他推回棉被的那端了,但土方卻意外的想再保持這個狀況一會,「這是為了怕他又發燒了。」土方這麼反覆說服自己,便這樣摟著對方直到天明。

 

銀時張開眼睛發現天已大亮,亦能感覺到房間一片明亮,但銀時卻不斷眨眼,想搞清楚目前的狀況,眼前這片黑黑的東西是什麼?「你倒是睡得很香啊。」銀時聽見聲音嚇了一跳,他下意識想推開眼前發出聲音的物體,手上雖沒辦法真的使勁,但也足以拉出一點距離,讓銀時看出眼前的平面是土方的胸膛。

 

「你…。」「你一直在反覆發燒,看你現在出得了力,應該好多了。」被土方這麼一說,銀時發現自己的皮膚相當黏膩,但身體卻覺得輕了不少,「所以是為了注意我的狀況…?」銀時有些遲疑的說,「不然是為了什麼?」土方故意這麼回答著,他有點不滿,明明是在同個被窩醒來,銀時熟睡了一晚,但自己卻有點失眠。

 

「對了,你身上味道有點重,你知道嗎?」土方轉移話題的說,銀時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的確是流了不少汗,衣服濕了又乾,相當不舒服的黏在身上,「我一直都倒在棉被裡,哪有時間洗澡啊。」銀時沒好氣的說,「你總不可能帶我進浴室幫我洗吧,所以就忍耐一下吧。」是也可以啦,土方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沒真的說出來,「不然我打盆水給你擦擦身體吧,不然還會再感冒的。」說完土方便從棉被中起身,他走出房間去為病人的梳洗做準備,「我有那麼臭嗎…。」看土方如此堅持,害銀時都有點在意起來了,他又聞了聞衣領,再次確認汗味的濃淡,「應該還好啊…?」

 

「給你。」土方將水和毛巾交給對方,然後收拾起昨晚他使用過的那套棉被,「嗯…,能不能請你出去一下?」銀時見土方在房裡態度自然的整理東西,似乎沒打算要離開,他只好直接開口說道,「我幫你換衣服時早就看過了…,好,我知道了。」看見銀時埋怨的表情後,土方將棉被收妥後半舉雙手,乾脆的走出房間,臨走前還沒忘了替他把門帶上。

 

大概是受他照顧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銀時這兩天在土方面前總有些不自在,現在屋裡只剩自己一人便放鬆不少,他緩慢脫去黏在身上的衣物,用沾濕的毛巾反覆擦拭身體,有些燙手的水溫意外讓身體暖和了起來,和發燒時的悶熱不同,連皮膚都覺得相當舒適。

 

「我看你平常壯得跟牛一樣,怎麼會突然病倒啊?」土方突然發聲讓全裸的銀時嚇了一跳,他遲疑了一會才回答這個問題,「就打小鋼珠時運氣不好…。」,「就輸得只剩一條內褲了?」土方開玩笑的接著說,「嗯…。」沒想到對方居然附和了這個推測,這讓土方很難不笑出聲來,「我手感好的時候還是賺很多的啦!」銀時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道,在仔細將全身上下都擦過一遍後,那些曾被汗濕過的衣服也不適合再穿了,好在身體舒服不少,室內又只有自己一人,銀時便緩慢挪動赤裸的身體到衣櫃邊,打算找套新的衣服換上。

 

「你還好吧!」土方聽見物體碰撞聲急忙開門入內,只見銀時全裸的蹲坐在衣櫃面前,他一臉詫異的看向闖進門的土方,「嗯…,我…,不是…,嗯…,我只是想拿套乾淨的衣物換上。」「我還以為你又昏倒了,沒事。」土方又看了一眼,才發覺大概是把打開衣櫃的聲音認作是物體落地了吧,「沒事的話那你可以滾出去了嗎!」土方不知道為什麼死命盯著自己看,銀時終於受不了拿起一旁的枕頭丟了出來,土方身手矯捷的躲了開,然後這才走出房間。

 

「我要回去了。」銀時一邊穿衣,一邊聽見土方在門外說,其實自己並不是那個意思,銀時正要開口解釋,就聽見土方接著說,「屯所有週會要開,而且你應該也不想再吃粥了吧,我請食堂做點別的拿來。」,聽到土方會再回來,銀時莫名的有點安心,「…謝謝。」「小事而已,我走了。」土方說完便走出萬事屋,回屯所去工作了。

 

銀時一個人躺在棉被裡有點無聊,現在身體已經輕爽許多,腦袋也不再總是一團混亂,所以他便自行坐起身來,但身邊連本漫畫都沒有,只有土方堆在旁邊的報告書和公文,銀時百般無聊的拿起一疊翻看,全都是什麼「後續追蹤」、「敬請查照」之類一點意思都沒有的東西,他隨手翻過一遍後,便又將文件堆回了原位。「早知道就叫土方買本Jump來了。」銀時打了個哈欠,外頭的陽光透過窗戶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他望向窗外蔚藍的天空,開始思考著該做些什麼打發時間才好。

 

「我回來了。」土方邊說邊走進萬事屋的客廳,既然沒聽見對方的聲音,大概就是藥效發作睡著了吧,土方打開主臥室的房門察看,他是猜到了銀時正在熟睡,但可沒料到會是趴在自己的報告書堆上沉睡,土方蹲下身看了一會,「這傢伙睡著的樣子看起來也挺老實的嘛。」土方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他輕聲走出房間,到廚房找了兩個碗好準備餐點。

 

「起來,吃晚餐了。」身體被土方搖晃,銀時張開眼才發現土方的臉就在面前,他急忙擦掉口水,「我沒睡。」像是在掩飾自己的失態,銀時下意識否認道,「你說沒睡就沒睡吧。」土方的體貼相當半途而廢,他收回放在銀時肩上的手,站起身去將晚餐端了過來。

 

土方的兩手各持著一個大碗,銀時仔細一看,碗裡居然是烏龍麵,白色的粗麵條在金黃色的高湯裡晃動,看起來相當可口,「食堂阿姨說吃這個會讓身體暖起來。」土方解釋著為什麼選擇了這個菜色,「你也還沒吃嗎?」銀時這才注意到面前有兩個碗,總不可能都是要給自己吃的吧,「反正都是要帶過來的,就順便在這吃吧。」土方將看公文用的小桌子架在棉被上,好方便銀時坐著進食,銀時對此說法只得喔了一聲,不知道該回應什麼,所以兩人相對安靜的吃麵,將湯頭的最後一口也喝光後,銀時總覺得額頭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吃飽後土方將碗筷都收拾妥當,當他坐下來打算繼續工作前,突然想起了另一個一起帶回來的東西,「你要看嗎?」土方將一本厚厚的書遞了過去,銀時隨手接了過來,那不是他所期待的最新回Jump,而是電玩雜誌。

 

「你怎麼會拿這個過來?」銀時喜出望外的看著色彩鮮豔的雜誌封面問,「我隨手從食堂拿的,想說你應該睡飽了吧,雖然是上一期的,但還是能打發一點時間吧。」「喔,謝啦。」土方見對方已經開始翻閱,便開始繼續自己的工作。

 

主臥室裡一片安靜,只有兩人翻閱書頁時此起彼落的沙沙聲響,這個夜晚過得相當平靜,大概是因為已經不發燒所以沒出汗了吧,銀時還起身去了幾次洗手間,土方雖然有開口問是否需要協助,但銀時還是自己處理好了生理現象,畢竟,這種事情果然還應該更個人一點吧。

 

「已經這麼晚了啊。」土方在確認手機收到的工作訊息時,才發現自己忙起來後就忘了時間,現在已經是一般人該就寢的時間了,「如果沒什麼急事,你要在這過夜嗎?」銀時才剛將話說出口,就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他急忙補充道,「反正有多的棉被,但如果你要回去的話也沒…。」「那就借你這裡睡一會吧。」土方沒等對方將辯解的話說完,便開始整理四周,他將工作用的東西都堆到旁邊去,然後將今早的收好的棉被取出,在銀時的身邊鋪妥後,他先行將燈關上,銀時能就著月光看見土方的動作,他將配刀放在棉被旁邊,脫去外套後便和衣躺下。

 

「不知道還睡不睡得著呢。」有人躺在旁邊的感覺很新奇,銀時翻過身去看著土方說著,「等藥效發作後你就會想睡了吧。」土方輕聲道,他亦側身看著對方說話,「你還有發燒嗎?」銀時正要回答,土方的手就已經貼在額上,「看起來還好。」「那你就不用再照顧我了吧。」銀時脫口而出,說出口後又覺得有些後悔,「是嗎…,但眼鏡他們沒那麼快回來吧。」土方在第一天就調查過了,柳生家的家族旅遊還有兩天才會結束。

 

「是這樣沒錯,可是這樣太麻煩你了吧,畢竟…。」銀時在短暫的清醒時偶爾會想,他和土方之間連朋友都不算吧,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狀態呢,「我都照顧你兩天了,現在才說這個嗎。」月光下土方笑得相當爽朗,銀時見狀也稍微放下心來,但土方隨及伸手把他拉進懷裡,「這樣你要是半夜發燒的話,我才有辦法發現。」銀時想問的問題被搶先回答了,所以他只能輕聲說著,「晚安。」「晚安。」

 

土方感覺到懷裡的人漸漸放鬆身體,然後連呼吸聲都平穩了下來,大概是已經睡著了吧,土方放心的同時也嘆了口氣,銀時突然將手搭在自己身上,土方驚訝的看向懷裡的人,對方卻只是閉著眼沒再有動靜,不知道是裝睡還是真的睡著了,銀時的睡臉相當平靜,讓土方沒打算在現在繼續追問,他將懷裡的病人抱得又緊了一點,一切都等到明早再說吧。

 

銀時清醒時天才剛亮沒多久,房裡僅有著隱約的光線,尤其他的面前更加陰暗,因為他在張開眼後發現自己不僅整個人滾進土方懷裡,雙手還扯著對方胸前的衣領不放,銀時驚得突然放手,這個舉動卻也讓沒能睡好的土方發現懷抱中的人已經醒來了。

 

「我…。」「就算是生病的關係,你能不能別那麼遲鈍啊。」土方雖然也是這兩天才察覺到自己的想法,但他還是忍不住將話給說出口,「…哪有可能啊。」千萬個理由閃過腦中,但銀時脫口而出的不是任何一種的辯解,「是嗎,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只要你點頭,從今天起,我每天都會來,就算你沒有生病的時候也一樣,就算那兩個小鬼也在這裡,我只要想就會闖進這裡來看你。」土方的話讓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副長大人連私闖民宅都這麼光明正大啊。」銀時伸手摟住了土方的脖子,「反正你都幫我換過衣服了,以後你想看就來啊,誰怕誰啊。」土方早已忍耐了許久,他低下頭想再拉近彼此的距離,卻被對方轉開了臉,「你是也想讓我去看護你嗎。」銀時躲開了唇,反在土方的臉頰上落上一吻,土方聽言只得在病人的額上用力吻下,「都靠得這麼近了,會傳染就早傳染過來了。」土方的不滿顯而易見,但銀時卻沒理會,只是伸手將戀人的髮給揉得飛亂。

 

「你還沒要去工作吧。」此時天才濛濛亮,就算是對早起工作的人來說也還太早了,「還能再睡幾個小時吧。」土方確認了手機上的時間後說,「那就再睡一會吧,我也還有點睏呢。」銀時也懶得回到自己的被窩去了,他在別人的懷裡用力的打著哈欠,「你也睡得太多了吧,你到底有幾個小時是清醒的?」土方不可思議的說,但他還是將手機給放回枕邊,將手擱在銀時的腰上。

 

「這是病人的特權喔,所以我想睡多久就可以睡多久。」銀時說得理所當然,讓土方不禁失笑,「什麼狗屁不通的道理,算了,快睡吧。」與其糾結如此無謂的事情上,土方寧可多把握時間和戀人一起入眠。

 

於是照護者與病人就這樣睡了,他們在晨風裡共用著一套被褥,睡得擁擠卻相當香甜,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安心了,土方將懷裡的戀人再摟得緊了一些,然後便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從今以後,只要他想,他就能將這個睡臉意外可愛的遲鈍男人給抱進懷裡呼呼大睡,這才是戀人最好的特權吧。

 

 

 

 

 


 

日安,這裡是覺得看護就是一種體貼的表現的大竹!

 

寫多了愛妻家的土方和小惡魔嬌妻的銀醬,

讓他們兩人都處在一種很溫柔又體貼的感覺,

突然想看看他們都很笨拙的一面,

然後再從那個很笨拙的照顧對方的部份,

發展成寵愛另外一半的副長和貼心又賢慧的銀醬這樣,

這就是RECYCLE喔!

所謂的生生不息,自體循環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BGM:Circle Of Life

 

因為這樣的關係,一開始土方真的是超粗魯對待銀醬的,

抓手拖去床上,還隨意灌水www

不過是怎麼從單純的沒辦法放著不管,變成了戀心呢,

這就是察覺的奇妙之處啦www

 

然後配合了這次的笨手笨腳,

他們的說話也很都不修飾,我覺得這樣也很有意思,

希望大家也能感覺到他們笨拙之中的體貼呢www

 

最後我想吐嘈一下,

去探病時不要對病人毛手毛腳啦,

就算先不論傳不傳染的問題,都不舒服了應該不會想要do something吧??

(看向一堆大do特do的漫畫)

 

 

那麼,大家身體都要保持健康喔,

我們就下次見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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