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銀架空同人文,

掺入大量各種妄想當佐料,

請依照說明酌量服用。

 

祭典的精華,果然就是穿上平常少見的衣服吧d(`・∀・)b

 

 

 

 

 

 

「不行了,我得休息一下。」銀時用力站直身體,讓幾乎要發麻的腿能夠好好放鬆,「明明前幾天才除過草的,這也太茂密了吧。」銀時的抱怨是有原因的,明明才剛與土方將神社門口附近的雜草除盡,不過數日,茂密的草地便能長至腳踝高度,「夏季正值萬物滋長,若想保持門面,只能多費心了。」土方抬頭往上望,順道擦了擦額邊流下的汗水,天空晴朗得連一朵雲也沒有,就連他也止不住的淌汗。

 

「歇息一會吧,別中暑了。」土方進屋去拿冰箱裡的麥茶,順道將對方趕進屋簷下的陰影裡,「哈啊…。」銀時一口飲盡茶杯裡的褐色液體,「夏天果然就是要喝麥茶呢。」在享用第二杯之前,銀時也幫土方在空的杯裡續上,「但是這樣看起來好多了。」土方坐在廊下,滿意的看著正殿前的空地,自從神社無人居住後,四周盡顯雜亂,現在雖僅整理了正殿前的草地,卻已能稍微找回從前的景象。

 

小鎮的居民只要爬上長長石階,便能看見朱紅色的巨大鳥居,穿過鳥居進入神明的居所後,在散落著白石子的地面,順著平鋪的石板路前行,行至盡頭,便能站立在大殿前參拜,人們對著神明亦對著自己,細細訴說著願望與生活近況,那對神明大人來說便是最可貴的平凡日常。

 

「那有什麼困難的,只要你別找藉口逃跑,就算草再長出來,兩個人只要一下午就能變回原樣了。」銀時笑著往後一躺,他將後背貼在木頭地板上,露出了相當涼爽的表情,「說的也是。」土方聽言忍不住彎起嘴角,他正想學著對方的樣子倒在廊上,單調的機械聲便從遠方響起。

 

「是電話。」土方一下便察覺到了那個聲響,「我去接吧。」銀時在原地躺了三秒後,才一鼓作氣的坐了身體,雖然還想偷懶,但他還是認命的往電話所在的玄關移動,畢竟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來的人大概就是…。

 

「午安。」溫和的聲音緩緩的道了安,「午安,本坪婆婆。」果然沒錯,也只有這位前巫女會天天打電話來關心自己吃飽了沒吧,銀時打過招呼,便照舊與電話那頭閒聊一陣,內容從天氣到小鎮傳言,甚至連今天超市的特價商品都有,可說是無所不聊,但就在日常的對話結束後,通話卻沒有如往常那樣結束。

 

「你如果有空的話能下山來一趟嗎?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本坪奶奶才剛將話說出口,銀時便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我剛才正在除草,我把東西整理完就過去。」就算不考慮那是自己現在的雇主,光是受過婆婆這麼多照顧,銀時就不可能拒絕她,「那就太謝謝你啦,不急、不急,我下午都會在家裡的。」本坪奶奶說完又閒聊了幾句,這次通話才真的切斷了。

 

「鈴子有事找你?」土方一直在旁聽著,光從對話的內容他就猜到了不少,「是啊,她說有事要跟我商量。」雖然是自己答應的,但銀時卻忍不住在心裡吐嘈著,不管是上次假髮他們也好,還是鈴子婆婆也好,怎麼老是打這隻電話來拜託些什麼事情,這是諮詢專線嗎?這裡可是神社,不是萬事屋之類的地方啊!

 

「大概是為了那個吧。」土方很明顯的知道些什麼,「所以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囉?」銀時好奇的問,「只是猜想而已,還是讓鈴子告訴你吧。」土方迴避了這個問題,「好吧,反正無論如何也是要下山去的,那我們快點收拾吧。」銀時邊說邊伸了個懶腰,他本想將裝著野草的垃圾袋收拾後便動身,但在豔陽下工作數小時後實在太過狼狽,所以他只好把自己也整理過再出門見人。

 

「土方,換你了。」銀時用毛巾擦著滿是水珠的頭髮,但土方卻已換妥衣服,一身清爽的在浴室外面等候,「你怎麼…?」剛才明明是自己先去洗澡的,怎麼現在他卻比自己更快梳理完畢,「我在瀑布沐浴過了,你不是想早點動身嗎。」土方說得理所當然,就像闡述天上有烏雲便會落雨的基本常識,「我還以為你會說神明不用洗澡,跟偶像不會弄髒一樣呢。」銀時忍不住吐嘈道,雖然他也想問難道泉水不冷嗎,或是在野外全裸妥當嗎,但那想必是神明界的流行,自己一介凡人還是不要過問才好。

 

「若是在人世生活,一樣會餓、會弄髒的,而且就算是偶像也會洗澡吧。」土方冷靜的吐嘈回來,「說得也是呢,如果不會餓的話,你就不會吃掉那麼多箱美乃滋了吧。」銀時把老舊的紅色吹風機打開,好讓仍充滿水氣的頭髮早點蓬鬆起來,「你說什麼?」舊型馬達運作的聲音很大,讓土方聽不見銀時說的話,「沒事!」銀時大聲的回答著,沒聽到也好,不然省得又要聽他說些「美乃滋是身心糧食」之類神秘言論。

 

總算能夠出發了,換妥乾淨衣物的銀時與土方一同走下長長的石階,從山上至山下,銀時雖已走得相當習慣,但路程總是費時,所幸通常都有土方陪著,他們邊走邊聊,路也就走得短了些,雖然土方不只一次提議要採用直接飛下山的快速方案,但銀時總是一再拒絕,頑固的像是上了年紀的老爹似的,他寧可多花點時間,也暫時不想再回想被人一把抱起的感覺了。

 

「對了,你跟我一起去本坪家沒問題嗎?」走完了石階,兩人一同從小鎮邊緣往中心前進,這時銀時才突然想到要問,「鈴子婆婆如果認出你是神明大人的話,狀況會不會變得很麻煩啊?」「沒問題的。」土方回答的相當迅速,像是早已知道問題的答案,「真的嗎,你還是在門外等著比較好吧…。」銀時再次確認,土方明白對方的猶豫,但他只是笑著保證著,「不會有事的。」「好吧,那我就…。」

 

「小銀!還有美乃滋!」少女的聲音打斷了銀時的話語,「是神樂啊,妳怎麼沒在店裡?」銀時從遠處便能認出那頭惹眼的紅髮,「我出來送貨啊,派出所附近有人叫了一個大蛋糕呢。」神樂邊說邊朝這跑來,待她將話說完,人也到了土方和銀時跟前。「那妳現在要回去了嗎?」銀時見神樂手上沒有東西,便好奇問道,「我還要再去送其他兩個外送。」神樂指了指她背後方方正正的長木箱,除了有著漂亮的深色木紋外,還大大的印著夜兔屋的標誌。

 

「聽說現在很流行用木箱裝著妹妹去冒險喔,不過我沒有妹妹,所以就拿來裝外送商品了。」神樂開心的報告著,「不過我也下訂了一個妹妹,不知道爸比什麼時候才會製造出…。」「大白天的不要說這種話。」少女說得一臉平靜,銀時卻急忙用手捂住了神樂的嘴巴,「生物的繁衍是天經地義…。」「你也是。」銀時一個反手將土方的嘴也給封住,「唔唔唔!」神樂用手比出了個「OK」表示明白,銀時轉頭用眼神確認土方不會亂說話後,才放開雙手讓兩人重獲自由。

 

「嗯哼,所以我還不會馬上回店裡啦。」神樂清清喉嚨後繼續說著,「不過爸比在代替我看店,所以如果要買東西也沒問題喔,雖然他不太適合日式圍裙,但看在中年男人的努力上,就體諒他一下吧。」神樂雙手插腰笑得非常開心,「如果要體諒他的話,才不該在這個時間去店裡買東西吧。」銀時忍不住吐嘈道,「說得也是呢,啊,我該繼續去外送了。」神樂見閒聊花了不少時間,揮了揮手向兩人道別後,她又奔向了小鎮的另一邊。土方與銀時見少女如往常一般充滿活力,他們忍不住相視而笑,在午後的好天氣裡,繼續漫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叮咚。」銀時輕輕按下本坪家的門鈴,等待著老邁的巫女前來應門,「對了,你等會當作我不存在會比較好。」土方突然的發言,讓銀時來不及反應,「欸,什麼意思?」「鈴子出來了。」他正想細問,就被土方喊停,銀時回頭一看,年長的婦人打開家門走了出來。

 

「是銀時啊,快進來。」鈴子奶奶笑著把銀時給勸進了家門,「喝冰麥茶好不好,外面很熱吧。」她熱情的招呼著銀時,銀時卻顧不得和鈴子多聊幾句,他抓住機會便不住地回頭偷看,因為明明土方也跟著進了門,老太太卻沒有察覺,她完全忽略就在身後幾步的土方,只安排了銀時坐在客廳矮桌的座墊上。

 

「為什麼她會…。」趁著女主人到廚房去準備茶水時,銀時下意識壓低著聲音問,土方自行在他身邊坐下,從容的像是這個家的熟人似的,「你還是先聽聽她想說什麼吧。」窗邊的光線映在土方的臉上,不知為何,神明大人心情似乎相當愉悅。

 

「來,先補充一點水份吧。」鈴子將裝著麥茶的玻璃杯放在銀時面前,裡頭滿滿的都是冰塊,看起來相當清涼,但由她只端出一杯冷飲來看,鈴子的確無法察覺土方的存在,「啊,謝謝。」銀時見狀沒有再多糾結,打算現在先解決這邊的問題,回頭再與土方細問,銀時不客氣的喝了一大口茶後,便直接開口問了,「鈴子奶奶,妳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啊?」

 

「我是想和你商量。」見對方直接切入話題,鈴子就也不拐彎抹角了,「每天夏天鎮上都會舉辦煙火大會,神社往年都會參加…。」鈴子婆婆說到這裡,銀時就已經明白她的用意了,「是需要人手嗎?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那真是太好了,我現在腰腿不好,沒辦法久站,正愁找不到人幫忙呢。」鈴子婆婆笑的開懷,土方卻忍不住發出了竊笑的聲音,銀時狐疑的轉頭看著行為可疑的神明大人,自己該不會掉進了什麼圈套裡吧。

 

「窗外有什麼東西嗎?」鈴子見銀時突然看向窗外的庭院,好奇的問著,「沒、沒事,那煙火大會的時候,神社這邊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呢?」為了怕節外生枝,銀時將話題硬生生的轉了回來,於是在午後,在喝著麥茶的同時,銀時便聽著鈴子婆婆詳細說明,說明這個對小鎮居民來說,已經等同於夏日的熱鬧祭典的一切。

 

煙火大會是小鎮每年都會舉辦的夏日活動,鄉下的小鎮沒有太多的娛樂,所以遇上這種熱鬧的活動時,大家總是會踴躍參加,隨著參加鎮民的人數增加,煙火大會的規模也年年擴大,近年已經成為傾鎮舉辦的夏季代表性活動,這種大家都在準備同一個活動的參與感,大概也是鄉下特有的醍醐味吧。

 

在活動當天,神社下方的空地會築起由攤位組成的街道,除了商店街的店家們會來擺攤外,也邀請了外地商店來做短期販賣,必備的美味小吃、少見的商品,新流行的青少年飾品、孩子們愛不釋手的玩具,光是一個廣場就能讓居民們打發一整晚上的時間,但大家最期待的,果然還是華麗又壯觀的煙火饗宴了吧,那樣大規模視覺與聽覺的混響,會殘留在觀看者的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

 

「今年神社照常也有一個攤位,為了照顧那些不方便爬山的居民,依慣例我們會在攤上發放護身符,所以你只要待在那裡,等著大家前來索取就可以了。」鈴子婆婆面帶笑容的說明著,「那我應該也做得來吧。」銀時鬆了口氣,這聽起來就和在路上發面紙給別人差不多吧,「太好啦,那沒問題的話,那我就幫你量尺寸吧,得趕緊替你做套衣服才行。」鈴子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捲布尺,她俐落拉出尺頭後,以盯上目標的駕勢往銀時走近。

 

「做衣服?」銀時雖然坐在榻榻米上,卻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身體,「你那天是神社的代表,總不能穿得很隨便啊,所以得給你做套巫女穿的緋袴才行,放心,這筆費用不會讓你負擔的。」鈴子婆婆貼心的解說著,「等、等等,男生不是應該要穿那種像是古代官服,有高高帽子的衣服嗎?」銀時伸手在頭上比劃著帽子的模樣,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他頓時不知該從何問起,「那是正式的神職人員才能穿的,所以依資格來看,你要穿緋袴才對。」鈴子駁回銀時的提議,又往前走了一步。

 

「這種事情拜託一下神明大人,應該就可以通融了吧。」銀時慌張的用手肘撞了撞在旁邊看戲的土方,還不斷用眼角示意著,他實在沒有辦法想像自己穿著白上衣和鮮紅褲裙的模樣,鎮上的居民們應該也無法接受如此缺乏風情的景象吧。

 

「這樣啊…。」鈴子停頓了幾秒,「可是我已經請示過了,神明大人同意你身為打工巫子穿著巫女服出席祭典了。」下一秒,銀時馬上轉頭惡狠狠瞪著土方,土方事不關己的用手將臉撐在桌上,露出了銀時所見過最燦爛的笑容,「你…!」暴言已就在齒後,鈴子卻在絕佳的時機打斷了銀時的怒火,「那邊有什麼東西嗎?」「沒有。」銀時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那我們就來量尺寸吧,得早點讓師傅開始做衣服呢。」鈴子的笑裡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於是銀時只得乖乖的站起身,接受命運的安排,「…那就拜託妳了。」

 

量完尺寸後,銀時和老太太又聊了一會,最後在怎麼也拒絕不了對方的好意後,他帶著裝滿水果和零食的提袋走出了本坪家,明明只花了半個小時,但銀時現在卻覺得異常的疲憊,那八成是錯覺吧,但熱氣不斷從胸口中竄出,直衝至腦門,這份怒火卻再真實也不過了。

 

「銀時。」土方呼喚著那個名字,但銀髮的男人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連回頭的意思都沒有,於是土方又加大了音量,想讓那個人看著自己,「銀時。」「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來這裡是要做什麼的吧!」直到與本坪家拉開距離後,銀時才扭頭大罵,他邊說邊揮舞著緊握的拳頭,隨時都準備好要衝上來痛揍土方一頓。

 

「她是問過我,但那已經是一週前的事了,我真的不確定是為了這個。」土方往前幾步,大膽的進入了銀時拳頭所能及的範圍內,土方這麼一說,銀時不禁有些理虧,如果土方說得屬實,雖然服裝問題還得跟他算帳,但似乎的確沒辦法全都怪罪於他。

 

「但你至少可以跟我說一聲吧!」銀時不甘心就這麼被對方說服,相當不樂意的說著,「就算先知道了,你會拒絕鈴子的請求嗎?」土方反問道,雖然認識的時間不久,但要瞭解這個嘴硬心軟的人卻已經足夠了,「我…。」銀時遲疑了好幾秒,即使沒說出口,他們都明白答案會是什麼,「那結果和現在也沒什麼不同吧,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啊。」土方的笑裡有著化開了的溫柔,銀時沒想到土方居然會有那樣的表情,他愣站在原地,土方卻沒發覺,只是邁開步伐,打算如平常那般,和銀時一同回去。

 

「書上說鴉天狗詭計多端,又喜歡捉弄人,你說這種好聽話,就只是想要讓我氣消而已吧!」銀時不甘心簡單就被對方主導了話題走向,他來不及思考便讓話語脫口而出,土方聽言停下了腳步,緩緩回首看著銀時,「…或許是這樣吧,但唯獨對你,我不曾說謊過。」那段話的最後幾個字裡,似乎還混著淡淡的嘆息聲音。

 

「我…,我只是…。」只是在說氣話而已,銀時想要好好的解釋,但卻怎麼都沒有辦法好好的說出口,「那只是…。」字句吞吞吐吐,言辭閃閃爍爍,怎麼看都只像是在胡亂狡辯,但即便如此,土方還是走到了銀時面前,「我們回去吧。」他接過了銀時手上裝滿水果的提袋,即使不是神明、即使不會法術,土方也能感覺到對方聲音裡飽含的歉意,「謝謝。」銀時小聲的嘟嚷著,雖沒能成功說出口,但能讓土方知道自己沒有惡意便好,衝突既已消散,兩人便併肩同行,趕在黃昏之前回去。

 

「所以為什麼鈴子奶奶看不見你啊,明明你就坐在我旁邊啊?」疙瘩既已化解,銀時便想起了困擾他好一會的問題,土方沒有馬上回答,他思考了幾秒後才開口說道,「鈴子是個盡職的巫女,她從小就代替我傾聽居民們的煩惱,也將神社整理的相當乾淨,但她的靈感很不敏銳,即使持續修行,也只能做到在儀式或睡夢中聽見我說話的程度。」土方與銀時走到了神社下方的空地,這裡便是煙火大會預定舉辦的位置,穿越此處之後再登階而上,便能到達位於山上的神社了。

 

「那我怎麼看得見你,而且神樂和新八他們也看得到啊?」銀時好奇的問,在到達這裡的第一天,他可是打開門就看見土方站在外頭了,「以人身之姿現世時,鎮上的居民,還有經由你而知曉我的人,應該都能看得見我的模樣。」為了能讓銀時更好的理解,土方繼續說明著,「居民從小就知道神社的存在,便與我產生了聯繫,而和你的童年玩伴見面時,他們經由你來認知到我的存在,所以往後即使獨自見面,他們也能看見我。」

 

「就像是在路上走著的時候,不會特別在意擦肩而過的人,但只要被介紹過是朋友的朋友,正式的見過面,下次在街上遇見時,即使遠遠的也能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大概是這種感覺嗎?」銀時想了想後舉例反問道,「你理解的很快。」土方摸了摸銀時的頭,並露出欣慰的微笑,那種感覺相當奇妙,所以銀時忍不住躲了開來,用手將自己的頭髮重新理順。

 

「但是鈴子奶奶她…」銀時在將話說出口時,便驚覺了那有多殘酷,「是的,即使身為小鎮居民,從小為了成為巫女而努力,但鈴子就是無法看見,若要簡略來說,便是緣份不夠吧。」土方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在數百年來負責維護神社的巫女或是神主裡,無法看見神明的不僅鈴子一人。

 

「總覺得有些無奈呢。」銀時不知想起了什麼,語裡相當感慨,「如果真要使她獲得原先缺少的能力,雖不是做不到,但想必鈴子也會失去些什麼吧。」土方往裡移動了身體,讓樹蔭能夠掩住石階上兩人的身影,「她現在有伴侶、有兒孫、有平靜的生活,雖身為巫女略有不足,但我想這樣已經很足夠了。」就算維護神社的人無法親眼見證信仰,只要信念與虔誠都是真的,對神明來說便是最好的奉養了。

 

兩人穿過鳥居回到神社,今天忙碌了一整天,土方和銀時也實在是餓了,天色既已變暗,銀時便著手準備晚餐,那天的夜裡平靜如昔,兩人用餐後又打開幾罐啤酒對飲閒聊,但從第二天起,銀時便深刻感受到這個即將到來的祭典,給小鎮帶來了巨大的改變。

 

先是在吃早餐時,神樂拿著兩張圖紙就衝進了客廳,讓他們幫忙決定祭典當天要穿的服裝,在銀時和土方忙著看設計圖時,因為味道實在是太香了,她還順便也擠在桌邊又吃了一次早餐。

 

接著他們在去超市採買的路上遇見了新八,志村木業負責的是慶典攤位的架設,新八帶著大包小包的工具,打算到廣場去做準備工作,眼見店門外還堆積著許多木板,銀時和土方便主動說要幫忙搬運一些木材,好讓新八可以不用來回奔波。

 

這個行為就像是觸動了開關,引發難以阻止的連鎖反應,突然間想找人幫忙的要求一個個找上門來,神社裡的電話響個沒完,雖然都只是些簡單的事情,銀時便姑且答應了下來,但他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樣沒問題嗎?」在答應幫忙油漆攤位招牌後,銀時掛上電話,轉頭問一直站在身後的土方,「鎮上老年人居多,做不了需要勞力的事,難得能有年輕人幫忙,他們一定很開心吧,不必擔心,事後的酬勞不會少給的。」土方回答著對方的疑問,「我不是要問那個,雖然有額外的酬勞是不錯啦,但神社的打掃可就沒辦法進行了。」銀時可沒忘了他最初的目的是什麼,土方沒料到對方是在考慮這個,忍不住輕輕的笑了起來。

 

「煙火大會也是神社重要的工作之一,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暫時將打掃擱置也無妨。」反正已閒置數年了,雖然想將神社恢復成往常的模樣,但土方並不急於此時,「我可是也把你那份人力也承諾進去了,既然都說是神社的事,你可別想逃跑啊。」銀時笑著回答,主意既定,兩人便往山下去了,畢竟,在祭典開始之前,還有很多很多的事前準備工作在等著他們呢。

 

很快的,忙碌的兩個禮拜過去了,這些天銀時和土方幾乎都在小鎮裡度過,一會被喊到東邊,一會被叫到西邊去的,奔波得沒完沒了的,身為鎮上的年輕人,神樂和新八有空時也會來幫忙,待辦事項之多,幾乎都要等到天黑後,土方和銀時才能回到神社休息,當他們解決掉所有居民委託的工作時,居然已是慶典當天的早上了。

 

「別生氣了,好嗎。」土方對氣呼呼走在前頭的銀時說,這樣的場景,土方總覺得不久前剛經歷過一次,「那換你穿這個看看啊。」銀時語帶著埋怨的提起身上的紅褲裙,剛過中午電話便響了起來,然後銀時就被喊去了本坪家試裝。尺寸、款式、顏色和布料的講究都完美到難以挑剔,所以銀時也找不到理由推辭,只得乖乖穿上巫女裝束,以這樣的裝扮參加今天的煙火大會。

 

「但是你穿起來很好看。」土方倒沒說謊,那頭銀髮讓緋袴更顯鮮紅,高挺的身材將服裝更顯俐落,但對於稱讚顯然銀時並不領情,「啊,是喔,那還真是謝謝你喔。」銀時完全將土方的話當成了敷衍,他白了他一眼後,逕自往神社的方向走去,直到已搭建好攤販的廣場,銀時都沒有再理會土方的搭話。

 

「阿銀,你換好衣服了啊。」新八正在入口的大招牌前敲敲打打,好完成最後的調整,他在銀時他們出發前就已經聽過了一輪抱怨,所以馬上就注意到了一前一後靠近此處的兩人,「如果想笑的話,可以直接笑出來沒關係。」銀時雙手抱胸扁著嘴,臉上表現的和說出口的完全是兩個模樣。

 

「不會啊,我覺得…。」「什麼、什麼,我也要看!」剛好在夜兔屋攤位上擺設門面的神樂聽見騷動,喜好熱鬧的她連忙奔跑過來,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哇,是巫女服,小銀你穿起來很好看欸!」神樂前後打量了銀時的服裝,還抓起袖子仔細觀察繫在邊緣的紅繩。

 

「…真的?」銀時總還有些存疑,「真的啦,我又沒有理由要騙你,真的很好看喔。」神樂用力的拍了拍胸口,就像是在為自己的言論擔保似的,「我也覺得看起很有那麼一回事,就像是一直在神社修行的人呢。」新八也幫腔道,「好吧,看你們這個反應,我有稍微安慰到啦。」銀時嘆了口氣,將抱在胸前的手給放了下來,被如此盛大的誇獎成功的挽救了他低落的心情,既然要穿一整天的事已經無法改變,那麼穿得好看總比不適合好吧。

 

「你對他們的態度,和對我也差太多了吧。」同樣說出了讚美的話語,土方卻完全被擱置一旁,看著三人一團和樂的模樣,土方忍不住開口抗議著,「因為他們說的又不是場面話。」銀時歪著頭,用有些埋怨的眼神看著身旁的土方,「我說的是真心的,這衣服你穿起來很好看。」土方學著神樂剛才的樣子拉起了巫女服的衣袖,卻順勢握住了銀時的手,「比想像中的還適合你。」土方說話的時候,就連眼角都在笑。

 

「知道了、知道了,我已經沒在生氣,所以你可以不必再說好聽話了。」銀時漲紅著臉將手搶了回來,明明同樣都是被誇讚,但從這傢伙口中說出來的,銀時就是無法平靜看待,「我不是說了,那不是場面話嗎。」土方與銀時的拌嘴仍在繼續,兩人說起話來一來一往,彷彿是即興表演似的。

 

神樂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接著忍不住拉了拉新八的衣角,她悄聲在耳邊說了什麼後,新八張大雙眼,隨及便跟著點了點頭,由於土方和銀時互相吐嘈得太過熱烈,根本無暇顧及場邊的反應,所以他們對那兩人的可疑舉動渾然未知。

 

「那個…。」新八出言打斷了互相抬槓的僵持場面,「因為神社那邊還要充當服務中心,攤位上應該會很忙,所以雖然會晚一點,但我們在活動開始後會來幫忙的,你們到時就可以休息了。」「不用啦,你們不是也都有事情要忙嗎?」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裡的祭典,銀時並不覺得會忙到需要有人輪班吧,「我這邊在祭典開始後反而就沒事了,只是可能要先去姐姐他們店裡那邊一趟。」新八馬上回答道,「我爸比晚點就會來顧攤,所以也沒有事情要忙啦。」就像是串通好的,神樂急忙也這麼說著,「那你們自己去玩啊,不用顧慮我們啦。」銀時客氣的回絕著,新八看了神樂一眼,神樂差點直接就想將心裡話給說出口,這男人的遲鈍就連仍未有過戀情的少女都想嘆氣。

 

「煙火大會每年都有舉辦,我們都逛過很多次了,但是小銀你是第一次參加吧,那當然要玩的盡興一點啊,要記得吃糖蘋果、棉花糖、章魚燒、烤玉米,還要看煙火喔!」明明是在勸銀時和土方去玩,神樂卻說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既然妳都說成這樣了,好吧,那就先謝謝你們啦。」銀時見她那個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畢竟,明年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到了呢。」這句話只是喃喃的在嘴唇邊蠕動,在場的三人卻都聽得分明。

 

「那我們就先去準備了,晚點見。」神樂拉著新八跑開,他們衝到遠處後,便躲在攤位的木板後頭偷看,在遠遠的確認過銀時和土方離開後,他們對彼此比出了大姆指,目的既已達成,他們就抓緊祭典開始前最後的準備時間,分頭為正事忙碌去了。

 

銀時並不理解神樂他們的用心,他正與土方一起在攤位上忙碌,鈴子奶奶早將需要的東西準備妥當,先將黑色的綢布在桌上平鋪,接著將漂亮且帶有年代感的桐木盒小心放在桌子中央,打開裝著護身符的錦袋後,銀時卻突然將東西交給了土方,「你來把護身符放在盒子裡吧。」「怎麼如此突然?」土方雖然這麼問,但他還是打開有著精美刺激刺繡的袋子,將護身符一個個在盒中擺放整齊。

 

「我只是在想啊,如果是神明大人摸過的護身符,感覺就很有效呢。」為了不讓四周已漸漸聚集的攤販們聽見,銀時特地貼在土方身邊壓低聲音,「對了,不如等一下就都由你親手拿給信眾吧!」銀時靈光一閃,提出了這個好主意,「我看你是想偷懶吧,鈴子雖然是在她家的庭院裡舉行儀式的,但我全程都在,所以你不用擔心,效果是相同的。」土方將區公所借放的傳單放在了桌面的另一邊,至此,攤位的準備已經告一段落了。

 

「我可是很有幹勁的喔,畢竟可是連衣服都特地換過了呢。」銀時故意挖苦的說,「你啊…。」土方沒好氣的笑了出來,「不好意思,可以請問折價券是在這邊拿嗎?」一名中年婦女佇足在攤位前問,「啊,是的,請等一下。」銀時找了一下才在鎮上寄放的紙箱裡找到傳單,「謝謝。」婦女開心道謝後離開了,看她雀躍的背影,肯定相當期待祭典吧。

 

在送走第一個客人後,土方和銀時本想抓緊時間休息一下,但民眾們卻開始在桌前湧現,有人來索取神社的護身符,也有人來問煙火施放時間,還有詢問有沒有推薦景點或飯店的外地遊客,祭典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們都忙得無法顧及這點,在銀時將走失兒童還給緊張的媽媽時,他抬起頭才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大黑,大概是廣場上方結起的彩燈太過亮眼,人群又太過喧鬧,所以他們才會沒有發現吧。

 

「小銀辛苦了,我來換班囉!」穿著訂製服裝的神樂手上拿著兩個泡芙出現在攤位前,「我爸比和媽咪來顧攤了,所以我就來啦,這是我們的特製點心,你們吃看看吧!」神樂將包裹著泡芙的和紙遞了過來,銀時接過細看,泡芙的表面灑著小小的綿花糖塊與巧克力醬,模樣相當討喜,張口咬下後,銀時臉上驚喜的表情讓神樂相當滿意。

 

「巧克力香蕉口味很應景吧,這是為了今天特地研發的口味呢。」銀時一邊聽神樂解說,一邊用心咀嚼著,土方見狀也咬了一口,香甜的巧克力卡士達醬和香蕉特殊的酸甜味道的確很搭配,雖然他不是特別喜歡甜點,但也相當自然的就將整個泡芙給吃進肚裡。

 

「神樂妳已經來啦,抱歉,剛剛去幫忙姐姐她們店裡那邊,所以晚了一點。」新八急忙奔進攤位裡,「我才剛到啦,新八你吃過東西了嗎?」神樂揚了揚手,向眼鏡少年打了招呼,「我已經吃過了,在姐姐那邊時他們準備了很多東西給員工吃。」新八見銀時正將最後一口泡芙放進嘴裡,便笑著說,「本來想順便帶點東西過來給你們吃的,但是慶典果然還是要自己去體驗才有意思吧,所以銀時和土方先生你們就快點去逛逛吧,結束後我們會收拾東西放到鈴子奶奶那邊的,所以你們就不必特地回來了。」新八俐落的從攤位下方鑽進裡側,然後以趕人的氣勢要他們離開,「就是啊,我和阿八會搞定一切的,所以你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吧。」神樂用手一撐,不顧身上還穿著特別訂製的和服,她翻身一跳便從桌子上方進入了攤位。

 

「不就是去吃東西嗎,我們還能到哪裡去?」銀時被他們的話逗得笑了出來,「走了,別白費他們的好意。」不由得銀時再閒聊,土方抓著對方的手便走出了攤位,「要玩得開心點喔。」神樂對著被拉走的銀時用力的揮著手,良久,在確定了那兩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後,神樂才在攤位裡的折疊椅坐了下來。

 

「阿銀他真的沒察覺到呢。」新八忍不住吐嘈道,土方先生看著阿銀的目光,就算是旁人也能察覺到包含著許多情緒,但為什麼偏偏就只有當事人沒有理解啊,「就是因為這樣,才需要一點機會啊!」神樂雙手抱胸老成的說,「說得也是呢。」新八與神樂相視而笑,兩人熟練的應付前來尋求幫助的人們,還能抽出空閒聊起晚點就要施放的煙火。

 

「你真的滿能吃的。」銀時吃了炒麵、棉花糖、炸串、大阪燒、糖蘋果,土方本以為已經差不多了,但走沒幾步,銀時又轉身跟攤販買了一盒章魚燒,「我可是忙了一整天,晚餐當然要多吃一點啊,而且剛才你每一種也都有吃吧。」銀時沒有理會土方,他把裝得滿滿的盒子拿在手上後,迫不及待的用長籤叉起一個章魚燒就放進嘴裡。

 

「好燙!」銀時燙得忍不住直吐舌,但是大口的吃了進去,「味道怎麼樣?」土方見他的模樣便止不住想笑,「這種東西趁熱吃就很好吃嘛。」銀時又戳起一個要吃,見土方這麼問,他下意識舉起竹籤將上面的章魚燒遞了過去,「不然你吃看看?」銀時偏了偏頭看著土方問,土方雖沒料到如此,但他沒放過這個機會,他將嘴張開,就在渾圓的章魚燒要碰到嘴唇時,麵粉團子卻從籤尖滑落,章魚燒順著銀時的手彈了一下,掉回了盒中。

 

「啊啊…,抱歉你自己來吧,那顆等一下我會吃掉的。」銀時把紙盒和竹籤都交給了土方,自己就著燈光查看手上的痕跡,「好險沒沾到衣服,白上衣可是很難洗的。」銀時說完後,將手掌內側貼近自己,他沒有多想,伸舌舔去掌心沾上的醬汁。銀時低垂著眼雙唇微張,鮮紅的舌在白皙肌膚上遊走,那模樣使土方想起了慾望,土方努力壓抑住翻滾思緒,強自保持冷靜,避免再讓銀時的任何一舉一動,拉扯自己本該忘懷的獸性,再次凌駕於神格之上。

 

「怎麼了?」銀時沒察覺到在這瞬間,土方已轉換了無數心思,「我只是在想,你不是不喜歡這套衣服嗎?要不要回去換下。」土方將雜亂的思緒壓至深處,恢復了往常的冷靜,「算了,已經穿了一整天我也習慣了,而且你都說不難看了,那就相信你吧。」銀時不在乎的聳了聳肩,順便將剩下的章魚燒給吃完,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煙火就要開始了,我們到視野比較好的地方去吧。」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剛才的話,土方總有種想要道謝的衝動,他拉著銀時的手走上長石階,緩步往上爬去,「我們要回神社去嗎?」銀時好奇的問,神社的位置地勢較高,的確是看煙火的好地方,「今天要招待你去更合適的地方。」土方在中途轉換了位置,他拉著銀時離開階梯,往樹木林立的深處而去,銀時跟著轉了好一會,神社朱紅的鳥居已經離他們漸遠,但他們仍在繼續向上移動,地勢越來越高,他們也越來越深入林中,就在銀時開始擔心回程會不會迷路時,土方撥開一處樹叢,禮讓銀時先行通過,銀時依言擠了出去,眼前突地視野大開。

 

他們來到了懸崖邊,此處空曠沒有遮蔭,能夠完整的看見整個天空,前方背風處有間木造的小屋,看起來不像有人居住,也許是獵人或旅人穿越山頭的休息處吧,「這裡很久沒人用了,但因為地點不錯,所以我常常會來維護。」土方帶著銀時走到了木屋旁邊,他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屋頂,「來吧,上面就是看煙火的頭等席了。」銀時抓住土方伸出的手,順利站在屋頂的瓦片上。

 

木屋並不是很大,所以屋頂並不寬敞,但讓兩個成年男子站立倒是是相當足夠,銀時站穩身體,正要打量四周的風景時,像是算好了時機似的,第一聲的煙花衝上天空,將黑夜炸得有一瞬是白天。

 

「煙火不僅是漂亮而已,更像是一種儀式。」銀時轉頭看著說話的人,土方將衣著換成了山伏,那套黑色的修行者服裝與同色的羽翼,讓土方看起來與古書上鴉天狗的圖像並無兩樣,「巨大的響聲和光芒能夠嚇退妖異,亦能驅散災厄,所以才會說慶典也是神社的工作,這樣,鎮上便能有一陣子的平靜了吧。」土方說得眼底含笑,煙火依照節奏在空中炸開,紅黃紫綠的光芒輪番映亮了土方的側臉,銀時顧不得燦爛的花火,只是愣愣的看著土方,煙火的光芒驅散了心裡的迷惘,啊啊,自己喜歡這位時而正經、時而幼稚的神明大人,不會有錯的。

 

「土方,我…。」銀時的聲音被一輪特別盛大的花火給遮蓋,「你說什麼?」土方轉過身來問,「我說,我也許喜…。」銀時鼓起勇氣大聲喊道,但他的聲音仍然不敵煙火的氣勢,土方看見銀時將嘴不斷張合,料到對方有話要說,他往前幾步,將身後的羽翼大張,溫柔的將銀時與自己包覆在其中 ,世界頓時被黑色的圓球劃分成了外界,以及只有兩人的球內,裡面安靜又漆黑,僅有細微的光線能從羽翼的縫隙通過。

 

「這樣就能聽得清楚了吧。」土方輕聲的問,銀時點點頭,他本想將話繼續說完,但土方就近在臉前,甚至就在鼻尖之前,銀時有些緊張,差點連說話的方式都忘了,「但是這樣就看不見煙火了吧。」銀時吞了吞口水,勉強擠出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來,「那你就留下來看明年的煙火吧。」

 

土方的話與其說是命令,更多的是滿溢於言詞的請求,還有連銀時都能感覺到的不安,即使是神明大人,也會有這樣的心情啊,銀時突然覺得輕鬆了起來,他伸手抓住了土方的手臂,輕輕的問著,「只要留在這裡工作就足夠了嗎?」土方明白心思已經無處可藏,顧不得理智的阻攔,他將心裡所想都宣洩了出來。

 

「我很想告訴你這樣就很足夠,但我欺騙不了自己,我無法忍受你為別人準備三餐,無法忍受你與他人親密的談笑,就連別人讚美將這身衣服穿得好看時,你發自內心的笑容,都能讓我心焦。」神明應該要平等對待眾人,但土方卻無法自拔的將寵愛與喜怒哀樂都繫於一人,明知道這樣的感情有多沉重,土方卻還是自私的希望,那一個人能夠給予回應,因為那是神明大人僅僅一個、真心的願望。

 

「如果讓你離不開這座山的話,是不是就能解決了呢…?」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平靜,就連不該擁有的念頭,土方也顧不得隱藏了,他捨棄了神明的正向性,自私擁抱了慾望,因為即使只能等待,總有一天,他也希望銀時能夠選擇擁抱自己。

 

「別招來烏雲,煙火還沒放完吧。」銀時早就發現了,當天空毫無徵兆的出現烏雲時,就是神明大人心情惡劣的時候,若是現在變天的話,正在欣賞煙火的人會有多失望啊。銀時用手撫上土方的臉,讓土方冷靜下來看著自己,「然後別隨隨便便就想神隱我啊,就算會有離開神社的時候,但晚上我就會回來了不是嗎?」銀時捏了捏神明大人的臉頰,看著對方困惑的表情,總讓自己莫名的開心。

 

「你的意思是…?」土方還在咀嚼對方話裡的含意,「當然是我喜歡你啊,我不住在這裡的話,誰來給口味奇特的神明大人準備飯菜呢。」銀時說得雙耳發熱,但還是給了土方一個大大的擁抱,「都把話說成這樣了,你不會拒絕我吧。」既然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樣,就讓我來許願吧,那麼當無所不能的神明大人答應實現後,你的願望也會一並被達成了呢。

 

「我也…喜歡你。」銀時的話仍殘留在耳邊,土方有些不可置信,但隨著他將雙手放在銀時背上,那份溫暖的溫度讓他確信,這是現實,不會有錯的。「現在,我可以親吻我的巫子了嗎。」土方將唇湊到了銀時嘴邊,輕聲詢問道,「可以,但是…。」不待對方繼續往下說,土方得到最重要的答案後,便低頭讓唇瓣與唇瓣交疊,至此,兩個思慕的心情總算同化成了一個,土方初次嘗到了願望實現的喜悅,所以,他還想要更多。

 

撫摸髮絲、摟住腰際、觸摸耳垂,將舌伸入與對方糾纏,戀人之間會這麼做都是正常的吧,所以銀時雖然覺得有些難為情,但還是接受了一切,直到土方將手從褲裙上方的開口探入,在自己的腿上撫摸時,他才有了危機感,銀時忍不住將對方推開,「你在做什麼啦,你不是古老的神仙嗎,動作也太快了吧!」身上的衣物一片凌亂,白上衣被拉得領口大開,褲裙則是被往下拉了好幾寸,銀時在將衣服重新穿好的同時,不忘吐嘈手腳過快的神明大人。

 

「這在平安時代很正常吧,當時的人第一次約會就是過夜了。」土方表情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古人好可怕!」銀時忍不住大喊道,他連忙對蓄勢待發的土方說著,「現代和以前不一樣啦!」「那要怎麼做才好。」土方的問題相當認真,「先從寫和歌開始嗎,別看我這樣,我文筆也是相當不錯的。」銀時聽言卻忍不住好奇猜想,神明大人會寫出什麼樣的詩歌呢,「我看,還是先從一起看煙火開始培養感情吧。」但是要自己提筆寫字實在太麻煩了,所以銀時拍了拍土方的羽翼讓他收起,被隔開的兩個空間變回了一個,在那片天空下,銀時與土方便一起坐在屋頂上,欣賞著已近尾聲的煙火。

 

但很快的,煙火就已經被遺忘,在光芒四射的花朵下,神明大人與巫子靜靜的依偎、黏膩的擁吻,卻又純情得牽起手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適合放開,反正明年、後年,接下來每年都會一起看煙火吧,那麼,他們也就不急於此刻了。

 

 

 

 

 

 

 

 

 

 

 


 

 

日安,這裡是也想知道神樂訂購的妹妹什麼時候會製造出來的大竹!(被捂嘴

 

因為會破壞氣氛所以我忍著沒說,

但是銀醬啊,現在的人手腳很快的也是一堆啊,

要是讓土方意識到這點的話,大概今晚就會發生些什麼了吧www

就算是神明大人,我也不會允許土方如此順遂的,

所以你們還是好好的先從培養感情開始吧!

 

擁有願望想要被實現的神明,

和實現了那個願望的人類,

不覺得那樣的組合相當有趣嗎w

 

本來想說土方身為神明,讓他走個霸道總裁的路線,

但是果然怎麼想銀時都不會乖乖聽話,

所以就折衷成了溫柔強勢的路線,

大概就是以這種感覺打情罵俏下去了吧w

 

然後巫女服果然是不能退讓的,

雖然銀醬應該不會乖乖的一直穿著,

但是偶爾穿上視覺衝擊效果應該會更強吧,

所以就先收起來,當作對土方的秘密武器吧www

 

那麼,

打掃還沒結束,

神明大人與打工巫子的生活還要繼續下去,

所以,我們就下回再見吧!ヾ(๑╹◡╹)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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