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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銀架空同人文,

掺入大量各種妄想當佐料,

請依照說明酌量服用。

 

身心健康是很重要的,

所以就好好的待在沙發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懶散過一天吧

 

 

 

        一早的豔陽曬得土方心情晴朗,如果將寢具拿出來曬曬太陽的話,今晚應該能有個好夢吧,但當土方一邊打算著,一邊端著注滿熱水的茶壺走進起居間時,卻看見這個大宅的主人神色慌張的模樣,「十四…。」銀時站立在窗邊回頭望,「怎麼了?」土方將茶壺放在桌上後近身前去,看他這個模樣應該不是什麼想喝茶或是肚子餓了這類小事。

 

        「我們得出門一趟。」銀時將手中不自覺被揉皺的報紙拉平,頭版上大大的寫著「威爾遜商會負責人病危?宅邸封鎖人員進出嚴防消息走漏!」這標題讓讀的人心驚,也難怪銀時會擔憂成這樣,「我知道了,馬上就準備出門。」顧不得那壺新沏的紅茶了,土方走出房門時順手擱在推車上,好讓人等會收走,在打點好馬車後,土方趕回主臥房替銀時選了套正式外出服換上,主僕倆來不及再多準備些什麼,登上馬車後,他們就直接前往這位掌管附近數國最大貨物流通管道的商會負責人宅邸。

 

        「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土方開口問,雖多少是出自好奇,但主要是為了讓滿臉愁容的這個人轉移注意力,「我和狄恩啊…,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才只是個少年呢。」說到那彷彿才發生沒多久的往事,銀時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年,威爾遜約莫才十五歲,他一直對販賣東西很有興趣,而且他並不想回家幫忙務農,所以他說服了離家最近的一間商會用比童工還低的薪資顧用他,當然,一開始他就只能在店裡和倉庫幫忙打掃和搬東西,但總算是個開始,在他大概瞭解了現場和倉庫是怎麼運作後,也已經過了幾個月,店裡的主管看他手腳勤快或是看不慣他老是在和櫃臺小姐聊天,便拉他上來做看看貨物推銷的工作,然後因為他實在是太沒經驗,所以就把不受重視的蔬果類別丟給他了。

 

        商會其實到很晚才會將主力放在生鮮水果上,一是因為運輸技術當時並不成熟,規模較小的分部也沒有那麼多的大型馬車可以運貨,二是產作物的農家多半有拉著收成到市集上販賣的習慣,很多主婦都會趁市集日向熟識的農夫購買,所以在店面販賣的蔬果並不是每天都能補充,也就多半被視為不新鮮的次等貨了。

 

        威爾遜每天拿掃把拿得無聊,不管怎麼樣都打算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為了善用自己手上能調動的幾輛馬車,他調查了馬車能大道四周的農家,說服他們將農作物的一小部份賣給他們,因為並不影響農家自行販賣的習慣,還能幫分散庫存的風險,再加上威爾遜喝酒的功力一流,所以在和那些農場主人約好要幫忙宣傳店面販售後,威爾遜這個沒有什麼資金的小雇員很順利的就談妥了交易。

 

        威爾遜也想妥了一套策略,他讓馬車從遠到近,單日收左側農作,雙日收右側的貨品,這樣不僅每天都會有新鮮蔬果進貨,當馬車滿載的時候也已經離商會不遠了,不僅速度更快,也更省糧草,他甚至還利用了之前幫倉庫管理員跑腿送情書的交情,讓他把自己的貨放在較陰涼的角落,延長保存期限。就在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後,店面販賣很快的就做出了成績,畢竟雖然貴了一點,但主婦能夠隨時購買食材,不必等到一週一次的市集才一次大量購買,實在是方便很多。

 

        商會主管相當意外,當然也相當滿意,他把這些都歸功於他的眼光精準,然後他給了威爾遜更多的預算,希望他能夠將這個之前沒發展的部份做好,雖然有些愛擺架子,但主管其實人還不錯。

 

威爾遜拿到這筆錢後,他沒有進一步擴大店面的販賣規模,因為如果沒有辦法發展到其他分部的話,這就已經是極限了,畢竟再遠一點的居民是很難專程徒步來購買沉重的食材的,所以他尋求了更穩定且大量的需求,就是那些養著大批家人和僕役的豪華宅邸,而且只要品質好的話,他們通常比主婦們更不計較價錢。

 

        說到這裡,銀時接過土方遞過來的水壺潤了潤喉,「聽起來你對他很瞭解,你和他很早就認識嗎?」土方看過商會出版威爾遜的傳記,書裡所記載的細節大概只有銀時口述的五分之一罷了,「因為我們家就是他第一批找上的待開發客戶啊,他可是會聊天到在廚房邊的小餐廳有個專屬位置欸,他進來後女傭們就會給他端茶送餅乾和他聊天,我都沒這個待遇了,我要是在廚房偷吃點心還會被珍珠罵呢。」銀時有些吃味的樣子,「我想你被罵是因為偷吃而不是吃了點心吧,明明好好吩咐的話,要多少廚房都會準備的。」土方忍不住吐嘈道,「你說的話和珍珠一模一樣,你是不是聽她說過了啊!」銀時有些訝異,「那只是一般人都會說的話吧,後來你是怎麼認識威爾遜先生的啊?」知道在這事上打轉也沒個盡頭,土方強硬的將話題轉了回來。

 

        「威爾遜他首先說服了珍珠,以每天送貨和大量可折價為主打,還說如果要辦宴會的話,提前幾天說也能幫忙準備,雖然最後那點我們家用不太到啦,但珍珠還是找了我一起來考慮看看,然後大家聊著聊著,就和他訂了食材供給的契約啦,不過他在這之後還是常常跑到宅邸來就是了。」銀時又抿了一口水,「為什麼,是為了怕被別人用同樣的方式搶走客戶嗎?」土方好奇的問,「才不是呢,是因此他那時候在追家裡的女佣啦,不過後來沒追到就是了。」銀時笑得差點把口水噴出來,「然後我聽他將做生意說得很有一套,實際上人也不錯又有點手腕,就問他要不要試著設立商會看看,他只是笑著說要很多錢的,我就說那我借他,如果賺了再還我。」銀時彎起了嘴角,像是在懷念著以前的舊時光,「然後就變成了以他的名義成立商會,但實際擁有者是你這樣嗎?」土方幾乎可以想像銀時當時一定嚇壞對方了。

 

        「他本來還說他當我的商會的大主管就好,可是啊,果然還是有著自己的名字做起事來比較有衝勁吧,所以啦,威爾遜商會就這樣開始了,雖然我不太看報表的,但我記得五、六年後就已經開始穩定獲利了,我果然眼光很不錯呢。」銀時得意洋洋的挺起胸膛,「那你的意思是也沒看錯我嗎。」土方意有所指的摸上了對方的手,「這個嘛…。」銀時躲開了火熱的眼神,「馬車似乎慢了下來,你看看外面的狀況吧。」「是的,我親愛的主人。」土方執起白皙手指輕輕一吻,惹得戀人直將口水擦在他的襯衫上。

 

        「看來已經到了。」馬車在以白色為主調的大房子前停下,這棟宅邸格局寬闊簡單,看起來與那些家傳大宅的繁複裝飾不同,感覺的出來是這幾年才蓋成的新建物。

 

待馬車完全停下後,土方便開門下車與大宅的門房交談,「您好,我家主人前來拜訪威爾遜先生。」「不好意思,威爾遜先生這幾天忙於處理商會事務不便見客,得麻煩你們改天再來了。」黑髮的男人直接拒絕了他們,讓土方掏出名片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現在把客套話說得很有那麼一回事了嘛。」銀時笑著把頭從敞開的車門中探了出來,「哎呀呀,這不是老闆嗎,怎麼帶了個沒看過的小哥啊,真是的,早點打個招呼就好了嘛,快進來、快進來,可別跟我們老爺說我差點把你擋在門外啊。」看見來人後,黑髮的男人態度一轉,十分熱情的說了一堆話,「這是我們家的執事,你怎麼跑來門口了,不是早就升職了嗎?」銀時步下馬車後,馬可先生就熟門熟路的把車繞到豪宅旁邊去,那邊除了可以停車外,也有可以休息的地方,「現在是特殊狀況嘛,所以就出來盯著點,以免放了些沒邀請的人進來嘛。」土方和銀時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大門外停了好幾輛馬車,看來都是些不得其門而入的客人,他們兩人被黑髮男子領入門中,在室內柔軟的地毯上挪動腳步。

 

        「不過老闆你不一樣嘛,不管你什麼時候來都歡迎喔,老爺一天到晚都說你該出門走走,不然跟不上時代的,啊,小哥你好,我是這裡的管家,叫我席德就好,現在雖然比較忙很少過去,不過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再找老爺去你們家玩啊。」席德熱情的用力握著土方的手甩了又甩,「你好,我是土方,是坂田家的執事…。」話還沒說完,席德又拍了拍他的肩,「這麼年輕就當上執事真是厲害啊,土方先生又是個帥哥一定很受歡迎吧!」「這個…。」土方有點難跟上這個人的節奏,看來一開始在門外的客套模樣都是偽裝出來的,這叨叨絮絮的樣子才是他本來的個性,「你可以不用每句話都回答沒關係的,就算沒人理他,他也會一直說個沒停的。」銀時看土方那有點困擾的樣子就忍不住笑,「老闆真是過份吶。」席恩咧開嘴燦笑,「好啦,老爺就在裡面,我就不跟著進去了,先回門口去啦!」說完,他就一溜煙的衝下樓梯,消失了身影。

 

        「真是和以前一樣的急性子呢。」銀時握住門把,卻又停下了動作,「我在外面等你?」土方貼心的說,「沒事,你也進來吧。」銀時輕推開門,大床上耳邊有些白髮的中年男子正在讀報,床邊擺了張椅子,看來是已經有人通報到這來了,銀時直接走向床邊,在椅子上坐下,土方則是站在他斜後方,靜靜的陪在一邊。

 

        「報紙也寫得太誇張了,居然連你都到這裡來了。」威爾遜笑了笑就將報紙折疊起來放在一邊,「還好嗎?」銀時開口問,「沒事,大概是之前太忙所以一染上感冒就病得離不了床了,再過幾天就能去商會露臉,然後新聞就不會再有這些消息了。」威爾遜喝了口床頭櫃上的茶,「沒事就好,我還在想說你要是不行了,我可看不來那個什麼報表的。」銀時顯然是放下了心,笑著開起了玩笑,「要是讓你管的話,商會只怕真的要毀啦。」威爾遜彎起了嘴角,「不過藉這個機會,我也考慮過了,如果真有什麼意外,我會讓肯特接手商會的工作。」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明天的天氣一樣。

 

「我沒有打算要討論這個。」銀時的口氣大變,「你不聽也不行,這個商會雖然掛著我的名字,但那是你的商會,你不聽還有誰要負責聽啊。」威爾遜不容他拒絕的繼續往下說,「我的大兒子肯特個性保守,不適合創業,但是現在商會發展到一定的規模了,需要的是穩定,所以他來接手是很恰當的,平常他也都跟在我身邊幫忙,我想換手的時候不會有什麼陣痛期。」銀時沒有說話,以前威爾遜常帶肯特和菲特來家裡玩,他很熟悉他們兩兄弟,而兄弟倆也明白銀時的身份和一般人類有點不同,「至於菲特他沒有能處理細緻工作的能力,但他學武學得不錯,又喜歡冒險,也許他能幫忙到其他國家拓廣商會的規模也不一定。當然,如果你要拿回去經營的話,他們隨時都會把商會交給你的。」

 

「所以說了…,我不想…。」銀時低下頭喃喃道,「能夠把商會做到這麼大的規模,這是生意人的夢想,所以我沒有任何遺憾了,只是肯特很老實的,你可別耍著他玩得太過份了。」威爾遜一臉清爽的笑著,看來他這些話已經藏在心中很久了,「別說的像是遺言似的,你才不過中年,還得替我作牛作馬幾十年呢。」銀時硬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誰要每次想約你討論商會的事,你不是說沒興趣就是沒空,我看每個月寄給你的報表你也都沒看吧。」威爾遜哈哈大笑,一臉惡作劇得逞了的得意模樣,「我都有看啦,土方會幫我看的。」銀時面子有些掛不住,他別過臉去卻剛好看土方對上眼,只好又把臉轉到另外一個方向。

 

「喔?」威爾遜饒富趣味的打量著銀時身後的執事,「你就是土方啊,我聽說了很多你的事呢,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來商會看看啊,你不是對數字還滿擅長的嗎?我們很歡迎這種人才喔。」他笑著向土方揮了揮手,「我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沒有考慮過其他的出路。」土方禮貌的微笑拒絕,「你別一見面就挖角我家的執事好嗎。」銀時對於土方的反應顯得相當滿意,「不過我家主人居然有跟你提起過我啊…。」土方相當的意外,「不是他,是珍珠寫信告訴我的。」「珍珠!?」銀時與土方同時驚呼,「我們每週都會書面確認食材的清單,順便聊個天也是很正常的吧,不過最近我們都是用電話,這樣比較方便,不然你以為家裡是怎麼出現那麼多異國點心的呢。」一直到現在,銀時那邊的食材都還是他親自打點的,威爾用清爽的笑容問,「對了,你們出來前,難道她沒跟你說我好很多了嗎?」

 

銀時馬上轉頭看向了土方,「我到前棟時,珍珠剛好到鎮上去了,所以我交代了別人後就出門了。」土方也有點傻眼,「好啦,這都是小事情,你們要吃看看剛送來的新點心嗎?本來要送去你們那邊的,既然來了就試試看吧。」威爾遜拉了拉床邊的叫人鈴,很快的就出現兩個人安置了個小桌子在床邊,然後茶水和像是餡餅的甜點馬上就被安放在桌上,「我穿得不適合待客就不起身了,土方先生也坐吧。」威爾遜開口後,土方才發現身後已經有張椅子,看來這個家的人相當習慣接待各種客人。

 

在土方和銀時都開始享用點心後,大家就很自然的聊起天來,果然就如同銀時所說的,威爾遜是個很會聊天的人,明明土方與他是第一次見面,卻可以像是老朋友一樣的說話,一個早上就這樣愉快的度過了。

 

「看你能說這麼多話我就安心了,那我就回家吃午餐了,差不多要到午睡的時間了。」銀時用力的伸了伸懶腰,「要回去啦,記得和珍珠要一下我的電話,有事沒事都打來聊一下嘛。」威爾遜很乾脆的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只要別用電話跟我說公事的話,我會考慮的。」銀時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餅乾屑,「我其實一直很擔心你,畢竟人類老得比你快太多了,但現在看來已經解決了呢。」威爾遜一邊看向跟在銀時身邊的土方,一邊不自覺的摸了摸鬢邊的白髮,與當初剛見面相比,自己也已經不是少年了,「珍珠話說得太多了,而且你要管的事情太多了,這個就交給土方擔心就可以了。」銀時裝作很不悅的走出房間,「你再不多保重自己,之後就要由你兒子跟我嘮叨工作了,狄恩。」「知道啦,再見。」威爾遜爽朗的揮了揮手,「再見。」銀時說完就把房門緊緊關上。

 

「老闆要回去啦,馬車已經在外面等了,我送你到大門去吧,不然老爺可會罵我禮數不周的。」和他的主人一樣愛說話的管家席恩已經等在門外,「新送去的水果老闆你吃看看,如果喜歡的話下次多拿點過去,啊,對了這個三明治你們在路上吃吧,不然等回到了家才用午餐可會餓著的。」銀時和土方被一邊趕上自家馬車,一邊被塞了個藤籃在手中,「那麼,下次見啦,老闆和土方小哥。」說完後,席恩就和馬可先生致意,馬可先生便駕駛著馬車在寬大的中庭緩緩繞上一圈,好從來時路順道回去。

 

「不是說威爾遜先生不見客嗎,那剛剛的人是誰!」連在馬車裡都能聽見外面吵鬧的聲音,土方那側的馬車小窗較近,他便望出去察看,是個身材矮胖、全身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正在向管家咆嘯,「您誤會了,那是威爾遜先生的遠親,聽說他病了所以前來探望,此乃人之常情,還請您見諒。」席恩笑著向那人行了個禮,「居然連通報都不通報一聲,讓我在這裡等了那麼久,我可是商會重要的銷售商啊!等和威爾遜先生見面時,我一定會向他抱怨你的無禮!」男人氣得連嘴上的鬍鬚都微微晃動著,「不好意思,我是鄉下來的不太懂這個啊。」席恩根本就是故意逗著對方取樂,「哼,鄉巴佬!」男人氣得直跺腳,然後往自己的馬伕方向走去,土方不知道那個人是要打道回府,還是要繼續等下去,因為馬車這時已經出了大宅的庭院,也就看不到事情接下來的發展了。

 

「像那樣大聲說著自己有多厲害的人,通常都只是虛張聲勢呢。」銀時將頭靠在土方肩上說,為了要跟著看熱鬧,他甚至爬上了椅墊,將整個自己都貼在了土方的背上,以便看到窗外的模樣,「這是老人家的經驗談嗎?」土方不覺得擠,反倒有點享受,「是啊,已經是老人家了啊。」銀時像是輕輕嘆了口氣,「我…。」土方還來不及說些什麼,銀時就從後頭摟住了他的脖子說,「所以連坐個馬車我都覺得腰痠背痛的,身為年輕人的十四是不是該給我揉揉腰啊。」銀時輕輕的笑著,「那有什麼問題,不要說是幫忙按摩了,連肩膀都可以借給你。」土方轉過身來,一邊揉捏著其他很明顯不是腰的地方,一邊將人給擁在懷裡,「還真是好心啊,希望用不到呢。」銀時沒有像平常那樣撥開他的手,但也不敢給對方更多燃料,「那麼,為了報答我,到家之前就讓我稍微保持這樣吧。」土方明白戀人臉皮薄怕被人瞧見,也就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銀時感受著對方的呼吸隔層衣服溫熱著腹部,「就算…,只要有你在的話…。」弱如蚊蚋的細碎言語幾乎要被車輪的滾動聲掩過,「我一直都會在的。」土方堅定回應了銀時不自覺展露的脆弱,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銀時只是笑了出來,然後閉上眼睛感受那份溫暖與平靜。

 

但是難得的平靜一下就被打破了,因為回到家中用過餐後,銀時很快就和來起居室看看狀況的珍珠吵了起來,「所以說,為什麼從迪恩他生病到好了我都不知道啊!」銀時不悅的抱怨著,「誰叫你每天都待在沙發上,懶得寫信就算了,現在有了電話,你出發前撥個電話去問問不就好了。」珍珠一點也沒退讓,「先別說是合作夥伴了,和朋友維持聯繫也是很正常的吧!」「我又沒有他的電話號碼,而且誰叫他商會搞得那麼大,連過來喝杯茶的時間都沒有。」銀時拿起剛剛送來的茶抿了一口,「哪有人會嫌自己的生意太賺錢啊!」珍珠氣得雙手扠腰大喊,「土方你也是,你整天跟他待在一起,別寵著讓他老是窩在沙發上!」

 

「我…。」土方從剛剛開始為了怕被捲入戰局,都躲在旁邊的沙發上吃著在車上被遺忘的那籃三明治,為了解決這份禮物,他還特意午餐少吃了一點,「妳別把土方也扯進來,現在是我們兩個在說話。」銀時護人心切,急忙開口把話題又攬回了身上,「懶得跟你們兩個說了,搞得我像是什麼小說裡專門拆散情侶的壞人似的。」珍珠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才…。」銀時被說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啊,對了,差點都忘了本來要來做什麼的了。」珍珠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根本沒在聽銀時說話,「今天有個客人來找你,但是你不在,他就說明天再來拜訪。」「有留下名字嗎?」土方好奇的問,這個家除了幾個會擅自進出的吸血鬼外,幾乎沒有其他訪客,「對方是透過門房傳話,我沒有直接看到是誰,但既然明天會再來的話,明天就會知道啦。」珍珠把空茶壺放回推車上,「你們就好好培養感情吧,我不打擾了。」她一面說一面將車推出了房間,「就說了我才沒有…。」碰的一聲,銀時叫喊的聲音被黃梨木的門板給掩個結實,珍珠像是惡作劇後般得意的彎起了嘴角,她輕輕的哼著歌,優雅的邁著腳步回到了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她的前棟房屋。

 

「珍珠根本沒打算聽我說吧。」銀時氣呼呼的向唯一的聽眾抱怨著,「我倒是覺得她的個性跟你很像啊。」土方努力讓臉上的笑不要太明顯,「她又不是我帶大的,再怎麼說也是你要跟我很像吧。」銀時挑著眉說,「那你覺得哪些地方像呢?」土方移到了銀時身邊的位置,「嗯…,至少這頭柔順的黑髮跟我完全不同呢。」銀時的手指輕輕拉扯著土方的前髮,「我想外表是不可能因為這樣就相似的吧。」土方撫摸著銀時的眉尾輕聲道,「是這樣嗎,我的執事,我可是希望總有一天能夠有著漂亮的直髮呢。」銀時的話語裡居然有點認真,「是的,我的主人,但我覺得這樣才好啊。」土方學著剛才對方在馬車裡的模樣,親吻了戀人銀光閃耀的髮旋。

 

「我的執事啊…。」剛才那樣像是有電流通過似的,銀時喃喃道,「能幫我把鞋子脫了嗎?」「是的,我的主人。」土方握住對方的腳踝,將合腳的皮革訂製鞋脫下整齊擺放在沙發邊的地上,「我的執事啊…。」銀時躺在沙發上雙手輕摟著單膝,「你不覺得…雙排釦的襯衫相當的不透氣嗎?」「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土方前傾身體擋住了對方上方的光線,「我的主人。」銀時身上的襯衫鈕扣一顆、一顆的被解了開來,「十四…,先把房門鎖上吧。」銀時溫熱的吐息像是要傳達到耳朵深處一樣,「我馬上回來。」土方兩步併作一步的跳到了門邊,他牢牢將鎖落上後,又急忙衝回了沙發上。

 

「十四。」土方喜歡聽他呼喊自己的名字,「還有什麼吩咐嗎,我的主人。」他一面親吻著對方的肩頸一面問,「這時候你應該要自己依情況判斷吧,我的執事。」銀時的每個字都像能滴出蜜似的,「那麼,還請你要好好的給我回應呢,我的銀時。」語落,土方在握住的大腿內側咬了一口,「那就要看十四你啦。」銀時不甘示弱的輕啃著對方的鎖骨,「要看的話,就一直看著我就好。」土方停下動作,直視著戀人的雙眼認真的說,「笨蛋…,你在說什麼啊…。」銀時用手擋住了發熱的臉,「沒聽清楚的話,就再說一次給你聽看看吧。」土方進攻了戀人的耳垂,又麻又癢的讓銀時不禁笑出了聲音,「你還是把那個時間拿來做點更有意義的事吧。」銀時吻住了土方的唇,避免他再說出什麼肉麻的話,兩人就這樣在沙發上交纏在一起,跳過了言語,直接用身體進行了更深層的交流。

 

「啊,我知道了。」銀時站在地毯上全身只裹著一件輕毯,「你知道了什麼?」土方躺在大床上欣賞著戀人完事後衣不蔽體,幾近全裸的模樣,他們後來轉移到了主臥室,掀起了第二次的戰爭,「我是說,我知道那個客人是誰了。」銀時將被壓在床頭櫃臺燈下的東西甩到了床上,「啊,是他啊。」土方看見那張黑色的名片後便恍然大悟,「還是那麼神神秘秘的呢,要不是我想喝水,搞不好到了明天都沒發現名片。」銀時將整杯水灌下後,滿意的回到了床上,「他不是說了嗎,身為偵探越少人知道他的存在越好。」土方冷淡的說,每次見到那個偵探他都不是很愉快,他並不是討厭那個人,只是對於能夠釐清那個雨夜發生的事的任何線索,自稱為偵探的傢伙一次也沒帶來過,雖然明白是遷怒,但土方終究是無法對他有任何好感,「會不會是有了什麼新線索呢?」銀時猜測道,畢竟除了土方家的事情之外,他與這位偵探沒有任何關聯,「我看還是別太有期待比較好。」土方用鼻子輕哼出聲,不悅的情緒表露無遺。

 

「十四。」銀時在戀人的身邊倒臥下來,「怎麼了?」土方將名片塞到床頭櫃的水果盤下後才轉頭問,「說好的替我揉揉腰呢,你倒是把其他地方都揉遍了呢。」銀時用手指戳了戳土方緊皺的眉間,而這個動作讓毯子從肩膀滑落,裸露了整個上半身,「這不就來了嗎。」土方輕笑著將手從對方的脥下滑至了腰間,「你是想趁機抓我癢吧。」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還是別亂摸了。」他一面說一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是我食言啊。」土方將柔軟的棉被拉了過來,仔細的蓋在兩人赤裸的肌膚上,「知道了、知道了啦。」銀時學著土方的模樣,將手擱在了對方的腰上,「睡會吧。」土方的聲音輕得像是上好的鵝絨毛,「嗯…,你也一起睡吧…。」銀時閉上眼後,強烈的睡意就襲擊而來,「晚安。」雖然不是晚上,但土方還是習慣性的這麼說,「晚安…。」銀時的呼吸沒幾秒就變得平緩,也實在是累了,土方闔上雙眼便與銀時相對睡去,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都先丟在一旁吧,現在只有睡眠還有對方的體溫,才值得土方去專注。

 

 

 


 

日安,這裡是正在思考「其實珍珠才是這個家的真正大boss吧」的大竹!

 

久違的讓主僕倆出了趟門,

在那個家裡的主人和管家都是非常愛講話的人,

如果他們兩個閒聊的話,語速應該超級快的吧www

想起來好像有點有趣,但寫起來一定很麻煩就算了w

 

雖然這次主要在寫威爾遜家的事情,

啊,當然還有後面兩人「深度溝通」的部份,

但我覺得他們兩個是互相扶持著對方的,

所以當感受到對方情緒波動的時候,

他們都會巧妙將話題轉開,或是想辦法讓對方不那麼低落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覺得呢?

 

那麼,

偵探到底會帶來什麼東西呢?

讓我們下回見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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