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銀架空同人文,

掺入大量各種妄想當佐料,

請依照說明酌量服用。

 

所以說笨蛋不會感冒是真的嗎?

 

 

 

 

 

 

 

土方是個相當稱職的管家,銀時一直是這麼想著的,送到手邊的瓷杯總是溫熱,當自己都還沒察覺有些睏了,柔軟的絨毯就已經披在了身上,還有,那雙結實大腿也是很好躺的,若是把那與自己同高的身體擁在懷裡的話,還能當做午睡時的暖爐,不過,那多半是只對自己展現的溫柔吧。所以當總是擺出完美形象的土方展露出粗魯模樣時,銀時便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管怎麼樣,這傢伙還真是讓人看不膩呢。

 

「客人您還是先坐下來說話吧。」土方在來客身邊不斷的勸著,這位行蹤隱密的客人剛才突然就走進了房間,讓主僕兩人嚇了一大跳,「不、不必了。」對方急忙揮手道,他動作大到就連頭髮也跟著晃動了起來,瀏海更長到幾乎將雙眼遮住,「您別客氣了,坐下來後順便喝點茶吧,今天可是特意準備了上等大吉嶺呢。」土方提起擺在桌上的茶壺,「我真的不用…,茶水也…。」就算再不善於察言觀色也感覺得出男人有難言之隱,而土方偏偏裝作不知情,只是殷勤的繼續勸著座,「真的不用客氣,您就安心坐下來吧。」

 

「哼哼。」旁觀著鬧劇的銀時忍不住用鼻子笑了出來,對方要是真的坐下來的話,反而會更不安心吧,畢竟這位偵探先生在臀部有著難以言明的難處,也因為工作的習慣總是自備茶水,土方當然也知道這點,但他就是忍不住要讓這個偵探不好過。

 

「差不多該說說你來的用意了吧。」已經看戲看得很夠了,銀時一面問一面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我是為了未完的工作來的。」名為服部的男子手扶著沙發椅背道,他身上的衣服不是新製也並不古舊,顏色既不全黑亦不鮮艷,全身上下就沒有會引起別人注意的地方,這是他工作多年養成的習慣,也已經改不過來了。

 

因為他曾是秘密組織的頂尖密探,後來組織解散,他就自己開立偵探社替人打聽消息,做著除了殺人外和以前差不多的工作,銀時因為以前便聽過他的能力不錯,又見過幾次面,所以當年在將土方撿回大宅後,他很快就聯絡上服部,請對方全力調查土方一家人的事情,但許多年過去了,他們卻幾乎沒有什麼進展。

 

「有什麼新線索嗎?」土方放過無辜的出氣筒,回到銀時身邊坐下,「老實說,沒有。」服部急忙接著往下說,不然土方已經要把手中的銀盤扔過來了,「但我覺得也許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怎麼說?」銀時隨手拿起一塊餅乾,「我們一直在找無故失蹤的人,也查過能拿到手的各種名單,甚至連無名屍都去確認過了,但是…。」服部豎起食指說,「但如果這更加複雜,這件夜裡出逃的意外被包裝成這家人只是搬到其他城鎮這種平常的理由呢。」

 

「這個嘛…。」銀時轉頭看向土方,「我覺得以善後的速度來看,不無可能。」土方不記得當時發生過什麼,但那晚的經過他已聽了無數次,「如果照你說的,他們被偽裝成搬家的話,那不就更難以找到線索了嗎?」銀時仔細想了一下,畢竟只是普通搬遷的話,根本找不到什麼記錄,「那就必須親自到當地去從居民那裡打聽,不管是什麼樣的消息,我都有把握能挖出來。」原先便精於探查風聲的服部說出這樣的話倒是很有說服力,「但只有一個問題,憑我一人是不可能將整個國家翻查過一遍的。」

 

「但是我們不知道土方是哪個地方出身的啊?」銀時用手撐著臉道,「我聽說孩童在三歲左右就會有些記憶了,所以如果你們能想到什麼線索的話,告訴我一聲,我馬上就能出發。」服部把帶來的地圖和全國各地的風景寫真書往前推了推,「這些對喚起記憶也許有點用處。」些嘴乾了,服部將腰間的小瓶旋開喝了幾口,「為什麼要在這件事上花這種功夫,明明線索那麼少,就算花了時間也不一定能夠有進展,不是嗎?」土方壓抑著情緒說,「那是因為…。」服部沒想到會被這麼問,他停下飲水的動作頓了頓後,才繼續開口說,「我接受的任務,幾乎沒有不成功的,就算偶爾失敗,也不曾像這次一樣,一點也沒有頭緒,這是對職業的自尊,我一定得完成任務才行。」土方突然覺得這個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偵探沒那麼討厭了,不過下次果然還是要逼他坐下來看看就是了。

 

「好吧,如果有想起些什麼,我們會再打給你的,然後下次可以把名片放在顯眼一點的地方嗎,我到睡前才發現欸。」銀時拍了拍腿上的餅乾屑,「習慣還改不過來,那就等著你們的消息了。」語音剛落,本來站在窗邊的前密探就已經不見人影了,「又這樣突然不見了啊。」銀時倒是已經很習慣了,「你覺得怎麼樣?」他轉頭問身邊的男人,「雖不抱太大的期望,但至少比之前那種一點辦法也沒有的狀況好多了。」土方將地圖和風景寫真書迫不及待的抱在懷裡,「說的也是呢,那麼你就放假吧!」

 

「是的,我的…,咦,你剛剛說什麼?」土方照慣例應聲後才聽懂了對方在說什麼,「我說放假啦!放假!你就好好的把東西都看過一遍再說吧!」銀時笑著說,「可是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啊。」土方把手中的資料放回了桌上,「這些我睡前再看就好了。」「反正今天又沒什麼事,我可不想看你心神不寧把茶倒在腿上的樣子,不,好像有點想看呢。」銀時用手指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下,「總之,在本來該工作時間做自己的事情才叫做放假啊,或是你喜歡叫摸魚也沒問題,我很寬容的,你就在我面前正大光明的摸魚吧。」「那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啊。」土方一改剛才緊繃的神情,露出了笑容。

 

「知道了,那我就休假好了,不過我就在這裡看資料,你有事還是叫我一聲吧。」「明明躺在床上看書比較舒服不是嗎,算了,隨便你吧,反正放假的時候就是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嘛。」銀時望了已經專注的看著寫真書的土方一眼,離晚餐還有一段時候,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也許來睡個午覺也不錯吧,吸血鬼悠悠哉哉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後,他欣賞著窗外透進來的日光,感覺到睡意漸漸的充滿了身體。

 

「稍微喝點水吧。」土方的臉被冰涼的東西碰了一下,嚇的他差點把書摔在地上,出現在土方面前的是銀時惡作劇般的笑臉,還有他手中的細長的銀杯,「第一天就用盡全力的話,後面就沒力氣了,休息一下吧。」銀時挨著在土方身邊坐下,「就像長跑一樣對吧。」土方也明白自己從下午就過度投入在這個東西上,就連晚餐也是草草塞了幾口進嘴裡,然後就窩回了自己的房間裡,他拿起了水杯一飲而盡,水裡不僅有著從地窖拿出來的冰塊,還擠了點檸檬汁進去,一下就帶走了口乾舌燥的感覺。

 

「整片的楓葉林啊,我還沒看過呢,之後找時間去看看吧。」銀時翻閱著那本有著各地風景的圖片書,「下雪的地方也不錯,只不過北方離這裡遠了點,得花上好幾天的路程了。」他沒有那麼不識相去問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要是有新的線索土方早就衝進房間大吼了,「是啊,時間還長呢,我們去各地走走也不錯,蜜月旅行都還沒安排呢。」土方往後躺在沙發背上,用力伸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背部,「你在說什麼啊。」銀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後便把書闔上,「我們到屋頂上去吧。」

 

「好啊,那就上去看看月亮吧。」土方看見銀時藏在身後的竹籃,想必對方又有一番用心吧,他隨手抓了一條毯子便跟在銀時身後走出房間,兩人從隱藏在圖書室書櫃後面的梯子上了屋頂,其實這才是一般上天台的方式,變成蝙蝠飛上天這樣累人的方式,也要銀時心血來潮時才會做就是了。

 

土方將毯子鋪在老位置後,兩人便坐了下來,綴滿星點的天空毫不客氣的籠罩住所有的一切,那樣的遼闊與寬廣靜得讓人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們就這樣坐在燈火通明的宅邸上仰著頭望著夜空,感受著這種身處於幽靜與喧囂夾縫間的超脫。

 

許久,銀時才將已經有些發痠的脖子放下,他打開帶上來的藤籃,「我做太多了,幫我吃一個吧。」將夾滿佐料的麵包遞給了土方後,銀時便拿起自己那份咀嚼了起來。的確也是餓了,晚餐沒有吃多少東西的土方一點一點的將整份麵包都吃進了肚子,這份親手做的宵夜不用說味道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配料太多,必須要大大的張開嘴才能一口咬下就是了。

 

「給你。」銀時喝了幾口水後將銀瓶遞了過來,土方依著對方的樣子以瓶就口飲了幾口,房裡喝的冰涼檸檬水看來就是從這個瓶子倒出來的,「你特地下廚把我餵飽,是想要做什麼呢?」土方彎著嘴角問,「吃飽喝足後,當然就是躺下來休息啊。」銀時摸索著在鋪著攤子的地上躺下,「除了這個之外呢?」土方側著身體臥著看他,「只是想起了換個環境也許能刺激靈感這個傳言而已。」「這麼一說,我覺得腦袋都清楚起來了。」土方指了指腦袋,「笨蛋,怎麼可能那麼快啦。」銀時大笑著翻過身仰望著星空。

 

「我認識的人裡,有個一天到晚搭船去別的國家的傢伙,他說有個國家長著棉絮般樹葉的樹,風一吹便是滿天的細絮飛舞,不知道那和下雪像不像,但是覺得鼻子會很癢就是了。」銀時對天空伸出了手,「下雪啊…。」土方依著他的樣子伸手,「我想那是更加寒冷的東西吧,以前曾經…。」眼前的天空似乎突然和一片晴天相疊,在某個晴朗的午後,自己似乎和現在一樣躺在地上對天空伸出了手,一點一點的雪花落在掌心又漸漸的融化,「我以前曾經親眼看過下雪。」在土方的腦袋還沒理解之前,話語便擅自脫口而出,「是嗎,感覺很有趣呢。」銀時躺在地上用力的伸了個懶腰,然後隨及驚得停下了動作,「等等,這裡可不會下雪啊…。」「是,我想應該是更年幼時的事情。」看見銀時張大雙眼的模樣土方莫名的覺得想笑。

 

「現在不是笑的時候了,快趁這時候再想看看還有什麼線索啊。」銀時爬起身著急的搖晃土方的肩膀,「你等等,剛才吃的東西都要被搖出來了。」土方抓住對方的手,避免吐露出些除了回憶之外的實體物質,「當初我是在這附近發現你的。」銀時急切的在紙面上畫了一個圈,他身體一小部份化成的蝙蝠將地圖與沾水筆從樓下土方的房間帶了上來,「而通過這個點可供馬車行駛的大路有…。」土方和銀時兩人頭碰著頭用手指在地圖上一左一右急迫的尋找著,「我這邊有兩條路。」「我這邊有四條。」「然後有機會能看到雪的地方是…。」土方往氣候較寒冷的北方尋找,「至少要在這條線以上了。」銀時大筆一揮,地圖被黑線分成了上窄下寬的兩半,「這樣看來,這兩個地方都很有可能。」土方指著的城鎮馬上就被圈了起來,「還有這邊也是。」土方又指向圖上的另一處,「啊,可惡,墨水乾了。」銀時下筆卻只留下淺淺的痕跡,他急得用舌尖舔了舔筆尖,然後用力的把最後一個地方圈住。

 

「這樣就…。」銀時興奮的胸口大大的起伏著,「這樣就能夠再往前進一步了。」土方用力的抱住了眼前的戀人,「真的是太好了。」銀時笑著將雙手摟在土方肩上,「看來觸發靈感這件事是真的呢。」土方有感而發道,「我說的當然沒錯啊,所以你平常都不相信我嗎。」銀時用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背以示抗議,「…謝謝。」土方由衷的表達了謝意,明明就是他人之事,但從一開始就比任何人都還關心自己、緊張事情的進度,而在取得了進展的現在,又比誰都還要開心,這傢伙雖然總是一副怕麻煩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個很溫柔的人,「突然說這個做什麼啦。」銀時的聲音有點動搖,「要謝謝我的話,就再陪我看一會星星吧,我還睡不太著呢。」「遵命。」他們兩人就這樣維持著擁抱著姿態再次倒在毯子上,只是再也沒有人在意那些遠得要命的光芒,戀人的眼中從來就只有彼此,不論是以前,還有那個算不清時間的很久之後也是。

 

「哈啾!」銀時躺在床上大大的打了個噴嚏,他伸手在床頭櫃上想拿水杯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了他並不在自己的臥室裡這件事,「明明家具都差不多,怎麼感覺不太一樣啊。」裹在這件有著別人氣味的大棉被裡總覺得有點不自在,但迫於剛才已經被執事嚴正警告不許亂跑,銀時也只好翻身繼續窩在土方房間的大床上。「我已經打電話過去了,偵探說他會進一步調查。」土方從門外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杯水,「這我沒意見,但是為什麼我不能回自己的房間啊。」銀時一邊抗議一邊接過杯子大飲一口,「誰要你昨晚硬要在屋頂上躺那麼久,在這邊過夜後起床就直打噴嚏,現在著涼了就老實休息一天吧。」土方把空杯子接了過去,將銀時的手又放回棉被裡面,「嗯…。」銀時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闔上眼,土方有點訝異對方這麼聽話,要是平常一定會馬上說「還不是你害的!」或是「那是因為土方是笨蛋才沒有感冒啦!」什麼的,看來是真的不太舒服的樣子。

 

「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前棟,讓他們把早餐改成比較容易消化的餐點,還有…。」「等、等一下。」銀時突然打斷了土方的話,他現在才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怎麼了?」土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舒服嗎?」「不是啦!」銀時沒好氣的輕輕拍掉對方的手,「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受寒了的確對思考有點妨礙,銀時努力組織那些不受控制符出腦海的字句,「有什麼事情都等休息夠了再說吧。」土方體貼的說,「不行,再晚就來不及了,我得現在跟你說才行。」銀時抓住了土方的手,「吸血鬼偶爾會出現像感冒的症狀,然後就會…。」

 

「聽說銀時感冒了,交給我來照顧好了!」土方的房門突然被打開,珍珠幾乎是用衝的進了房間,「珍珠?妳怎麼來了,我剛剛打電話去的時候,他們說妳在忙呢。」土方訝異的轉過身去,「小事啦,倒是土方你被傳染就不好了,還是交給我吧。」珍珠一面說一面拉著土方想把他趕出房間,「可是難道妳就不會感冒嗎?」珍珠的態度異常強硬,讓土方非常困惑,「總之你先離開這房間…,啊,來不及了。」珍珠望向床上後便突然鬆開了手,「什麼東西來不及了?」土方轉身去看,但即使過了幾秒,他還是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銀時去哪裡了?剛剛不是還躺在床上嗎?然後為什麼小銀會出現在這裡啊!

 

「要是在電話裡說你們兩個在這就來得及了,我就不會先去主臥房了。」珍珠一臉冷靜的用薄被將赤身裸體的孩子包了起來,「小銀他…。」土方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才好,「你現在還沒發現嗎?」珍珠將孩子抱到土方面前,土方看著那雙漂亮的紅寶石眼眸,過了幾秒後才遲疑的說出口,「妳的意思是小銀就是銀時,銀時變成了小銀的樣子?」「沒錯!上次瞞著你是因為我想銀時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但現在的話…,就當做是震撼療法吧!」珍珠將小銀給塞進土方懷裡,「這個不管對你或是對他都是一樣呢,不過我也只知道個大概,詳情你還是得問他就是了。」說完珍珠手扠著腰便笑了起來。

 

「銀時…,不,還是叫他小銀吧,他怎麼沒什麼精神,而且體溫是不是有點高啊?」土方小心的抱著孩子說,小銀到現在沒說半句話,只是抓著土方的衣服不放,「我看看。」珍珠摸了摸孩子的頭,又稍微察看了一下眼睛和耳朵,「體溫雖然高了一點,但對小孩子來說還算正常,至於沒什麼精神嘛,他今天本來就有點感冒,我看如果休息一早上後還沒好轉的話,就請醫生過來一趟吧。」「哺要醫生…。」小銀緊緊的把頭埋在土方懷裡,「那就得好好休息,你聽話乖乖睡覺好嗎?」土方輕聲的哄著孩子,「不聽話的話我真的會找醫生來喔。」珍珠將孩子抱起示意土方轉過身,她三兩下就把孩子用的睡衣套好,然後把小銀放在床上。

 

「土方…。」小銀伸出小小的手,「我會在這裡的,安心的睡吧。」土方替孩子蓋上了棉被,「嗯。」大抵是真的累了,闔上眼睛沒多久,小銀便失去了意識,「睡得真快呢。」土方笑了起來,「小孩子就是這樣的,說睡就睡,你等著看吧,等他睡夠了的話,你就得滿屋子追在他後面跑了。」畢竟是養大了個兒子的人,珍珠倒是已經見怪不怪了,「看來你一個人也沒什麼問題,我就先回前棟去了,有需要再叫我吧。」「知道了。」土方應聲後,珍珠就留下他們兩人獨處了。

 

「你這不是變得比上次還小了嗎。」土方仔細觀察了孩子稚嫩的睡顏,不論是銀白的捲髮、火紅的眼眸或是笑起來那個略帶著得意的笑容都和成長後的他一樣,自己怎麼就沒有早點察覺呢。不、不,是他們太難以理解了吧,誰會想到人會忽大忽小的,土方這才想到在珍珠進來之前,銀時的確吞吞吐吐的想說些什麼,對那個愛面子的傢伙來說,會變成可愛的小孩子的確是很難啟齒的事吧。土方笑了出來,不知道銀時變回來時,發現自己知道這個秘密後會有多困窘呢。

 

但在那之前,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土方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在你睡飽了之前,我都會耐心等待的,土方翻開床頭讀到一半的書尋找著上次讀到哪裡,日光照在孩子的銀髮上耀出了無數的光點,這就是寧靜的感覺嗎,土方雖然手上捧著書,但他卻沒有辦法專心在文字上,他總是看了幾行字就忍不住抬頭確認小銀的睡臉,反反覆覆下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將近中午,當太陽將室內給曬得溫暖了起來的時候,床上的孩子突然睜開眼,大喊著肚子餓了,早上那樣無助的模樣都像是假的,但為了保險起見,土方還是打電話向宅邸中最專業的人求救。

 

「出了一身汗,體溫感覺沒早上那麼高,還會肚子餓了,我想應該沒大礙了。」「愛咿?」小銀學著珍珠說話,他現在比上次土方見到時年紀似乎又小了點,大概是剛會跑跳說話的時候,「那等會再把他還給你。」珍珠把小銀抱在懷裡就要走出門外,「妳要帶他去哪裡?」土方好奇的問,「總是得洗個澡、換套衣服吧,不然吹到風就又感冒了,雖然讓你來也是可以啦,不過這段時間的記憶銀時之後還是會有的,到時候他應該會害羞而死吧。」珍珠理所當然的回答著,「說、說得也是。」關於上次他和小銀洗澡過的事,土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不出口,只好就這樣目送他們兩人離開,「掰掰咿。」被帶出門外前,小銀還揮舞著可愛的小手很有精神的和他道別。

 

「小銀!你們在哪裡!連偷懶都不認真是不行的喔!」少女的大嗓門在房子裡迴響,同時還伴隨奔跑的聲音,「怎麼回事?」土方察覺了門外的動靜,但卻不打算把門打開看看,「回事?」小銀好奇的問,「先把飯吞下去才可以說話喔。」土方又餵了一口粥進小銀的嘴裡,「嗯!」小銀把東西都吞下去後才用力的點點頭,「土方,啊!」他拿起湯匙也想餵人吃飯,「知道了、知道了。」雖然湯匙裡只剩下一點湯水,但土方還是相當配合的張開了嘴。

 

「啊!你們在這啊!」房門突然被用力打開,紅髮的少女大聲的說著,「欸…,這是小銀嗎?」看到來人,孩子卻露出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僅是被剛剛的大動作嚇到,他正要餵土方的湯匙也因此掉在地上,「沒事、沒事。」土方把自己的湯匙交給小銀,然後抓著孩子的手在碗裡撈了點東西後送進自己嘴裡,「你看,這不是吃到了嗎?謝謝你。」「嗯!」小銀這才破涕而笑。「土方先生意外的很會照顧人呢。」雖然晚了幾步,新八也跟著出現在門邊,「這句話還滿失禮呢。」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土方把餐具和碗盤都收到了旁邊。

 

「可以請問你們闖進別人的房間有什麼事嗎?」「我也勸神樂這樣不好,但是她沒在起居室找到你們,就吵著要把每個房間都打開來找看看,真是不好意思。」新八略帶歉意的說,「原來這就是小銀變化後的樣子啊,我只有聽說過卻沒有親眼看過呢。」神樂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逼近孩子想要看個仔細,眼見面前是一片混亂,土方只好抱起了小銀,「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地方,我們到起居室去吧。」

 

雖然一開始有些被嚇到,但神樂本來就是小孩子心性,沒過一會就看她用氣勢驚人的鬼臉逗得小銀哈哈大笑,「小心別摔下去了。」土方其實很想叫小銀乖乖坐好別動,但這對孩子來說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得壓制著自己的保護慾,「沒事、沒事,我有顧著他的。」神樂邊說邊比起了大姆指,他們一大一小正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玩的起勁。

 

「我們聽說過阿銀的變化是外表年紀會變小,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呢。」新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們認識那麼久,居然沒有看過嗎?」土方有點訝異,「阿銀他很愛面子,所以不會簡單展露給別人看的,而且當我們變成這個狀態時,不管外表是怎麼變化,體力多少都會較平常虛弱,所以幾乎都會避免與人見面就是了。」新八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們變化的時候不一定是變成小孩子嗎?」就算銀時變回來後,土方猜想大概也問不到什麼東西,所以乾脆就趁機問個清楚,「啊…,這個嘛…。」新八有點遲疑,「我和新八都是外表會變得年紀比較大一點喔。」神樂搶先回答,「我和神樂的變化差不多,不過這都因人而異,甚至也有性別改變的情況發生,不過土方先生你可別隨便問吸血鬼這個問題,畢竟是相當於弱點的存在,所以很多人都視為祕密,要是不熟悉的人問了的話,也許會被看成要找麻煩也說不定。」新八好心的提醒,「不過要是可以選的話,我真想變成大叔看看,一定很有趣呢。」神樂忙得不亦樂乎,和小銀玩起了手指遊戲,孩子大笑的聲音不定時的穿插在他們的對話之中。

 

「居然連性別都會改變啊…。」土方真心覺得不可思議,「你也認識那個人啊,就是…。」「神樂!」新八打斷了對方的話,「知道了、知道了,這個就像是內褲的花色對吧,可以自己去和本人確認,但是卻不能到處大聲嚷嚷別人有沒有穿內褲,對吧。」神樂一邊說著奇妙的言論,一面伸手將小銀抱起來高高拋起。

 

「小孩子不要這樣丟著玩比較好。」土方已經管不著那段內褲論了,他急忙勸阻神樂的粗魯行為,「欸?可是我還有絕招沒用耶。」神樂說完便舉起單手,「去吧!狂速的漆黑龍捲風!」眾多的蝙蝠將孩子的身影包覆往上衝,然後又突然消失,小銀就這樣從半空中往下掉,「危險!」土方衝了過去趕緊接住了小銀,「啊啊,我本來還想在落地前接住,然後再一次丟得更高呢。」神樂一臉可惜的模樣,看來她本來打算來個兩段式的拋接,但就連新八都吐嘈說,這就算對成人也太激烈了啦。

 

「還好嗎?」土方看孩子愣愣的躺在臂窩裡,著急的用手輕拍了他的臉頰,「…呀哈哈哈哈。」小銀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他雙手開心的在空中揮舞著,「我這招可是沒有孩子不喜歡的,你看,他不是就想再玩一次嗎。」神樂得意的扠腰道,「不行,從現在開始禁止這麼危險的遊戲。」土方坐回沙發,將小銀好好的放在他腿上,「土方你保護過頭了啦。」神樂一邊抱怨一邊向小銀又擺了個鬼臉,「小孩子玩過頭了的話,晚上會睡不好的,…這是珍珠說的。」土方說到一半發現兩人都訝異的看著他,只好急忙補充道。

 

「好吧,要是惹珍珠生氣了的話,下次就沒有點心吃了。」神樂相當乾脆的就放棄了,「你們這樣的變化要多久才會恢復啊?」土方一邊問一邊順手將孩子嘴邊的口水擦掉,「其實這就和感冒沒兩樣,大概一兩天就會好了,不必太擔心。」新八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沒想到會有看到你們立場對調的時候呢,不過你比他稱職多了,他當初還差點想把甜點當正餐,照三餐餵給你吃呢。」「『沒有人會不喜歡甜食的!』他一定是這麼說的吧。」土方輕哼的笑著,但他手上也沒閒著,正將烤好的餅乾剝成兩半,小心的送進小銀嘴裡,「差不多就是這樣啦,小銀真的是只有長個子,內心根本就沒長大呢。」明明剛才是玩得最開心的那個,神樂卻擺出了大人的樣子。

 

「小聲點…。」新八將食指豎在唇前,只見小銀靠在土方身上眼睛半閉半睜的,彷彿隨時都會睡著似的,但他的嘴巴還是沒有停下來,一下一下緩慢的咀嚼著,確實把餅乾給送進了胃裡,三個成人悄悄的圍在孩子身邊,面帶笑意的觀察著這可愛的舉動,好不容易,小銀才將最後一塊碎屑給吞了下去。

 

「土方…。」小銀兩手不斷的揉著眼睛,「想睡覺了嗎?」土方輕聲問,孩子沒有說話,只是伸長了雙手,「好,我知道了。」土方將他自腋下抱起,輕靠在自己身上,「就睡一下好嗎?」「嗯…。」小銀發出了不知道是不是同意的聲音,然後就像是發條已經走到底似的,一下就睡得幾乎要流出口水來。

 

「看得我都想睡了,反正你也得照顧小銀,那我們就回去吧。」神樂也打了一個大哈欠,「既然阿銀感冒了,就讓他多休息吧。」新八將用過的茶具收到一邊後,站起身打算要離開,「啊,對了,如果小銀沒有想起來的話,不用特別提醒他我們來過喔。」神樂一邊打開窗戶一邊說,「為什麼?」土方沒忘了要放低聲音,以免吵醒懷裡的小人兒,「在這段時間的記憶雖然會存在,但幾乎都是模模糊糊的,我可不想小銀想起了我和他玩得那麼開心後,氣到下次不見我呢。」神樂說完就躍出了窗外,「那妳就別和阿銀玩啊,然後不是跟妳說過要從門離開嗎!」新八沒好氣的說,但都已經如此了,他也只好跟著站在窗台上,「那我們先走了,下次會好好的從大門進來拜訪的。」說完,新八也化成蝙蝠衝出了窗外,「我就是忍不住嘛。」即使身影已遠,土方還是能聽到神樂的聲音傳了回來。

 

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既然沒了客人,土方便將孩子帶回了自己房間,本來想將他放在柔軟的床墊上,但那隻抓著自己襯衫的小手怎麼也不肯放開,土方只得陪著躺了下來,孩童特有的一種像是馬鈴薯澱粉的氣味意外的好聞,一下就好,等小銀睡熟了就能起身了,土方不斷的這麼說服著自己,也就這麼落入了睡魔的圈套裡,很快的,房裡就變得更加的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得見兩個人的呼吸。

 

一不注意居然就已經是要吃晚餐的時候了,土方到浴室去洗把臉整理了一下精神和儀容,不知道小銀的狀況有沒有好轉,晚餐也許需要準備小孩子容易進食的菜色,土方一面想一面走回自己的房間,看來只能將他叫起來看看狀況了。

 

「小銀。」土方一邊開門一邊喊著,但是他愣了幾秒,才意會到發生了什麼事,土方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棉被,「身體好一點了嗎,銀時。」將自己裹成一團棉被的吸血鬼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給包得更緊,「你不說話的話,我只好自己確認了。」土方動手將被子一層層剝開,企圖找出藏在最裡面的東西,「等一下啦!」直到對方的身影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時,銀時才氣急敗壞的阻止他,土方停下動作等著,銀時只好再繼續往下說,「我還來不及找衣服穿上…。」「反正我又不是沒看過。」土方話才剛說完,臉就馬上吃了一記枕頭,「你在說什麼啊!」銀時赤裸的手臂很快又縮回布團裡去了。

 

土方揉了揉受襲的鼻子,伸手抱住了整個棉被團,「對了,你那時候是想告訴我對吧,只是剛好被珍珠打斷了。」「是又怎麼樣,反正你想笑就笑吧,都幾百歲的吸血鬼了,還會變成小孩子的模樣,很好笑吧。」銀時覺得有點透不過氣,所以將臉掙脫了出來,但他卻還是不肯看著對方。「我覺得很公平啊,這樣你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我也知道你以前的模樣了,不是很好嗎?」土方笑著摸了摸銀時的頭,就像他對小銀做的那樣。

 

「隨便你啦,我肚子餓了。」銀時別開臉,特意轉變了話題,「那我就讓廚房準備吧。」土方走到櫃旁拿起話筒向前棟的廚房交代,「要能早點上桌的,對,不要炸的,怕現在不好消化…,好,我知道。」銀時看著土方不厭其煩的反覆和廚師確認餐點,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塊地方覺得熱熱的,「他們說馬上就好,所以你把衣服穿好後,我們就可以到用餐室去了。」土方回頭道,然後他便驚訝的張大了眼睛。

 

「幫我。」銀時雙腳踏在柔軟的地毯上,而他的身上連一條絲線都沒有,「你不是很喜歡照顧人嗎,十四。」銀時又往前進了兩步,用手環繞住了土方的脖子,「你就不擔心晚餐得往後延個半小時嗎?」出手還是不出手,土方的內心正在劇烈的擺蕩著,「那是我該擔心的嗎?」銀時勾起了嘴角,「我餓了,穿你的衣服就可以了。」「…我知道了。」土方猶豫了許久,總算做出了他覺得正確的答案,他大步走向衣櫃找出襯衫和長褲,熟練的替對方套上後,將一個個鈕釦依序套扣上,「謝謝。」穿著整齊後,銀時往前一步親吻了對方的唇,「為了什麼呢?」土方其實並沒有那麼在意原因,獲得的結果才是重要的,「如果弄不清楚的話,就當做是為了晚餐吧,走啦。」銀時拉著土方往門外去,實在是餓壞了,要不是食物氣味會一直殘留在房裡,他還真想直接讓人送進來用晚餐算了。

 

餐後,身體還殘有些倦意,銀時就決定回房間躺著打發時間,反正自己本就不是什麼勤奮的人,雖說今天幾乎都躺著,其實和平常相比,也不過就是把地點從沙發上改到了床上罷了,只是這次銀時可是好好的躺在自己房裡的那張大床上了,雖然兩個相鄰的房間內部擺設一模一樣,但在這裡總覺得比較自在,不會有那種被別人的氣味緊緊擁住的感覺,要是隔壁房的住民沒有自顧自的也躺上了床就更好了,銀時也懶得趕人,便任由土方將手擱在他腰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時間也就過去了。

 

「睡不太著呢,大概是睡太多了。」銀時翻身面向土方,雖然從剛剛開始他就哈欠連連,但睡意就一直沒有降臨在他身上,「我下午也睡了一會。」雖然時間不早了,但土方也意外的清醒,「今天有發生什麼事嗎?」銀時百般無聊的撥動著枕頭上的流蘇,「我只留下很模糊的印象,就當作陪我聊天吧,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生氣的啦。」銀時看對方有點猶豫,便又補上了一句,「這個嘛…,其實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我想想…。」土方還是決定要謹慎發言,所以他最後決定挑一個對自己來說最安全的話題開始,「今天下午神樂他們有來過…。」

 

夜深了,話卻還沒說完,戀人在床上悄聲說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白天那些似乎平凡的小事,在臉皮特別薄的吸血鬼氣得大喊之前,夜晚都還是相當寧靜的,不過一切總是會歸於平靜的,只要一點時間,和戀人的溫言軟語而已。

 

「為什麼生病了還跑上來吹風。」高杉聽到負責照護的僕役回報桂少爺不見了的時候,差點叫他們整批人滾出房子去,好不容易才咬牙叫他們分頭去找,而他自己也在家裡兜了幾圈後,才在頂樓的天台上找到了桂。

 

桂坐在天台邊緣,身上只套著單薄的睡衣,風與夜露弄亂了他的長髮,他不像平常那樣總是自顧自的就說了一長串話,桂只是抬頭看著高杉,停頓了幾秒才開口,「因為晉助不想看到我,我就想說把自己藏起來好了…。」「是下人們在亂嚼舌根嗎?」高杉氣得青筋直跳,辦事不力就算了,最近這群傢伙的規矩可是越教越忘了,「你不要對他們生氣,是我自己發現的…。」桂知道對方回去肯定得責罰佣人們,所以急忙幫他們開脫,「你發現了什麼。」高杉深吸了口氣後問,「每次只要這種時候,晉助你總是看起來很不開心,所以我想…,你不喜歡我這樣吧…。」桂站了起身,風將單薄的衣料吹得緊貼,將他胸前的起伏映得更加明顯。

 

「你為什麼覺得我不喜歡?」高杉覺得頭越來越痛了,「因為只要變成這樣的時候,你總是不笑,也不會和我睡在同張床上。」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帶著哀傷,「難道不是因為你是病人嗎!」晉助咬著牙說,本來不想對生病的人發脾氣的,但這個傢伙不明說就根本不會懂,「你覺得我像是能笑著看你躺在床上的樣子嗎!」「所以不是因為晉助你不喜歡女孩子的身體嗎!?」桂震驚將雙手放在他略顯豐滿的雙峰前,「我還以為…。」「你有時間以為很多事的話,就給我回去躺好!」高杉本來還想再吼他,但看桂一臉訝異可憐兮兮的站在風裡,他只得把那些情緒都濃縮成了一句話。

 

「過來。」高杉對他招了招手,桂便本能的邁步向前,「你打算再多躺幾天嗎。」高杉把外衣解下,蓋在了桂的身上,「好溫暖喔。」桂的手被高杉緊緊握住,他靠上高杉的胸膛後,總算露出了笑容,「那是你吹風太久了。」把人給緊緊握住後,高杉才總算不再需要嘆氣,但是沒有辦法安心,這雙手太小了,那副身體又太單薄了,似乎脆弱的沒有辦法放開,所以,在恢復之前,得要好好的把他給關在房間裡才行。

 

「回去吧。」高杉拉著桂下了天台,沒幾步就回到了溫暖的室內,「那晉助你不生氣了嗎?」桂小聲的問,「你要是明天還沒好起來,我就罰房裡所有人的薪水。」高杉決定不對病人發脾氣,但並不代表那些沒看好主子的僕人就可以逃過一劫,「是我自己要出房間的。」桂著急的說,他還故意讓人去幫忙拿東西才找到空檔溜出來的,「那是他們的工作,沒阻止你就是失責。」高杉一邊說一邊走近臥室,人還距離五步遠,僕役就趕緊上前開門,「人我自己找回來了,處罰我明天再下。」高杉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是!」那人急忙回答道,而看丟了桂的那幾個看護卻不見人影,他們八成還在這座大房子裡找人,然後急得將近要跑起來了吧。

 

「回床上去吧。」門關上後,高杉點燃了櫃上的油燈,「可是…。」桂站在床邊一臉內疚的看著門外,「別分神想別的事。」高杉把剛才那件外衣掛在了椅背上,「晉助,能不能…。」桂拉住了他的手,「就說了要你躺好不是嗎。」高杉指了指床,然後將門板開了個小縫。

 

「少爺有什麼吩咐。」剛才那人機靈的急忙上前,「桂少爺說他是自己出去透透氣,所以處罰就免了,讓他們都回去,照例留兩個人輪班,然後明天直接把早餐送進來。」高杉少爺的交代從不說第二次,所以僕役們總是不敢輕忽,「是!」沒等那人反應過來,高杉就直接關上了門。

 

謝…。」桂話才剛開頭,他便突然想起得回到床上這件事,他急忙鑽進棉被在柔軟的大床上躺好,「謝謝你,晉助。」桂綻開了大大的笑容道,「有時間關心別人還不如聽話休息。」高杉掀開棉被躺在桂身邊,桂喜出望外的往對方的身邊又靠過去了一點,「你要是身體不好,我照樣是要罰的。」「可是…,我…,我知道了啦…,晚安,晉助。」桂本來還想說什麼,但看到高杉的臉色後,他便乖乖的閉上眼睛,「晚安。」高杉雖然這麼說,但他卻沒有睡去,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星空,並偶爾確認枕邊人的情況,也許是有人陪著所以安心下來了,桂很快的就沉沉睡去,但他抓住高杉衣袖的手卻還是沒有放開。

 

「不聰明就別想那麼多。」高杉翻身將桂拉進懷裡,大概是因為平常太健壯了,一生病桂就因為身體變化而一臉怯生生的樣子,他可是已經受夠了那種表情,「睡吧。」說完高杉便閉上了眼,看桂剛才還能說那麼多話,明天一張開眼大概就能吵著要吃早餐了吧,那樣活力過盛的樣子,也才適合他。高杉實在是被折騰夠了,不過一切總是會歸於平靜的,只要一點時間,和戀人的笑臉而已。

 

 

 


 

日安,這是好想也和小銀玩飛高高的大竹!

 

好久不見了,想說的話特別的多,

所以這次故事的篇幅也稍微長了一點點,

前半段是第一次出現的服部忍者,

還有大家現在應該已經忘了的土方家的進展,

後半段就是我們最可愛的小銀,還有另一對笨蛋情侶的故事了。

 

不知道土方以後到底是會希望能再看到小銀呢,

還是會希望銀醬能繼續保持健康呢,

這就交給內心總是很忙碌的執事先生去煩惱吧,

我們就等著看戲吧!

 

關於吸血鬼的變化這件事,

我多少有參考了一點設定,

神樂和新八就是兩年後,還有疣篇www

假髮就是他的女裝扮像了,至於小晉助會變成怎麼樣呢?

 

我想還是請大家自己去打聽他的內褲花色吧,

也許是狂野的兜檔布也說不定呢www(被砍腳

 

那麼,我們下次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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