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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銀架空同人文,

掺入大量各種妄想當佐料,

請依照說明酌量服用。

 

準備好要迎接土方副長的生日了嗎!

PARTY會場這邊走喔! (´,,•ω•,,)♡

 

 

 

 

月亮高懸於天空,夜晚重染如濃墨,旅人走向孤立於山丘的教堂,徘徊於門口,「我可以進來嗎?」許久,低沉的聲音開口問道,「當然。」神父走下祭壇,接納了迷途的羔羊,「深夜來訪,我能幫助你什麼嗎?」他的話語和藹,旅人卻低頭無語,教典與珠鍊置於講桌,神父將鍊上的金屬十字架輕輕推向對方,「還是說,你要告解呢?」

 

旅人仍低著頭,顯得遲疑,神父將教典的薄書頁翻至折角處,輕輕念出所載字句,「『不去看其面容,不要評論其過錯,那不是你的職責,靜靜的聽,將苦痛及罪惡傳到天上,由神來寬恕一切。』神是這麼說的,所以你只要說出來就行了。」深色面紗隱藏面容,但神父的嗓音輕柔,使人忍不住吐露心中所想。

 

「我…。」旅人張開雙唇,神父將雙手交握於教典的精裝封皮上,他傾耳靜聽,已做足了準備,「…也不想這麼做,算你倒楣!」那是野獸般的低吼,話起語落,旅人右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渾身肌肉暴起,那尖銳的尖甲便直往神父而去。

 

「果然。」神父像是早已意料,他沒有任何遲疑,抓起金屬十字架便使勁砸在旅人的手指上,劈哩啪啦,男人的指骨碎得粉爛,他急忙將手抽出,「太慢了。」神父卻沒給他機會,再次抓住拋起的金屬十字架後,神父一個橫擊,狠狠往太陽穴揍上一拳。

 

悶響在教堂內大聲迴響,旅人被打得飛起,倒在數步之外,「你這傢伙不是神父吧!」他甩了甩被重擊的頭顱,但取回意識的同時,神父已經壓制在他身上,「姑且算是啦。」神父拉開長袍,抽起綁在腿上的銀匕首,「你想聽那個嗎,願我們在天上的父啊…,後面是什麼來著,算了,都行啦。」神父隨意結束話題,刀起刀落,對準心臟刺下,但巨大的獸爪從旁用力揮來,神父及時仰倒身體,刀尖在旅人肋骨上彈了一下,隨及應聲折斷。

 

眼見黑髮男人上身已有大半化做野獸模樣,神父再次握緊小刀刺下,男人卻突然雙腳一蹬,讓他失去平衡,神父反應極快,用掌在地上一撐後立刻站起,這幾秒雖不足以讓對方取得反攻機會,但逃跑卻已綽綽有餘,神父剛站穩腳步,黑髮男人便已拔腿奔逃,狹小的教堂內瞬間便只剩下神父一人。

 

「這刀很貴的啊…。」神父用指尖試了試銀匕首,沒了刀尖後鈍得跟餐刀一樣,只能再買把新的了吧,神父姑且將其再次綁回腿上,「沒想到是狼人啊…。」雖說還沒踏進門前便有野獸的氣味,但狼人多是結伴出行,少有落單狩獵,神父掀起面紗的一角,轉頭看向仍敞開的教堂大門,他瞇著鮮紅的眼回想著那口尖銳的牙,隨及再次用面紗將銀髮藏起。

 

夜已深,唯有睡眠是最重要的,神父關上教堂大門,穿過幽暗長廊回到寢室歇息,教堂裡僅有月光微微照入,平穩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唯有掀開的教典,以及沾血的十字架隨意散落於桌上,等待著誰去收拾。

 

藏身樹林的男人名為土方,自有記憶以來,參與過的狩獵不計其數,敏銳的直覺、果斷的指揮及不凡的身手使他戰無不勝,所以直到現在他仍無法接受,對手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人類神父,居然能留下如此的恥辱。

 

只能用落荒而逃來總結昨晚的慘敗,更讓土方更不能接受的是,他連對手的長相都沒能瞧見,別說找誰復仇了,就連該怎麼梳理悔恨的心情都成了問題,所以即使傷已痊癒,第二天一早,土方仍出了家門,直接潛入教堂旁的樹林等待。

 

現在似乎不是禮拜的時間,教堂內沒有禱告的信徒,亦沒有主持儀式的神父,土方藏在樹後觀望許久,教堂四周僅有一名青年來回走動,他在後方空地專注的揮動手中的斧頭,發出了輕快的劈柴聲,聲音有規律的不斷響著,而他身邊堆起的柴薪也越來越高。

 

「大概是教堂雇用的幫傭吧。」只能偽裝成路人和他打聽神父的消息了,主意既定,土方拉平身上衣服的皺折,再次確定全身沒有可疑之處後,土方離開藏身的樹木,緩步走上山丘,往教堂邁步前進。

 

「你好。」土方在不遠處停下腳步,裝作相當平常的打招呼,正在劈柴的男人停住高舉的手,轉頭看向了來人,「我有事要找神父,請問他在…。」土方話還沒說完,男人握住斧頭的右手便用力揮下,手斧迅速朝他射來,發出重物破空的聲音,土方沒預料到對方會突然發難,下意識偏頭躲開攻勢,這下斧頭沒能砍下他的腦袋,卻刺穿了衣服,土方的身體被力道帶得騰空,向後飛出數尺之後,咚地一聲,他便連人帶衣被斧頭懸空釘在一棵特別大的樹上。

 

「還敢來啊,狼人。」銀髮的男人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劈柴時流下的汗水,「…你是昨天的神父!?我還以為會是個肌肉大猩猩!」土方花了好幾秒才得出結論,眼前的人雖然身型結實,但難以與土方見識到的速度與力量聯想在一起。

 

「誰是肌肉大猩猩啊!你是特地來送死的吧!」狼人不懂人類的規矩也是正常,但難道他們會覺得肌肉猩猩是稱讚的詞彙嗎!神父氣得折起手指,這次,他可沒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送上門的獵物了。

 

神父掀開衣服下擺,抓起腿上的銀匕首,雖說已沒有刀尖,但是用來刺穿心臟還是很足夠的,「等、等一下,我又不知道你就是神父!」土方知道這次瞄準的肯定不是衣服,他一邊爭取時間,一邊試著將斧頭取下,但斧尖深深嵌進樹幹,土方懸在空中難以施力,根本無法脫困。

 

「可惡!」神父僅有幾步之遙,土方不得已,只能選擇更加狼狽的方式,他怒吼一聲,嚇得林間鳥獸飛逃,神父停下腳步免得突生異變,土方卻將上身暴大數倍,長滿獸毛的肌肉將衣服撐破,同時也讓他掙脫了束縛。

 

「為什麼褲子會沒事啊…?」神父的疑問脫口而出,土方卻趁隙鑽入了茂密的森林中,企圖以能遮掩身影的樹木爭取時間,「逃跑的速度倒是很快嘛。」神父將匕首握在手中把玩,奔逃的足音仍在林間迴響,現在若是起步還能追上,但一想起還有許多待辦的工作,神父就懶得去追了。

 

「反正,他也不會再來了吧。」神父拔起釘在樹上的斧頭,緩步走回屋內,連續兩次差點沒命,就算是再笨的野獸也知道該避開這裡了吧,神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穿上神職人員的黑色服裝後,那些日常工作便迎面襲來,不過一會,神父就忘了剛才發生的小插曲。

 

「你是腦袋被我撞壞了嗎?」神父停止揮動掃把,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狼人的再生能力很強,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原來腦子是不會恢復的嗎,「什麼意思?」土方站在教堂大門之外,探頭察看裡頭的模樣,「我的意思是,連續三天來找我麻煩,你是真的笨到不知道我有手下留情,對吧。」神父將身體用雙手撐在掃帚上,已經開始覺得不耐煩,自己當初下手快一點不就沒事了嗎。

 

「我知道,所以我想和你全力比一場。」土方說得認真,卻只得到神父的白眼,「這裡是教堂,不是鬥技場。而且貓妖才有九條命,狼人和狗一樣,死了就沒救了,你知道嗎?」「我知道,但我還是想打一場。」土方的態度相當肯定,獸族本能的崇尚強者,狼更是實力主義者,若是不知道那份強大的盡頭,他就連該怎麼追趕都不得而知。

 

「可是我不想啊,狼人果然都聽不懂人話對吧!」要不是現在是白天,隨時可能有信徒上門,神父真心覺得在對方脖子抹上一刀會比較有效率,「我可是演化後的狼人,和那種只會流口水到處跑的不同。」土方微微皺眉,對於神父的言論提出了抗議。

 

「會跑來襲擊我的話,你也沒多聰明啦!我還有很多工作,你喜歡罰站就站在那裡吧。」神父懶得再和他糾纏,他再次拿起掃把,好將禮拜堂打掃乾淨,「那你什麼時候會有空,晚上呢?」土方仍不死心,站在門外不斷探問,「沒空,就算有空我也沒心情啦,煩死了,閉嘴!」「可是…。」「我說,閉嘴。」神父的聲音稍微壓低,語中的殺氣與威壓感讓土方汗毛直立,「那是認真的。」土方全身上下都充份的感受到了這一點,於是他安份的閉上嘴,安份的站在原地不動。

 

空氣終於恢復安靜,掃帚接觸地面,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響,但這份平穩並沒有維持太久,土方便用低沉的聲音將其劃破,「…我幫你忙吧。」「你說什麼?」神父覺得自己大概是聽錯了,「讓我幫你,這樣你心情就能變好了吧。」土方說得理所當然,卻將神父驚得目瞪口呆。

 

每天不僅要打掃教堂、處理文書作業、排解村民的煩惱、幫忙不識字的人寫信,還要主持禮拜,神父本來要大聲拒絕的,但一想起自己還沒做道具應付孩子們的傳教活動,神父腦中的天平便開始搖擺。笨蛋狼人可能會攻擊自己,但卻能多個免費的勞動力使喚,很快的,神父就做出了相當現實的決定。

 

「好吧,進來,但只限禮拜堂內。」神父謹慎的給出許可,畢竟魔獸必須要有人類允許,才能踏入神所庇護的場所,土方試探似的將腳尖放入門檻內,確認安全後,才大步走入室內。

 

「將這裡都掃過一遍就行了吧?」土方接過掃帚後,用手比劃著禮拜堂內部確認,「嗯,隨便掃一次就可以了。」神父其實還有點猶豫,讓行事莽撞的狼人幫忙是否恰當,但土方卻真的走到房間的最裡面,仔細的清掃起地板。

 

神父在用來辦公的桌邊坐下,雖說對方看起來沒打算鬧事,但他還是一面監視,一面製作起傳教活動的小道具,教堂內只有清掃地面的掃帚,以及裁剪紙張的剪刀混響在一起。

 

「你不怕我偷襲你嗎?」土方撿起地上的紙屑時問道,「你又打不過我。」神父努力用蠟筆在紙上著色,連頭都沒有抬起,「那掃完地後,你會跟我打一場嗎?」「看心情吧,但不是今天。」神父抓起紅色的蠟筆塗抹,面對土方的緊迫盯人,他一點也沒打算鬆口。

 

「那…。」「你是要來幫忙的吧。」一直分神回答讓神父相當不耐煩,「我只是想問你的名字。」土方語氣平靜,絲毫不把對方惡劣的態度放在心上,但這反而讓神父產生了一點點不必要的愧疚感,「…叫我銀時就可以了。」銀時深吸口氣後,無奈的給出了答案,「我是土方,土方十四郎。」土方簡短介紹完後便不再開口,銀時也樂得埋首於自己的工作,約莫十多分鐘,那個低沉的聲音才再次開口。

 

「我掃完了。」等到土方站在跟前,銀時才想起屋內不是只有自己,「…啊,謝謝。」他接過掃把,下意識的道了謝,「我明天再來。」土方說完轉身便走,「啊,不是,你不用再來也沒關係啊!」銀時急忙大喊,但對方卻渾然未聞,筆直從教堂大門離開,而第二天,土方真的在同個時間再次出現。

 

「狼人都喜歡掃地嗎?」銀時坐在椅子上,悠哉的翹著腳閒聊,他殺過不少魔獸,狼人也不是第一次遇過,但這傢伙就算在族裡肯定也是異類,他敢拿下午三點的點心蛋糕當做保證,只是沒人願意跟他對賭而已。

 

「只要多幫忙幾次,你心情就會變好了吧。」土方不僅幫忙清掃禮拜堂,現在就連劈柴或除草的勞動工作也主動完成,著實讓銀時省下不少時間,但他還是會直接吐嘈的,「這又不是積分制的!」「機會要靠自己創造才行。」畢竟,自己可是已經進展到能和銀時普通對話了,想到這裡,土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銀時將茶壺放回桌面,並將其中一杯紅茶推到對面,「要喝嗎,雖然不知道狼人喜歡什麼口味就是了。」他替自己放入兩匙砂糖,好掩飾些微的動搖,「謝謝。」土方拉了張空椅在桌邊坐下,他端起茶杯啜飲一口,「下次不要放糖會更好。」他一口便將紅茶喝完,卻忍不住甜得皺眉,「閉嘴啦,沒有下次了。」銀時沒好氣的吼著,才半匙糖就不能忍耐一下嗎,雖是如此,但往後的下午茶時間,糖罐都是和紅茶分開端出來的。

 

「你今天是怎麼了?」土方本像平常一樣要從掃地開始勞動,卻發現銀時拿起抹布,也要加入打掃的行列,「沒辦法啊,明天有傳教活動,會有很多人來的。」總是得做足表面功夫吧,銀時毫無幹勁的聳了聳肩,並一改平常懶散的模樣,將供信眾休息的長椅給擦得發亮。

 

「還有什麼要幫…。」土方回頭發問,卻沒看見剛才在不遠處忙碌的銀髮神父,「出去了嗎?」但土方沒聽見有人往外走,所以應該還在教堂內才對,他在禮拜堂裡仔細尋找,佈道用的小講台、漂亮的玻璃花窗、看起來很久沒有使用過的鋼琴,最後,土方只剩下告解室仍未查看。

 

告解室由兩個木頭方框相鄰而成,方便神父與信徒各從一側進入,昏暗的狹室有小窗相通,並以布幕遮擋,好讓信眾放心傾訴心中的煩惱,土方曾聽過這個東西,卻不曾實際看過,他好奇的伸手掀開門簾,本想一探究竟,卻意外發現他要尋找的人正坐在裡面,不僅雙手抱胸,還正呼呼大睡。

 

抹布被擱在窗台,室內一塵不染,大概是他整理完後想休息一下,卻不小心睡著了吧,「喂,醒醒。」土方出聲叫喚,但銀時那頭捲髮正隨著呼吸微微晃動,明顯仍在熟睡,「該起來了,銀時。」雖不忍打斷睡眠,但這麼放任他睡上好幾個小時也不太對,土方只好伸出手,打算輕搖身體強行將他喚醒。

 

「你想做什麼!?」距離僅餘一指之遙,土方才要握住對方的肩膀,便被銀時反手抓住,他表情驚恐,用力將土方的手壓制在告解室的牆上,「我只是要叫你起來。」對方的力道過大,讓土方吃痛的用力抽手直甩,「這、這樣啊。」銀時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他忍不住用雙手抹了抹臉,但當手放下後,他的表情卻有些迷惘,和平常自信滿滿的模樣相去甚遠。

 

「你就是為了跟我打一場對吧,我們到外面去吧。」銀時很快就收起了那個有些軟弱的神情,轉頭看向陽光正盛的教堂門外,「真的嗎?」土方一臉驚喜,他本來以為還得掃上幾個月的地,沒想到現在就等到機會。

 

「廢話少說。」銀時看也不看土方一眼,只是走到門外那片空地,簡直就是夢寐以求,土方急忙在他面前站定,「這下你就滿意了吧,以後別再來了。」銀時冷淡的語氣和平常懶散的聲調不同,就像是與陌生人進行客套的對話。

 

「等等,為什麼…。」為何態度大變,土方還來不及思考,銀時便已欺至身前,「還有空說話嗎。」他抓住土方的手,身形一矮,便藉勁將人摔倒在地,「這個不算。」土方從地上爬起,拍去膝上的塵土,銀時後退幾步,向土方反手招了招,示意讓他主動進攻。

 

知道在速度上難以匹敵,土方便打算以力取勝,他衝上前去用力揮爪,銀時卻直接以右臂擋下,他的身體震了一下,卻腳步都沒有挪動,「這招沒用。」他以膝一擊,土方便被直中腹部,隨著勁力騰空飛開。

 

「再來!」土方落地後隨及跳起,他於空中雙手握拳,以重石落地之勢墜下,

銀時卻先一步鑽過身下,轉身抓住土方空中的雙腳,使力將他加速摔到地上,「…再來!」土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全是大片的瘀傷,臉上更是滿滿的碎石刮痕,但他仍不死心的不斷爬起,山丘上重物落地與男人吼叫的聲音交互響起,久久,才稍微歸於平靜。

 

「這樣你滿意了吧。」銀時蹲在土方跟前,神情滿是無奈,「怎麼可能啊,你根本就沒有認真吧!」土方趴倒在地上,不滿的抬頭抗議,雖說是自己輸了,但他仍明白銀時根本心不在焉,「我只說要打,但沒說要用全力啊。」銀時說得理所當然,他本想敷衍著結束對話,但看土方仍一臉不服,只得嘆了很大的一口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打贏了之後吃掉我嗎,可是我又不好吃,而且我也沒有興趣殺你,既然對誰都沒有好處,你就忘了這回事吧,我不會再跟你打的。」銀時邊說邊用手指戳著土方的眉間,那份力道不小,土方甚至能感覺到疼痛,但土方卻沒有說話,他只是愣愣的看著,看著太陽將銀時的頭髮照得閃耀如湖光。

 

土方這才突然明白,明明狼人早已不需以人類為食,自己為何仍在那個滿月的夜晚被吸引至此,那是本能,也許能稱為命運,他是註定要為這個人著迷的,土方並不懷疑這點,因為明明是個人類,但銀時卻比土方看過的任何狼人,更像是一匹狼,那份強大與高傲,連同那美麗的毛髮,簡直就像是雪地裡的白狼似的,雖然難以親近,卻讓土方忍不住要靠近。

 

「喂,你有聽到嗎?」銀時說得口乾舌燥,土方卻在發呆,他氣得直接用指彈了對方的額頭洩恨,「痛、痛、痛。」這下,土方總算是回神了,「我不會吃你的,我只是想…。」該怎麼解釋這份感情才對,該怎麼樣才能傳遞心中的想法,土方努力的組織冒出腦中的詞彙,但悠長的吠聲自遠方傳來,令土方不得不分神細聽。

 

「抱歉,我有急事,明天再跟你說。」那是熟人的呼喚,就算正在緊要關頭,土方也無法置之不理,「等一下!」銀時才剛發聲,土方便已翻身奔進樹林,他速度矯健,直往發聲處而去,「…不用來也沒關係的。」軟弱無力,那樣的聲音卻連銀時自己也聽不清楚。

 

只要和以前一樣,將上門的野獸消滅就沒事了,銀時看著自己的手腕發愣,明明第一次見面時是認真要取他性命的,但現在,卻怎麼也無法想像自己刺穿土方胸口的畫面,銀時有些失魂落魄的緩步走回教堂,但只有一點他很清楚,若是大意,終有一天會丟了性命的。

 

土方奔向村子裡一棟相當有年代感的大宅,沒等侍衛動作,他便逕行開門入內,「少爺,您回來了。」蒼老的嬌小婦人自華麗的樓梯降下,特地來迎接土方回家,「突然讓我回來,發生什麼事了嗎?」土方一臉著急,但老婦卻只是忍不住驚呼,「你怎麼傷成這樣!」她關心握著土方的手,憐愛的察看臉上的瘀血與傷痕,「這一下就會好了,沒事。」「就算我們狼人恢復得很快,你也不能這麼胡來啊。」「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妳不用擔心。」土方配合著愛擔心的奶媽蹲下身體,好讓她能看個清楚。

 

「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長老他們讓你過去一趟。」奶媽滿意後這才說起本來的話題,「大概又是為了拉攏我吧。」土方有些不耐煩的皺眉,自己的家族在狼群中佔有不少勢力,在雙親亡故後,自己便以繼承人的身份接手大宅與家業,然後為他介紹對象的話題就再也沒停過了,他們的女兒、姪女,甚至是年紀甚幼的孫女,這真是太瘋狂了,那群老頭要搞勢力爭奪也得要有個限度好嗎!

 

「要是知道我喜歡的不是狼人,老頭們的反應肯定很有趣吧。」土方的自言自語可瞞不過從小將他帶大的奶媽,「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交往多久了?」她興奮的逼問更多細節,「妳不反對嗎?」土方卻忍不住苦笑,別說交往了,對方能不要自己的命就不錯了。

 

「我永遠都會支持你的,況且狼族就是改不了心意的死心眼,我們一生只願對一人將性命交付,反對也沒用的。」奶媽笑得相當溫柔,但她還是希望土方準備好後,能將命運之人帶回來吃頓飯就是了,「謝謝。」那份溫暖再次堅定了土方的決心,「我去應付一下那些老頭就回來。」土方笑著踏出了家門,打算在明天好好的將心意全盤託出。

 

土方在平常的時間爬上山丘,卻聽見了銀時之外的人聲,「對了,是傳教活動。」土方想起銀時昨天說過的事,他選了棵枝幹粗壯的樹直接踏上,然後一躍而起,精準的落在教堂色彩斑斕的玻璃窗旁,土方悠哉的坐在窗台上,遠遠的與一群孩童一同聽著銀髮的神父,說著主的起源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魔獸和人類是住在一起的,他們常常打架,幾乎沒有停下來的一天,為了大家的安寧,主向魔獸之王發起挑戰,在非常激烈的戰鬥之後,主贏過了魔獸王,但高傲的王卻說了,就算你消滅了我,仍然會有新的王出現,我們還是不會停止打架。」

 

「但主希望大家能夠好好生活,所以他跟魔獸王立下約定,如果能遵守約定,魔物不可闖入主庇護的房子,他就願意停戰。他們都同意了約定,於是主割下自己持刀的右手,表示不再主動打架,魔獸王則吃下了那隻手,立下血與肉的誓言,以保證沒有任何魔獸能夠違背。」

 

「於是,人類總算有了安心休息的地方,主開心的跟大家一起生活,死後他的靈魂飛到天上,就一直守護著大家。」

 

銀時說起故事來相當引人入勝,所以即使表演故事內容的紙劇場畫得有點醜,故事說完後,小朋友們也都努力的鼓著掌。土方見狀忍不住微笑,這個故事在人類與獸族間廣為流傳,獸族的觀點當然有些不同,但在「若非經人允許,不得擅入神所庇護之處」的誓言立下後,人與獸族總算取得了表面上的和平。

 

唱聖歌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土方翻身仰躺在屋頂上靜靜等待,直到最後一個村民帶著孩子走遠,他才悄悄下地,站在教堂大門外察看,「進來吧。」銀時坐在傳道用的講台上,顯得心情不錯,他早就察覺窗邊偷看的身影,但知道要等一般人都走光了才現身,至少證明了土方也沒那麼笨。

 

「你在做什麼?」土方進到禮拜堂內好奇的發問,「準備週末的禮拜啊,記錯神明的話語可是會被罵。」銀時隨意翻動手中的教典,並將常用的幾個章節書角折起,「你居然這麼認真嗎。」土方相當意外,畢竟對方平常總是一臉沒有幹勁的模樣,「我可是有領薪水的,總得做做樣子吧。」銀時啪地一聲闔上書本,在比出錢的手勢時,露出了有點俏皮的微笑。

 

「我…。」「昨天不是叫你別來了嗎?」銀時發覺自己失態,連忙裝得冷淡,「我有話要跟你說。」「可是我沒有。」銀時跳下講台,轉身就要離開,「你就不能先聽一下嗎?」土方將銀時堵在桌邊,「我沒有那個義務吧。」聽了又能怎麼樣,現在才想抱怨付出的努力嗎,但明明是他自己強硬的說要幫忙的!

 

「總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土方伸手將銀時困在桌角與自己之間,「我不是說了不要嗎!」不想在這個人的嘴裡聽見難聽的話語,銀時激動的用力拍桌,將桌上的文具給驚得一跳,銀時抓起空中的鉛筆用力戳下,土方正要抽手,卻發現鉛筆精準的戳在指尖旁兩寸之處。

 

「你走吧,若是嘮叨,我今天已經聽得夠多了。」那隻木頭鉛筆的筆桿碎成了兩截,他用手一揮,碎片便被掃進垃圾桶裡,「好吧。」今天並不是個告白的好日子,土方選擇暫且離開,待明天銀時冷靜下來後,再來解開這個誤會。

 

通往教堂的小路土方已相當熟悉,但今天他剛爬上山丘,便有個男人從教堂內走出,大大的斜肩包、報童帽,帽沿還有隻羽毛,大概是來送信的郵差吧,土方沒放在心上,在與對方擦肩而過後,如往常般站在教堂大門之外,但無論他如何探望,卻都沒看見那個銀髮的男人。

 

「不好意思,請問神父不在嗎?」所幸郵差仍未走遠,土方追上幾步,裝作若無其事的探問著,「神父嗎,他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青年老實的回答道,「有請醫生來看過了嗎?」土方急忙追問,「我看他在睡覺就把信放著了,剩下的我不太清楚。」郵差有些擔心,但他還有不少信得送,實在沒辦法在此耽擱。

 

「那我能進教堂和神父的房間看看嗎,要是需要,我還能幫忙找醫生來。」青年相當友善,土方便趁機要求進入屋內的許可,「當然可以啊,你快去看看他吧!」郵差不疑有他,在爽快的答應後,還熱心的告知醫生的住處才離開。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到禮拜堂外的地方,土方順著教堂後方的走廊尋找,經過了一個小小的客廳和廚房後,很快就看見了半開著門的小房間,裡頭擺設簡單,除了生活必要的傢俱和用品外,還隨意的堆放著一些衣物,靠窗的角落有張單人床,銀髮的男人緊閉著眼仰躺在床鋪上,即使遠遠眺望,也能感覺他神情痛苦。

 

「銀時,你還好…。」土方急忙走入屋內,他剛出聲詢問,便發現銀時伸出棉被的雙手滿是奇特的紋路,細長的瘀痕像是用繩綑綁過似的,雜亂的佈滿了整隻手臂。

 

本該只有自己的房裡有人說話,銀時努力睜開雙眼,但卻意識模糊,好不容易才看清站在眼前的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啊…,是郵差啊。」銀時奮力將右手抬起,努力的運作著腦袋,土方下意識用雙手去捧,卻被掌中的體溫燙得暗自覺得不妙。

 

銀時沒能看清土方擔憂的表情,只是自顧自的說著,「你就是在等這種時候吧,來吧,做得俐落一點,我不喜歡痛。」說完,他便閉上雙眼,任由不適的感覺再次將他的意識拖進泥沼,「小心…,夜晚的眼睛…。」那是銀時的最後一句呢喃,之後任憑土方如何出聲呼喚,他就再也沒有給出回應了。

 

「事到如今,哪有可能吃你啊。」土方用空著的手撫摸銀時的瀏海,就連額頭也是一片發燙,這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銀時留下的話語如同謎語,土方卻無暇去猜,那個不屬於自己的體溫高得驚人,不快點散熱的話,只怕連腦袋都要燒出問題來了。

 

房間裡別說冰塊或是能夠降溫的涼水了,就連條毛巾都沒有,但土方卻不能離開房間去找,一旦踏出門後,他就無法再次進入無人回應的寢室,土方思考了幾分鐘後,深深吸了口氣,自己之後大概會被打個半死吧,做好覺悟之後,土方動手脫掉銀時的上衣。

 

上衣因汗濕緊黏在銀時身上,土方費了不少功夫才完整脫下,他將衣服折好放在桌上,下一秒,一隻巨大的短毛黑狼便佔據室內的一半,狼將自己擠上小小的單人床,好將銀時護在身體中間,他伸舌去舔,好讓水份沾染在赤裸的肌膚,雖然銀時肯定不喜歡,但野獸便是這樣幫助排熱的。

 

下顎、頸窩、鎖骨,還有胸前,土方舔舐這些地方時,銀時發出了輕微的哼聲,土方還以為是對方已經清醒,卻發現那不過是無意識的反應,「這是為了救人。」就算心中有股難以壓抑的騷動,土方仍努力說服自己,好在之後被質問時態度能夠再堅定一些。

 

不記得過了多久,土方只是反覆的進行同樣的動作,但奇特的聲音將他的腦中警鐘敲響,抬頭探看,他才發現窗外已是黑夜,「小心夜晚的眼睛」,土方想起那個警告,他將銀時安置在床上,變回人型後從氣窗往外窺探,今天沒有月色一片昏暗,但那奇特的嘶嘶聲讓土方想起的,是群蛇在地洞中翻滾交纏的聲音,隨及土方便察覺在樹蔭與樹蔭之間,有什麼東西在隱密的移動著。

 

那是一團由無數藤蔓和眼球組成的生物,正用類似滾動的方式往這個房間滑行,孩子看了肯定得作惡夢的,土方靈機一動,銀時的狀況不就像是做惡夢嗎,沒經多少考慮,土方就已經確定該怎麼做,反正,將那個東西除掉也不會有損失,土方覺得值得試上一試。

 

連銀時都會被放倒的話,對手應該有些難以提防的暗招,直覺告訴土方,最好不要碰觸到那些長得像是觸手的藤蔓,他四下察看,尋找可以利用的器具,在單人床的對面牆上設有一座小小的火爐,大概是供過冬時取暖用的吧。

 

土方看上的是壁爐旁長長的撥火棒,他將熟鐵鑄成的長鐵勾拿在手裡,蹲在通往戶外的小門後,在隱蔽之處靜靜呼吸,等那個滑溜的嘶嘶聲更近些,「就是現在!」土方伸出長鐵勾插進藤曼怪的身體,對方剛抵達門口,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就被用力往屋內拖行。

 

「嘰呀呀呀呀!」刺痛耳朵的慘叫響起,怪物撞上了門檻後便知道對手的意圖,牠用盡全力掙扎,卻沒能敵過土方的力量,土方使勁一扯,讓藤蔓團越過了房門,屋內屋外,在穿越看不見的線時,熊熊的烈火突然點燃怪物,來不及再次慘叫,藤蔓怪便燒得蜷縮成一團,像是燒盡了的柴火。

 

不經允許便侵入教堂,這就是獸族會有的下場,雖然從小就知道這點,但實際看到還是第一次,土方表情有些複雜,但他仍用長鐵勾將屍體掃出門外,解決掉可能的禍源後,土方便回到床邊察看,也許是他的錯覺,但銀時的臉色稍微和緩,手上的斑紋也淡化許多,但土方還是不能放心。

 

「我怎麼忘了呢!」土方朝著夜空高聲嚎叫,將狼鳴遠遠的傳了開來,約莫十多分鐘,一名穿著白袍的男性便帶著兩個隨從和各種用具趕來,「少爺,您受傷了嗎?」中年男人有些詫異土方身處在教堂內部,但仍關心的詢問,「不是我,你來看看這個人。」土方一把將昏睡不醒的銀時攔腰抱起,帶到門邊讓無法進門的醫生確認狀況,「少爺,人類的病患只怕不是我的專業。」狼人族的醫生稍稍靠近,但仍緊張的與門框保持距離,「我知道,但這是其他獸族留下的吧,人類的醫生可治不了這個。」土方空不出手,便用下巴指了指銀時的雙手。

 

「啊,這是…。」醫生小心在不靠近門框的最近距離仔細察看兩手的傷痕,「這是精神攻擊,施咒的對象找到了嗎?」「屍體在那邊。」在土方指示下,醫生在焦碳般的蜷曲屍體前蹲下,他用口袋中的筆小心的翻動著,土方則趁隙將銀時再次安置回床上,「沒事的。」就像是在說給自己似的,土方輕聲細語,將銀時凌亂的瀏海用指梳理整齊。

 

「少爺,那是名為…。」總算結束了觀察,醫生興奮的回到了門邊,「用最簡短的方式說。」土方將話說在前面,免得對方又犯了解說個不停的老毛病,醫生看起來有點委屈,但仍接著說道,「那是和我們狼人不同,擅長偷襲的種族,光是被觸手碰到,便會讓精神扭曲,那個人類手上既然有傷痕,恐怕正做著怎麼努力也無法醒來的惡夢吧。」即使不去看那緊皺的眉頭,土方的怒意也顯而易見,「但現在源頭已經消滅,這個人類花點時間會醒來了,您不用擔心。」中年醫生連忙補充,免得對方大發雷霆。

 

「那就好。」土方明顯鬆了口氣,「我要水和毛巾,再幫我準備些可能會用的東西。」土方剛吩咐,隨從們便動作了起來,狼人醫生從隨身包包中翻找許久,拿出幾株如麥草般的植物草藥,「將這個揉碎敷在額頭,應該能讓他舒服一點。」在他說話的同時,裝滿涼水的鐵盆、乾淨的毛巾和飲水已經都整齊擺在門外十公分的草地。

 

「謝謝,你們回去吧,這邊我自己能處理的。」土方站在房間內伸長手,好將那些東西搬進屋裡,「少爺您自己小心。」醫生放下安神藥草後,便帶著隨從頭也不回的拔腿逃開,對於人類的教堂,能夠躲得有多遠,他就要跑多遠,免得落得和那團屍體同樣的下場。

 

土方坐在床沿擦拭銀時的身體,用毛巾擦掉汗水與唾液後,肌膚便乾爽許多,將替銀時換上衣櫃裡的衣服,確認臉色平緩,綑痕也幾乎消退,土方便拉張矮凳在床邊坐下,靜靜的等對方醒來,但折騰了一晚,倦意便難以避免的襲來,土方只得趴在床沿邊,打算在銀時張開眼睛前稍微睡一下。

 

銀時知道自己正在做夢,肥皂泡泡相互堆疊連成一大串存在,但只要輕輕一碰,便會全都消失,夢的內容也是這樣的,似乎發生了許多事情,他卻沒辦法記住,唯獨有個場景特別鮮艷,自己被一隻毛色漂亮的黑色大狗用身體捲著,那個觸感熱呼呼的,意外的相當舒服,只是當銀時想伸手摸摸牠的鼻子時,就又睡了過去,「真是可惜啊…。」銀時忍不住這麼想著,下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摸看看呢。

 

窗外日光將室內照亮,小鳥在窗台高聲歌唱,本該是清爽的早晨,銀時卻一張眼就看見有人將頭抵在自己床面上大聲謝罪,「真的很抱歉!」「為了什麼?」銀時剛睡醒,意識仍有些朦朧,「那個…。」土方沒料到是這個發展,銀時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嗎,那自己該怎麼說明,才不會被揍得太慘烈呢。

 

在等待土方回話時,銀時已經稍微清醒,他發現自己房裡有些不同,半滿的水盆、顏色不同的上衣,掉落在床單上的毛巾裡包著揉爛的草藥,銀時用兩指挾起放在鼻前輕嗅,那是混合著薄荷與薰衣草的好聞香氣。

 

「啊啊,原來如此…。」對照昏睡前最後的記憶,銀時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怪人。」見土方仍一臉緊張,銀時忍不住被逗得笑了出來,「過來吃早餐。」他起身下床,順道將土方的頭從床面上扶起。

 

「你要煮嗎?」土方不知道該驚訝被簡單放過,還是該想像銀時拿起鍋鏟的模樣,「不然你來?」銀時歪著頭問,見土方急忙搖頭,他就走出了寢室,「那就對啦,我餓了,到廚房裡來。」銀時沒忘了要給土方許可,土方在餐桌前坐下,不可置信的欣賞著在爐前忙碌的背影。

 

兩大塊牛排,還有煎得焦香的荷包蛋,以早餐來說太過豐盛,土方看著盤裡的食物思考,但香味相當誘人,見銀時早已大吃起來,土方也跟著拿起刀叉,肉排表面恰到好處的煎痕及簡單的鹽巴調味讓肉特別鮮甜,土方正想開口稱讚,卻發現相較銀時那份牛排,自己的特意煎得生了些,他努力理清這份用心,卻錯失了開口的時機,於是兩人相對無言,靜靜的對坐將早餐吃得精光。

 

「謝了。」盤中已空,銀時滿意的放下刀叉,「為了什麼?啊…。」土方下意識反問,卻已知道了答案,「笨狗。」對方的反應太過有趣,讓銀時笑得瞇起了眼睛,那光景看得土方入迷,久久才吐出一句反駁,「…我是狼,不是狗。」「那叫你笨狼就可以嗎,真的是怪人。」居然是要抗議那個部份啊,銀時將碗盤收進洗碗槽的同時,笑得連髮梢都在顫動。

 

「那個,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土方見對方心情大好,便趁機開口,「…嗯?」銀時不置可否,邊清洗碗盤,邊用鼻音回應,「能不能讓我自由進出教堂?」必須讓這樣的氣氛變成常態,不能急著傳達心意,更要緊的是縮短和獵物之間的距離,戀愛與狩獵應該沒有什麼不同,而土方身為狼人對於這個可是專家。

 

「怕哪天我不讓你進來?」銀時有些調侃的哼笑著,他將洗好的盤子放在一旁晾乾後,雙手扠腰考慮了幾秒鐘,「可以,你被永久的允許進入這座教堂內的任何房間。」銀時轉過身有些狡詐的笑著,「但除了我的寢室之外,我可不想睡覺時還要提防會不會掉了腦袋。」

 

「我才不會那麼做,說到底,狼人早就已經不必以進食人類為生了。」土方忍不住抗議,就算要吃掉銀時,也有更好的方式吧,「我可沒忘了你偷襲我的事,那把銀匕首很貴的。」銀時故意舊事重提,好激得土方一臉不服氣,「好啦,你可以回去了。」銀時伸了個懶腰,稍微吃飽後正是睡回籠覺的好時候。

 

「今天不用打掃嗎?」土方想跟在銀時身後,卻不得不在寢室前止步,「休息啦、休息,今天教堂不開門了。」銀時隨意的擺了擺手,將自己塞回棉被與床單之間,「知道了,晚安。」「哈啊…,晚安,快滾啦。」銀時趕走想在門外守候的土方,很快就在只有自己的房裡睡得沉靜,若能再夢到那隻黑色大狗就好了,銀時心想,這次一定要摸摸他的鼻子呢。

 

 

 

 

 


 

日安,這裡是趁著副長生日寫了一直很想看的狼人和神父的大竹!

 

雖然說是死心眼抖M狼妖X家暴抖S(?)毒舌神父

但我寫到最後有點搞不清楚別人家的抖S到底是怎麼樣的

毒舌是應該有,但抖S不太確定,

所以就打個問號吧ww

 

這次篇幅有點長,一次看完有點累人,

所以就分成兩篇了,

上半篇在當成預熱先貼,

上鎖的下半篇就等5號當天啦。

但要在這裡做個結尾好像也是可以啦www

 

那就不多說了,我們下篇見! (๑•̀ㅂ•́)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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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空外直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