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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銀同人文,

掺入大量各種妄想當佐料,

請依照說明酌量服用。

 

祝副長生日快樂!(´,,•ω•,,)♡

 

 

 

 

 

 

為了那份該死的報告,土方不得不將真選組的工作都交出去,一心只管在副長室內埋首與數字纏鬥,這項浩大的工程已連續進行了幾天,土方眼花撩亂,數字看起來都差不多,還長著整串整串的零,但土方卻不得不繼續憑空編寫,好讓近藤將成品拿去交差。

 

土方按了按痠澀的眼間,這件差事勞心勞力,讓他變得益發容易動怒,加上房外「副長好!」的問好聲不知為何此起彼落,令土方越加煩躁,他人不就好好的待在房裡,外面到底在鬧些什麼啊!

 

他不過是懶得罵人,聲音居然已到了門外,這些傢伙的規矩可還真是越教越忘了,下次週會就叫他們罰寫局中法度二十遍吧,「你們在吵什麼!」土方忍無可忍,怒吼著將副長室的門打開,他本該看見驚慌失措的隊員們,但卻與意想不到的對象面面相覷。

 

「唷,土方,早啊。」為首那人微微抬手打了招呼,「還是應該叫你土方副長?」話音剛落,一旁的少年就搶著回答,「根據局中法度,沒有特別規定對同等職稱的人要用敬稱,所以你想怎麼稱呼他都可以喔。」「那就還是和平常一樣,叫他土方就好了吧。」男人與總悟相當普通的交談著,土方卻連發問都不知該從何開始,這個男人為何會出現屯所裡,而自己不過閉關數日,怎麼就已經被篡位了。

 

「對了,土方,雖然你們以前見過面,但還是介紹一下,這是昨天新上任的副長,身為前輩你要好好照顧他喔。」總悟將臉笑得開懷,因為面前的土方將嘴越張越大,顯然一時無法消化不了如此龐大的資訊,怎麼會這麼有趣呢,就算現在聖誕老人說要用五年份的禮物交換,他也不會點頭的,畢竟聖誕老人是不存在的嘛。

 

「這是怎麼回事…,總悟你又搞了什麼鬼!而且,…你怎麼會到屯所來啊…。」土方轉身指著新上任的副長問道,「別一直你啊、你的,好好說出別人的名字有那麼困難嗎。」男人撥開土方的食指,對於沒能受到大盛大的歡迎並不意外,「你為什麼會穿著真選組的制服啊,銀時。」土方吞了吞口水,讓那個彷彿能殘留在齒間的名字脫口而出。

 

「居然是喊老闆的名字啊,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啦,一般只會稱呼姓氏不是嗎?」總悟可不會放過土方的任何破綻,「那倒是沒差啦,反正你不也都很隨意叫我老闆嗎。」銀時倒是給土方打了圓場,「那不一樣啊,我不是常常在上班時間去萬事屋喝茶嗎,我們應該可以稱得上茶友喔。」總悟俏皮的對銀時眨了眨眼道,顯然這樣的行為是常有的事,「我才在想…,你最近常常跑得不見人影,原來是跑去偷懶了啊。」土方本來還不想在他人面前抱怨,但一張開嘴巴,滿腔怒火便難以控制的衝出口中。

 

「你身為隊長自己偷懶就算了,別害其他人也遭殃啊!這次會搞得這麼辛苦還不是你害的!」土方邊大吼邊按住緊繃的太陽穴,「他說的是怎麼回事?」銀時轉頭對身邊的少年問,「不必問他了,讓我告訴你,這傢伙在真選組的明年度預算書裡加上不明項目,結果帳目相差過大就被退回來了,一週內如果沒能交出新版本,真選組明年的預算就沒了!」土方簡直要從嘴裡吐出火來,看來這些話他已經忍耐很久了。

 

「我只是想弄點零用錢,誰知道會被發現嘛。」總悟一臉無辜的吐了吐舌頭,但裝可愛的舉動卻讓土方差點連髒話都飆了出來,「你想要的零用錢多到讓總預算差了一個零啊,這沒被發現才奇怪!這次再沒審過的話,真選組明年連一毛錢都拿不到,到時候我們連衛生紙都買不起,只能一人發一條手帕當屁屁巾用了!」

 

「我不能接受。」銀時皺著一張臉,顯然覺得相當噁心,「我也不能。」總悟用手在鼻前搧了搧,像是聞到了某種不能明說的臭味,「還不是你害的!」土方用力的吐嘈道,「所以我這不就找救星來了嗎,你現在忙著重編預算,但副長的工作總不能直接停擺吧,老闆可是我心中的最佳人選呢,當然,委託萬事屋的費用經近藤老大同意,是用公費支出的。」

 

土方相當傻眼,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先和自己商量,他還想說些什麼,但礙於萬事屋這個外人在場,實在不好再多說什麼,「詳情我去問近藤老大。」土方疾步沿著長廊走開,將總悟和銀時留在了原地,「不用跟上去嗎?」銀時看著土方遠去的背影問,總悟卻笑著搖頭,「不必、不必,來,我給你繼續介紹環境吧。」於是兩人繼續邁開腳步,打算完成剛剛的屯所巡迴之旅。

 

「近藤老大!」土方雖然心急,仍待門內回應後才大步入內,「你來啦,十四。」近藤正坐在桌前讀著文件,見他進來便暫時放下紙張,要對方坐下說話,「剛才我看到總悟帶著…。」「別急,喝杯茶吧。」近藤端起旁邊的茶壺,給自己,也給土方倒了杯冷茶,土方見對方堅持,只得提起茶杯一口飲盡,但當他要繼續往下說時,近藤卻早一步開口。

 

「你是要問萬事屋的事吧。」近藤像是早知道土方要說什麼,「是我給了許可讓總悟去辦的,讓他暫代副長是個不錯的提議。」「為什麼是銀時,再怎麼說也不該讓外人進到屯所吧。」土方有些意外近藤如此支持這個做法,「你現在忙著預算的事,內務方面原田他們幾個隊長分攤著做了,但外務那邊人手實在不夠。」近藤喝了口水才繼續往下說,「萬事屋老闆的能力當然不用懷疑,就算有其他合適人選,他們大多都有自己的要事,能夠突然接下這種委託的,實在沒有別人了。」明明在討論正事,土方卻幾乎要笑出來,「近藤老大,你這是在拐個彎說他很閒啊。」

 

「這你可別告訴我們的新同事。」近藤哈哈大笑,把這當做是老朋友之間的笑談,「難道大家都沒意見嗎?」土方好不容易收起笑後才想起要問,一個不知底細的人空降成為副長,隊員們居然都可以接受嗎。

 

「幾位隊長為首的幹部說,工作多到都要爆炸了,只要是能幫上忙的人都可以,至於不服氣的隊員們,昨天在介紹大家見面時,都已經在練習室好好討教過了,所以這不是問題。」近藤說明道,畢竟在他們這種武裝集團裡,若不是以人望,便得以武力來獲取人心,在這點上銀時倒真還是完美的人選。

 

近藤見土方仍難以接受,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你就別想太多了,十四,既然人都來了,你又得專心處理預算書,這一個月就好好跟他相處吧。」被近藤這麼一說,再堅持下去自己就像是在鬧彆扭,土方只得勉強點頭,答應請求後退出了近藤的房間。

 

土方大步走回副長室裡,他在桌前坐下,抓起筆要寫,但筆尖停留在紙面上許久,土方卻半個字也寫不出來,因為他的腦袋全被其他煩惱給佔據了,雖說只有一個月,但到底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銀時才好啊,畢竟土方才剛跟他告白,並連那份心意的回應都尚未知曉。

 

夜裡,萬事屋的門被敲響,銀時正要入睡,便隨手抓見了件外衣披在身上,他走至玄關應門,開門後卻看見了相當意外的訪客,「…是你啊。」銀時倒是沒隱藏住那份訝異,畢竟在此深夜,警察組織的頭子就算不在屯所休息,也該在街上巡邏,跑來找他這個平常老百姓要做什麼?

 

「我有話想對你說。」雖然身穿便服,但土方一臉嚴肅,就像是要來宣導政令似的,「這麼晚了,就不能等明天嗎?」銀時邊說邊打起了哈欠,「很快就好了。」土方盯著自己看的模樣,不知怎地令銀時有些不自在,「好吧,那你說吧。」天有些冷,銀時拉緊披著的外衣,雙手抱胸等著對方開口。

 

「我喜歡你。」土方努力將每個字都說得清楚,銀時的雙眼張得老大,雙唇微張,他已猜想了許多發展,有些甚至與自己的過去有關,但他還真沒想過會是往這個方向發展,「…為什麼?」良久,銀時才總算擠出了一句話,「我想,大概是一見鍾情吧。」土方沒有遲疑便回答了這個問題,感情就是喜歡上後,才會開始找原因的,但在察覺自身心意後,那些好或不好的,便全都成為了喜歡上對方的契機,土方也明白這聽起來很蠢,但那不是能夠被理智控制的事,土方也早就明白了這點。

 

「可是我…。」「沒關係,我只是想說出來而已。」這一切不過是自我滿足罷了,土方阻止銀時再往下說,自從第一眼看到這個人,不管是閃耀的髮色、鮮豔的笑容,就算只是在街上閒晃的身影,都能緊緊抓住自己的注意力,但他們對彼此幾乎一無所知,土方本打算只將這份感情放在心底,壓進最容易遺忘的角落中。

 

土方剛才如平常在副長室裡準備就寢,他躺進鋪得整齊的棉被中,皎潔的月光卻悄悄越過長廊,從敞開的拉門映進孤身一人的副長室裡,銀白色的月光將身上棉被的一角映得潔白,在那個瞬間,土方莫名地突然想了起他。

 

就算會失敗,至少要有過訴說滿腔心意的時光,土方想到此便再也坐不住了,他抓起刀與手機就走出房間,順著走廊邁出屯所大門,土方穿過深夜以熟睡的街道,堅定地敲響萬事屋的大門。

 

「我…。」銀時正要開口,節奏輕快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抱歉,是屯所打來的。」時機不佳,但這是不能不接的電話,土方只得開口尋求對方的同意,「你接吧,這麼晚還找你,應該是急事。」銀時正好想要一點時間來咀嚼這件事,「十四,不好了,我們的預算…!」近藤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即使相隔幾步,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銀時也能將聲音聽得分明,「近藤老大,你冷靜點…,慢慢說,…你說什麼!」即使沒聽見後面的對話,銀時也能從土方的臉色察覺有大事發生,良久,土方才切斷通話,將手機放回袖中。

 

「抱歉,在這種時候還接電話。」土方對倚在門邊等待的銀時致歉,「副長總是很忙的嘛,沒關係的。」銀時這話倒不假,每次在街上看到這人,不是追在別人身後揮刀,便是被拿著火箭炮的少年追殺,就沒看過他坐下好好好休息的模樣。

 

「我…。」「我得回屯所去處理事情了,晚安。」銀時的話被土方的道別給打斷,他下意識也道了聲晚,「好,晚安。」土方步下萬事屋前的樓梯,走進歌舞伎町的街道裡,在他窩進屯所的副長室忙得昏天暗地後,抬起頭便是銀時登堂入室的今天。

 

「這不是超尷尬的嗎!」土方回想當時,忍不住抱頭無聲慘叫,他刻意數次打斷銀時的發言,就是為了不讓他說出拒絕的話語,但若早知會演變成要在屯所共事一個月的話,他還寧可直接聽見回絕,不對,要是早知道的話,土方大概會選等這個月過去之後再告白吧,也不是說覺得自己就會比較有希望什麼的,至少,或許還有能當普通朋友的可能吧。

 

「副長、副長你在嗎?」土方還在獨自煩惱,便被門外的叫喊聲打斷了思緒,「進來。」土方連忙將預算表格拿在手上,裝作正在忙碌的模樣,一名普通隊員拉開副長室的門,將托盤小心的放在土方桌面的空位,土方仔細一看,居然是白米飯和一份漢堡排。

 

「這是怎麼回事?」土方相當困惑,他可沒下過外送的訂單啊,「剛剛沖田隊長和新來的副長到食堂去巡視,新來的副長問了很多問題,從營業時間到菜色更換頻率都問了一遍,廚房的阿姨好像很喜歡那個副長,還弄了冰淇淋鬆餅給他吃。」土方越聽越困惑,先不論他們也太關心食堂了,那個冰淇淋鬆餅是怎麼回事,自己在這裡工作那麼久,怎麼就沒看過有這道菜色?

 

「…副長?」隊員看眼前的副長臉色漸漸凝重,便止住聲不敢往下說,「沒事,然後呢?」土方催促著讓他繼續,「然後,阿姨順口說了句今天還沒看到副長您來吃飯,新來的副長就讓我把這個送來房間給你,如果副長不想吃的話,那我馬上就拿走。」隊員想端起托盤,卻被土方喊停。

 

「都送來了我就吃吧,吃完後我會自己收拾的。」土方拿起一旁的筷子道,「是,那我先告退。」隊員行禮後便要離開,就在他將副長室的拉門重新關上之際,那個低沉的聲音說著,「辛苦了。」「不、不會,舉手之勞而已,副長請慢用!」隊員急忙回答道,他不可置信順著走廊離開副長室,那位鬼副長居然會跟自己道謝,天上肯定要下紅雨了。

 

「又不是小孩子,居然選這個啊。」土方看到漢堡排旁的星型紅蘿蔔和花椰菜就想笑,他本要動筷,卻又想起了什麼,他起身從櫥櫃裡拿出一瓶美乃滋,旋開瓶蓋,用淡黃色的油膩液體澆滿整個盤子,直到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後,土方才滿意的再次提筷。

 

「我開動了。」土方在美乃滋海裡準確地切下一塊漢堡肉,他放進嘴裡和白米飯一同咀嚼,鮮美的肉汁、美乃滋微酸的氣味,及白米飯純樸的安心感,在口中帶來絕妙的協奏。「沒想到還蠻好吃的嘛。」土方邊吃邊這麼想著,直到盤中一點肉屑與美乃滋都沒剩下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

 

土方用茶將口中殘留的食物味道沖去,休息片刻後,他起身將碗盤連同托盤都送回食堂,人果然就是要先吃飽,才能顧及其他事情吧,土方重新坐回桌前時,頓時覺得多了些幹勁,「以後還是準時去吃飯吧。」土方忍不住這麼想著,但十分鐘後,因為肚皮變緊,眼皮就跟著鬆懈這點,那可就是另外一個煩惱了。

 

「這不是吉米嗎。」在屯所長廊上,銀時對迎面走來的山崎打招呼道,「是山崎啦,到底誰是吉米啊,老…,副長好!隊長好!」山崎正要吐嘈,就看見跟在對方身後的土方和沖田,山崎畢竟是訓練有素的真選組隊員,馬上就依直覺大聲問好,「好,下去罰寫兩百遍!」總悟笑咪咪的從銀時身後探頭道,「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山崎的臉上充滿了錯愕。

 

「根據局中法度,見到職位較高的隊員,要於第一時間依職稱問好。」總悟一臉認真的說著,「我剛才已經問好了啊?」山崎仍未會意過來,只是單純的反問,「那你到底是跟土方問好呢,還是跟新來的副長問好呢?」總悟的笑裡有著大量的狡詐,「這個…。」上當了啊,山崎有口難言,只能苦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已經很便宜你了,你剛剛還想喊他老闆對吧,加上局中法規需正確稱呼幹部姓名那條的話,罰寫的次數就遠遠不只這些啦,對吧,老闆。」山崎很想吐嘈你不也沒好好叫別人的名字嗎,但想到屯所裡根本沒人能管得住沖田隊長後,他也只能將話吞回肚子裡去,「我馬上去總務那邊領罰寫紙。」說完,山崎便摸摸鼻子溜了,再留在這裡的話,誰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處罰在等著自己。

 

「是說,這也不是個辦法吧,他已經是今天第八個被罰寫的人了。」銀時忍不住說著,剛才在房裡看漫畫時,土方突然找上門,說是讓自己到週會上露露臉,雖然委託時說好只負責外勤的工作,但反正也沒什麼事,銀時就順口答應,而總悟則是在前往開會的大房間碰巧遇上的。

 

結果他們三人簡直就是製造假車禍的專家,銀時走在最前面當餌,總悟衝出來挑剔隊員的問好方式,鬼副長則是阻嚇隊員,使他們不敢提出異議,三人配合的完美無間,只是銀時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除了徒然增加許多罰寫過的紙張外,他可一點好處都沒拿到,至少也該有些車禍慰問金吧。

 

「那是他們自己沒分清楚,如果是土方就能馬上搞懂。」總悟一點也沒覺得是自己不好,「你我職位相同,那就該分別叫做坂田副長和土方副長,只叫副長的確是會造成混淆。」畢竟是主導局中法度之人,土方一下就回答出這個問題,「我是沒什麼講究啦,但這也太浪費紙張和墨水了,現在連影印都要雙面,你們會被環保團體罵的,而且再這樣下去,你們真選組是打算當武裝集團,還是書法集訓班啊。」銀時無奈的攤了攤手,但如果要繼續讓這個不幸連鎖下去,他也無所謂就是了。

 

「不然你有什麼想法嗎?」土方見他這麼說,肯定是已經想到了些什麼,「反正我是新來的,就叫新副長,土方還是叫副長,這樣一個月過去後,大家就不用再重新適應,不是很好嗎?」既然只是要分別兩人,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最好的方式嘛,銀時覺得這應該算相當穩妥的作法,「若你可以接受的話,這個方案看來是造成最小影響的做法。」土方點頭讚許著這個想法。「好吧,那就這樣定下了,我們快去開週會吧。」玩了八次一樣的把戲,總悟也覺得有些膩了,他相信這位新同事肯定能給上班生活帶來很多樂趣,所以也就並不執著於這點了。

 

「讓開、讓開,新副長要經過囉!」總悟拉著銀時往前走去,土方跟在後面,三人一同前往大房間,準備召開所內一週一次的全體會議,至於週會本身,銀時只能說真的是超級無聊,他除了打哈欠之外根本無事可做,下次再讓他參加的話,他一定會記得帶上漫畫或掌機的。

 

「新副長說,每周五是電影之夜,沒事做的人都可以到大房間來看電影,但是不可以播恐怖片,只會提供甜的爆米花!」「沖田隊長說每個月都該有一天便服日好提振士氣,而且副長只能穿無袖的牛仔背心!」「新副長說食堂的菜色要再多一點,甜點的選擇應該要多於五項才行!」「沖田隊長說以後屯所要全面禁菸和禁美乃滋,那我們以後是不是沒辦法吃章魚燒了?」

 

土方即使待在副長室裡閉關,也能從隊員們的議論知道外頭的最新消息,八成是被總悟給慫恿的吧,銀時開始「善用」了副長能設立局中法度的權限,身為新副長,銀時提的那些事情大多無傷大雅,所以土方也就算了,但總悟卻明顯在趁機胡搞,所以土方即使忙於書面工作,還是得常常衝出房外,去制止總悟將局中法度變成一套只針對自己一人的奇怪法規。

 

在土方強力要求下,總悟暫且老實的帶著新副長熟悉工作,但他發現這樣根本無法偷懶,所以很快就跑得不見人影,其他隊長們本就增加不少工作,無暇接手,所以照顧新副長的工作,居然又回到了副長身上,明明找外援是為分擔工作,結果卻反而給自己徒增待辦事項,土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問題是出在哪裡。

 

所幸土方編製預算的進度良好,會計塔先生也又細看了一次,在交出預算書,提心吊膽的等待幾天後,土方總算得到無事通過的好消息,這下他便多出許多空閒的時間,能在工作時帶上這位新副長一起,好讓他熟悉工作,當然,這也就意味著他有了更多的時間和這位告白過的男人好好相處。

 

「銀時,你在嗎?」土方叩了叩房門,這裡離總悟的房間很近,銀時白天沒有外出的任務時,不是在食堂吃下午茶,就是在這個空房間裡待命,「在,可以進來了。」土方得到房間主人回應便拉門而進,「等會我…。」土方大步走入,卻見看銀時半裸著正在穿衣,他的上半身只有襯衫,而且領口大開,土方急忙退出房間,並貼心的幫對方將門關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有先敲門了。」土方站在廊上急忙解釋,他的語裡充滿歉意,但腦中卻滿是剛才所看見的胸與腰與臂膀,白皙的令他難以遺忘,「我知道啊,反正被你看到也不會少一塊肉。」銀時拉開門,身上襯衫的鈕扣仍有一半尚未合上,「一直穿著制服太不舒服,所以我就先脫掉了,你找我有事嗎?」銀時一邊將襯衫穿妥一邊問道,「我…。」土方忍不住想多看兩眼,但這人對自己毫不在意的態度,卻又讓土方感到心情複雜。

 

「我是想問你,現在有個逮捕犯罪集團的行動,我要親自壓陣,你要來嗎?」現在畢竟是工作時間,就算要胡思亂想也該留待夜裡,土方很快就收斂情緒,與另一位副長討論起正事,「啊,可以喔,反正我也沒有別的事要做。」銀時拍了拍土方的肩膀,「就讓我看看真正的副長是怎麼做的吧。」

 

「難道你是冒牌的嗎。」土方被逗得笑了出來,「只當一個月的話,也不能算是真的吧。」銀時將外套穿好,一邊和土方說話,一邊一起走向集合場,「你只是不想認真做吧,要是想改行的話,真選組倒是很歡迎你。」不論是身體能力,或是靈活的腦袋都屬上乘,土方這話倒是沒有客套的成份在,「你倒是饒了我吧,我啊,不適合要穿制服的工作呢。」銀時連忙搖頭,要是能夠自行選擇的話,他連那件西裝背心都不想穿,「如果你改變心意的話,隨時跟我說。」土方對拒絕並不特別在意,他走向已列隊完畢的隊員,進行出發前的任務說明和精神喊話。

 

銀時畢竟是個副長,不需要和隊員們一起認真聽訓,但他也不想站在隊伍前面像著雕像,所以他躲到不妨礙大家的地方,在旁邊拉筋暖身,但不論他做了什麼舉動,甚至只是站在原地發呆不動,銀時都能感覺到土方的目光在身上停留,「喂、喂,說真的,饒了我吧…。」銀時忍不住這麼想著,這傢伙也表現得太積極了,當初說不需要回答的人去哪裡了啊!

 

銀時並沒有忘記那個晚上,畢竟那害得他一晚沒睡,只是第二天腦袋仍一片昏沉,尚未將訊息給消化完畢時,總悟就帶著工作委託走進萬事屋的大門,自己當初為什麼會答應這個工作呢,銀時直到穿著真選組制服的現在仍常常思考這點,一定是因為那筆酬勞太多了吧,那個信封袋握在手裡沉甸甸的,銀時根本說不出除了「好」之外的回答。

 

銀時胡思亂想時,土方的訓話已經結束,銀時就跟著隊員們一起移動,他沒有公務車,又是編制外的人員,所以出任務時都是搭別人的便車,銀時本想叫光頭原田載他一程,卻被土方拉著上了他親自駕駛的車輛,銀時坐進副駕駛座後,發現後座已經坐著山崎,他正打算給兩位副長匯報最新情報,等他將詳情說完,車子也已經開到目的地了。

 

近日歌舞伎町常有入室搶劫事件,犯人經常兩、三人結伴行動,專挑無人在家的午後闖入住宅,雖說過程並無造成傷亡,但此事搞得居民人心惶惶,所以真選組加強了調查的力道,在經過兩週的追蹤與埋伏後,隊員們確定強盜集團的位置就在近郊的廢棄工廠,那裡渺無人煙,且進出不會有人注意,可以說是絕佳的犯罪據點。

 

指揮所的臨時屋頂很快就在現場架起,在確立此次行動的權力中心後,銀時和土方便進駐此處,等待小隊重新集合,趁此機會,土方指著遠處的工廠問道,「目標主要在二樓活動,如果是你,你要怎麼下令?」

 

「他們人數不多,我帶幾個人包圍就可以…,你笑什麼?」銀時皺眉看向土方,自己難道說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嗎,「不、不是,如果是你的話,當然是這樣就夠了。」土方讓隊員將工廠的平面圖展開,「因為你很強,這倒是不用懷疑,你習慣用極少人數,甚至是一個人完成工作,所以那是最好的方式沒錯。」

 

「依現有的情報來看,這次目標是強盜集團,可能預期不會有太多抵抗,如果是販毒集團,因為資金充裕,可能會有致命武器,若是暴力集團,武鬥派成員就會很多。」土方一邊詳細說明,一面指向了工廠四周的通路,「所以這是讓一般隊員培養實戰經驗的好機會,你看,這裡有四個出口,如果是我,我會讓隊員埋伏在這些地方,萬一他們逃跑,才不會有遺漏的目標。」銀時湊在平面圖旁觀看,土方說得沒錯,暫代副長工作的這幾周,他負責的剛好都是小規模的外勤任務,提刀上去把人打倒就結束了,這次的話的確善用大量隊員會更有效率。

 

銀時抬頭看看遠處的工廠建築,又低頭看了圖面,「那這裡也得派人吧。」銀時指向圖上一處道,「那裡是窗戶。」土方解釋著,平面圖上不論是牆壁、門口、樓梯或是窗戶都會有固定的標記方式,只要看習慣了,一眼就能判斷,「我知道,但那扇窗下有逃生梯。」銀時指向工廠又指了指圖面,土方瞇起眼比對,的確能見到一座圖上不存在的鐵梯,那大概是工廠非法建造的吧,「你說得對,那就在那裡也派幾個人吧。」土方點點頭,旁邊的隊員連忙抓起無線電,好將最新的命令傳達出去。

 

「那我呢,今天就只是來見習的?」土方是總指揮當然是得留在此處,但自己難道真的就只負責看戲嗎,銀時乾脆直接問道,「你既然來了,我想讓你帶著一隊人在這裡防守,這是離進攻點最近的出口,所以大部份的目標在發現有警察後都會逃向這裡…。」「所以我就在這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對吧。」銀時將手指移向土方指定的位置,大概是用力過猛,他一不小心就將兩人的手指碰在一起。

 

「是啊,這工作最適合你了,新副長。」土方彎起嘴角笑著,銀時卻有點慌張,他也不知道是圖上相碰的指尖,還是那個笑容害的,「就讓我好好觀摩吧,前輩。」銀時不甘示弱的回嘴道,土方很快將那份動搖藏起,他看了一眼指揮所內的時鐘,下達第一個命令,「時間到了,準備行動。」

 

那句話為行動揭開了序幕,幾個隊長帶著大部份隊員為主力,從主要入口衝入,強盜集團成員還沒來得及反應,警察就已經出現在面前,因沒有防備,大半成員很快就被壓制,想從相反位置出口逃跑的犯人,卻都倒楣的撞見守候已久的真選組新副長,很快的,就連零星幾個從其他方向逃跑的人都被抓了起來,約莫半個小時,整個行動便已圓滿解決。

 

「辛苦了。」銀時走回土方等著的指揮所時,接過對方手上的礦泉水,那瓶水居然握起來十分冰涼,瓶壁上還冒著水珠,「這麼貼心啊,謝啦。」銀時扭開瓶蓋便不客氣大口喝下,「那是有人說要給新副長的,我只是代你收下了。」土方剛才見有隊員在帳外探頭探腦,見他行跡可疑就喊了進來,仔細一問居然是為了送慰勞品來的,這傢伙才來幾週居然就已經和隊員混熟了,土方還真是有點訝異。

 

「所以這是給副長們的慰勞?你手上也有一罐。」銀時將最後一點水喝光後問,「不,這應該是他自己要喝的吧,但他沒料到我也在這,只好一起交出來了。」土方晃了晃手中的保特瓶後,壞心眼的扭開瓶蓋,「你既然知道了,就別收人家的東西啊。」銀時忍不住大笑,還好他已經將水給喝完了,不然肯定要嗆到,「我可沒強迫他,但他既然主動交出來,那我就喝吧。」土方大口大口的,讓冰涼的礦泉水順著喉嚨滾下,他自行動開始就沒少說過話,著實也有些渴了,所以他一次便將瓶中水飲盡。

 

「副長、新副長!」隊員先是向兩位副長打過招呼後,才繼續秉報,「現場已經確認完畢,強盜集團共十五人全都逮捕,無傷亡人員,財物、犯罪工具等證據已由後勤組確保,請副長下令。」「開始撤退。」土方下達指令,「是!」隊員得令後便退下去傳達指揮所裡的意思,一時間所有人都忙了起來,該收拾器材或是押解犯人上車,隊員們井然有序的完成各自的任務,像是全自動的精密機器似的,指揮所裡只要按下一個鈕,他們就能完成目標。

 

「真是不錯的部下們啊。」土方總是等到最後才離開現場,銀時知道這點便不急著要走,他拉了張椅子坐下觀看隊員們的行動,然後忍不住感嘆道,「組織就是為了這樣產生的,只要經過一定的訓練,每個隊員都能發揮一點實力,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那就一堆人去做,真選組的意義就是這樣。」大概是平常沒有人能傾訴這些吧,土方開了口就有些停不下來,「那就是即使是普通人,我們也會負起保護民眾安全的責任。」

 

「這些耍帥的話不該只說給我聽吧,下次把隊員都召集起來,副長大人給大家來個演講吧。」銀時開玩笑的說著,畢竟剛才有一瞬間,自己真的如此覺得這點,可不能讓對方知道,「我看,他們已經在週會上聽夠了吧。」土方淺淺的彎起嘴角,他招呼著銀時往外走,好讓隊員將指揮所的棚架拆掉,「上車吧,我載你回去。」「好啊,吉…。」銀時左右察看,山崎那傢伙居然不知蹤影,但既已開口答應,銀時只得跟著土方上車,車上只有他們兩人,土方坐在駕駛座上專注於路況,所以車上一片安靜,銀時正想說些什麼,土方卻突然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那天晚上的事,你有回答了嗎?」土方握著方向盤,專心的看向前方的道路,銀時沒料到會有此問,他眨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後,轉頭看著土方的側臉,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你要現在問嗎?」土方用眼角察看那人的神情,當下就明白了答案,「那就再緩緩吧。」土方將注意力拉回的路況,大概是累了吧,他們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但氣氛倒是相當平和,沒什麼不自在的感覺,土方忍不住想,如果他與銀時之間能維持著這種關係,似乎也不是件壞事吧。

 

公務車駛入屯所後方的停車場,在整齊停進停車格後,土方確認銀時已經下車,便用鑰匙將車鎖上,「差不多要午休了呢。」銀時抬頭看向眩目的太陽,「是啊,差不多了。」土方確認手機上的時間,的確已經十二點了,「要去吃午餐嗎?」銀時裝作只是隨口詢問,「…我跟你?」土方有些遲疑,那句話會是對自己說的嗎,「不然這裡還有別人嗎,不去就算了,我可是餓了。」銀時說完還摸了摸肚子,果然運動後就容易餓呢,「是啊,也該餓了。」土方低垂著眼皮,打從心底的笑了,是啊,這樣的關係也不錯吧,兩人結伴前往食堂,他們在吧臺前找了位置坐下,土方也因此難得準時的享用一頓午飯。

 

「午安啊,阿銀。」「老闆午安。」與銀時一起走在歌舞伎町的街上時,土方便見識到了這位新副長的人面有多廣,門口招攬客人的店員、擺攤的小販,甚至是遛狗的慢跑者,只要和他們擦身而過,就能聽到許許多多的打招呼聲,但仔細想想也不意外,畢竟不論是銀時本人或是他的房東,都是這裡小有名聲的人物。土方在和他搭檔巡邏街頭了幾次,本以為已經開始習慣,但光是經過公園就會被小孩子們給圍住這點,土方倒從沒料想過。

 

「阿銀你這是在cosplay嗎?」「比你平常好看欸。」「那是真的刀嗎?」小鬼們圍著銀時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有幾個膽大的還伸手在制服上拍打著,「才不是在cosplay,這是在工作啦。」銀時看來相當習慣這種狀況,很自然的回答著眾人的問題,「然後說這身一點設計感都沒有的制服比較好看的傢伙給我出來!我要逮捕他!」再這樣下去實在沒完沒了,銀時佯裝發怒的大吼,小孩們見狀哇地一聲,便四散著笑著跑開了。

 

「你居然和小孩認真起來了?」土方忍不住笑著說,「這可是原則問題,不能退讓,那套衣服我可是很中意的。」銀時白了他一眼,「說到底你平常也穿跟制服一樣一身黑…。」他才將話說到一半,一抹黑影從銀時眼前掠過,他下意識伸手一抓,手中居然摸到了軟綿綿又熱呼呼的東西,顯然是活著的生物。

 

銀時低頭一看,抓在手裡的居然是隻橘花斑的胖貓,那隻貓正低吼著聲音,明顯在發脾氣,銀時見狀換了個讓牠比較舒服的姿勢,使牠趴在自己的肩頭,這樣也能避免貓再次逃跑,「你也太熟練了,到底是怎麼抓的?」土方是看見了閃過的黑影,但就算這隻貓紋風不動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恐怕也不知該如何對這毛絨絨的生物下手。

 

「萬事屋那邊常常會收到找貓,或是找狗的委託,抓久了就會習慣啦。」銀時聳了聳肩道,他見土方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以為他是對貓有興趣,「怎麼,副長大人要抱看看嗎?」銀時說完就要將橘貓遞過去,「不、不必,我就算了。」土方見被誤會連忙拒絕,「欸,這孩子明明就很乖的,來,跟副長大人敬禮。」銀時抓起貓咪的前腳,笑咪咪的擺弄著,「是真的滿可愛的。」土方忍不住感慨道,至於可愛的是哪一邊,那個答案他心底自己知道。

 

「脖子上有項圈呢,你是誰家的貓咪啊。」銀時正要察看項圈,便有個綁著雙麻花辮的小女孩提著貓籠跑進公園,看來是能省下找人的功夫了,銀時看向女孩,她也注意到站在公園裡的兩個成人,以及自家的胖橘貓。

 

「啊,小咪!」女孩著急的衝到銀時與土方跟前,「這是妳的貓嗎?剛好被我發現了。」銀時蹲下身體,看著小女孩的眼睛說話,「拜託還、還給我,我找牠很久了,但是…。」女孩急得連話都說不清楚,「沒事的,我們是警察,不是壞人。」土方出言安撫道,「來,坐下來再說吧。」銀時指向一旁的長椅,眼見需要花點時間處理,土方乾脆在旁邊販賣機買了果汁和茶,三人一貓坐在公園長椅上後,花了幾分鐘女孩才冷靜下來。

 

其實事情說來簡單,今天是定期帶貓回診的日子,但橘貓小咪從被關進籠裡後,脾氣就鬧得厲害,結果女孩好不容易到達獸醫診所後,才要開籠讓醫生檢查,一時不小心被小咪抓到機會逃出診所門外,就演變成女孩抓著外出籠,在街道上追著貓跑的大冒險了。

 

「謝謝大哥哥們,我這次一定會小心的,再見!」小女孩有些吃力的提起裝著胖橘貓的貓籠,同時還不忘拼命道謝,「小事而已,再見。」銀時邊笑邊用力揮手,可以看得出來被叫做大哥哥這點,讓他非常開心,「解決居民的煩惱後,我們也該繼續巡邏了。」土方見他這樣便想笑,但工作要緊,所以兩人很快又回到巡邏的路線上。

 

「是新產品呢。」走進商店街沒多久,銀時便在甜點店前停下,土方湊過去一看,櫥窗上張貼的海報是粉紅色的,除了蛋糕捲外,還用同色系的字體寫著「草莓生乳捲、好評發售中」等等字樣,「我們還在巡邏呢。」土方語裡雖無責備,但也毫無通融之意,「說的也是,工作為重嘛。」銀時有些挖苦的說,但土方的話合情合理,銀時只能不捨的再看一眼,和土方繼續巡視工作。

 

巡邏的終點站便在屯所,接下來沒有其他要事,銀時乾脆就回房休息去了,他託隊員買的本週JUMP已經放在桌上,銀時脫下外套丟在榻榻米上,隨意坐下便開頁細細讀了起來,就在他看完一遍覺得意猶未盡時,突然有隊員敲門進來,將手上的甜點店紙袋交給了銀時。

 

「這是誰買的?」銀時好奇的問,他和這個隊員沒見過幾次,不可能是他送的吧,「報告新副長,這是副長交給我的,他剛從外面回來,請我把這個轉給新副長。」隊員大聲報告道,「那他人呢?」「近藤老大有事找他,所以副長把紙袋交給我後,就到近藤老大的房間去了。」「這樣啊…,謝謝。」銀時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便老實道了謝,「不客氣,這是我該做的!」隊員退出房間後,銀時猶豫兩秒後打開紙袋,裡頭果然是海報上的甜點。

 

土方和近藤討論著下個月的排班問題,安排妥當後,兩人又閒聊了兩句,土方便退出房間,但他才剛踏進走廊便發現銀時正倚在牆上,明顯在等自己。「怎麼了?」銀時沒有回答,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紙袋,「你還沒吃啊。」土方見不是要事,便邁步往副長室移動,銀時卻沒有放棄,直接跟上他的腳步,「你不是說值勤的時候不能偷懶嗎。」「我是回來屯所後,用私人時間去買的。」土方聳了聳肩道,身為局中法度的維護者,他可不會明知故犯,不然就沒有資格指正別人了。

 

「…頑固。」銀時喃喃自語道,「你說什麼?」土方在副長室門前回頭問,「沒有。」銀時又好氣又好笑,一把將把紙袋塞進土方懷裡,土方急忙用雙手去護,免得裡面的東西滑落地上,「一般送禮都是買一塊小蛋糕,哪有人送一整個蛋糕捲的啊,你這樣要我怎麼吃,你拿到房間裡去,我去泡壺茶來。」「什麼意思?」土方的遲鈍簡直要讓銀時嘆氣。

 

「既然是你買的,你總要負責吃一些吧。」銀時只好耐心解釋了起來,「我去泡壺茶就來,吃點心總得要喝點什麼吧。」「哪有人收禮還意見一堆的。」土方忍不住失笑,但他還想接著往下說,銀時便已經往食堂的方向而去,所以土方得帶著蛋糕回房,順道趁此空檔趕緊整理一下房間。

 

草莓蛋糕捲非常好吃,屋裡的氣氛也相當不錯,只是當銀時看見土方在甜點上加上巨量的美乃滋後,兩個人就為了彼此的進食方式大吵一架,因為內容實在是太無謂又荒謬,就連喜愛混亂的總悟都只是探頭進來看了一眼,便懶得搭理兩人逕自離開了。

 

身體躺久便睡得熱起來了,土方在棉被裡翻了個身,本想繼續睡去,卻意外的聽見了聲響,他警覺地轉頭望向窗外,窗外正是深夜,男人站在面向庭院的木造長廊上,月光自他身後照來,使得土方無法辨認來人的身份,「是誰!」土方將手放在床邊的配刀上,來人沒有回答,只是緩步走進室內。

 

「你怎麼…。」土方將手收回,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你怎麼會在這裡,銀時。」現在已是半夜,銀時應該正在萬事屋安眠,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己房裡,「我是來見你的。」銀時平靜的說著,他的身上是平日那套裝束,白袍黑褲,衣帶飄逸,將那頭銀髮襯得相當好看。

 

「來見…我?」土方不由自主的重覆道,他的腦中一片混亂,銀時卻沒給他思考的時間,銀時又往前踏了幾步,他舉起雙手拉開身上的腰帶,白色的外袍隨之垂落身側,合身的黑色衣褲顯露出來,將那副身軀的線條映得明顯。

 

銀時低下身體,在棉被邊與土方比鄰而坐,「因為你喜歡我,對吧。」大概是因為這個高度剛好能看見對方的眼睛,土方這才發現,銀時的頭上有雙與貓相似的耳朵,顏色與他一頭銀髮相同,那模樣實在太過適合,彷彿是本來就長在那裡的。

 

「吶,你不是想知道回答嗎。」銀時前傾上半身,將說話的唇近得僅餘數公分,「要不要直接問問我的身體呢…。」銀時的笑有著好聞的香味,他的每個呼吸和每個眼神都像是在邀請自己,土方根本難以抗拒,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對方上衣的拉鍊,土方輕輕一扯,上衣從中間迸裂開來,大片的胸膛從敞開的縫隙透出,近在咫尺,土方正要碰觸肌膚,他便喘著粗氣從床上坐起。

 

「…是夢啊。」土方察看左右確認環境,過幾秒後他才回過神來,這裡是副長室沒錯,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這個只有自己的房間才是現實,土方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境,這都要怪那場大雨。

 

今天下午,他照樣與銀時搭檔外出巡邏,回程時不巧遇上了暴雨,兩人被淋得全身是水,所以回到屯所後,他們便直接進到大浴室裡,免得在室內到處留下一灘灘的水窪。土方心裡有些衝突,雖說團體生活難免有坦誠相對之時,但這次的對象可不是普通的隊員啊,土方姑且做了最後的掙扎,他將「副長使用中」的木牌掛上,避免他人闖入,雖然土方做了很多準備才踏進浴室,但當一見鍾情的對象裸體在面前走過時,那份衝擊力道還是讓他差點無法從熱水裡站起身來。

 

就算明白夢境的來由,但那個夢實在太過真實,直至清醒後的數分鐘後,土方還能感覺到銀時的呼吸,近得令人難忘,罪惡感與尚未平息的慾望互相混雜,讓人難以正視自己,土方沒有自信能用平常的樣子面對銀時,他這才驚覺自己已經陷得太深了,看來,他們終究是不能只維持這個狀態了吧。

 

土方強迫自己再次入睡,免得那份自我厭惡的情緒讓人失眠,明天還有重要的跟蹤任務,千萬不能因此搞砸,土方輾轉反側,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稍微恢復平靜,勉強睡了幾個小時。

 

「你還好吧?」大會議室裡燈光昏暗,近藤配合螢幕上的簡報正說明任務內容,但銀時卻沒專心聽講,因為身旁的土方看來實在太不對勁了,「我沒事。」土方強打起精神回答,睡了三個小時至少比整夜失眠好多了,「可是你臉色很差欸。」銀時前傾身體想仔細察看,但這卻讓土方更想起了昨夜,「我沒事,你認真聽吧。」土方坐正身體,藉此悄悄和銀時拉開一點點距離,「沒關係啦,反正我跟你一組,跟著你就不會出錯了。」銀時悠哉的喝著剛才隊員幫他泡的茶,況且今天是埋伏任務,和武鬥派的自己基本沒什麼關係。

 

政府高級官員接到不具名勒索電話,揚言除非交出指定金額的巨款,將向各大媒體透露官員不為人知的秘密,當然,政府官員嚴正聲明,他的過去及現在一片清白,沒有可供攻擊之處,但他願意準備巨款配合行動,並下令真選組要在貼身秘書交付贖金時,將收取金額的歹徒當場抓捕。

 

「這怎麼看都覺得很可疑吧。」銀時忍不住說,如果自身清白的話,那個官員會願意熱心配合到這種地步嗎,「就我們真選組來說,官員有沒有無罪還不一定,那個犯人怎麼看都是恐嚇現行犯,把他抓起來也沒有錯。」土方打了個哈欠後附和道,「對我來說,最好是先抓到犯人,再從那邊挖出官員的情報,這樣對我們可是大大有利呢。」總悟將身體靠向這邊跟著湊熱鬧,「到時候拷問一定要交給我喔。」「等抓到後再說吧。」土方不禁為那個可憐的犯人擔心了起來。

 

「好,行前說明就到這裡,大家開始準備,換裝後到指定位置集合!」近藤的簡報已經結束,在室內恢復明亮之際,眾人回答的聲音令銀時震耳欲聾,「是!」語畢,隊員及幹部們全都散開,為了任務各自準備去了。

 

因為是跟蹤任務,參與者需換上便裝或偽裝衣物,以免惹人注意,但銀時平常那套衣袍太過顯眼,土方建議銀時直接借用他的私服,雖然兩人身材相近,但打開土方的衣櫃後,裡頭全都是顏色黑沉沉的衣料,幾乎沒有色彩的概念,但銀時還是隨手挑了套衣服換上。

 

進行跟蹤任務時,隊員們基本是兩人一組,如有突發狀態才好互相照應,他們都有真選組的證件,就算做出什麼被誤解的行為,也能依此證實身份,銀時雖然是副長,說到底只是一介平民,萬一產生糾紛解釋起來會相當困難,所以他便和負責回報現場狀況的土方一組,他們身為觀察組負責遠遠的跟在秘書後方,隨時回報最新情報給總指揮近藤。

 

「烏鴉已經起飛,往樹枝而去。」在高官家中等候的隊員回報,犯人打電話通知秘書前往指定地點,是鬧區中的咖啡廳,「收到。」眼見秘書走出大門,喬裝成快遞、路人、清潔人員或是叫賣的攤販的隊員全都繃緊了神經,但他們還是裝得一派輕鬆,繼續進行手上的偽裝工作。

 

犯人指定的咖啡廳外已安排好人手,店內為了怕打草驚蛇,便只留了兩名隊員喬裝成普通客人,本以為在此便能將犯人逮住,沒想到對方相當多疑,秘書依指定坐在吧台位置點了飲料後,他居然打電話進咖啡廳裡,讓老闆轉接過去,這具電話不像官邸裡的裝有竊聽設備,監聽小組正在著急,秘書便已掛上電話,匆忙付清帳單推門而出,跟蹤組員雖仍跟在身後,但在不知目標的情況下,他們沒辦法預先準備,只能隨機應變。

 

「老闆,你有聽到剛剛那個客人要去哪裡嗎?」仍留在咖啡廳裡的喬裝隊員大膽上前詢問吧臺內的老闆,「他是我認識的人啦,我們很久不見,正想來打個招呼他就跑掉了,老闆你有沒有聽到電話說了什麼啊?」隊員裝得若無其事的隨口問道,留著整齊山羊鬍的潮男老闆沒有懷疑只是笑著,「啊啊,你就是那位客人說的…。」老闆從下方拿出一張紙杯墊,「那位先生結帳時說,如果有人問他去哪裡,就把這個交給他。」

 

隊員拿在手上一看,上面用原子筆潦草的寫著幾行字,他喜出望外,沒想到那位秘書是個機靈之人,「謝謝老闆,我這就去找他。」隊員丟下一張大鈔,表明不必找零後,便不慌不忙的走出了店外。

 

「烏鴉飛至候車亭,二條大橋邊。」無線電耳機傳來最新消息,土方悄聲對正翻閱雜誌的銀時說,「我們先繞過去吧。」「知道了。」銀時將雜誌放回超商書架上,兩人一起離開便利超商進到鬧區忙碌的街裡,他們兩人維持著悠哉的步調,邊聊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邊往目標的公車候車亭散步而去,當然,那些內容並不會用無線電傳達出去就是了。

 

「為什麼是烏鴉啊?」銀時好奇的問,「通常是依照特徵取名,這次是總悟提議的。」土方指向落地窗上張貼的旅遊海報,示意銀時停下來觀看,「那為什麼不是眼鏡?」銀時看著溫泉旅館與懷石料理的照片,不禁有些餓了,雖然秘書穿著一身黑西裝,但眼鏡更有特色吧,銀時甚至懷疑那是和新八的同款商品,「據說為首的烏鴉挺黑的。」土方觀察四周是否有可疑人士,確認無異狀後湊在銀時耳邊小聲解釋,他的吐息太近,又熱又癢的,讓銀時忍不住發笑,「難怪會被找上呢。」土方看著玻璃窗上兩人的倒影不禁想著,別人看來肯定以為是在約會吧,但這只是在進行任務而已,所以不論發生什麼,自己做的都是合理的舉動,對吧。

 

土方和銀時早一步來到了候車亭,在土方態度自然的打量著四周環境時,發現一旁有個公共電話,銀時順道檢查了時刻表,會停靠在這裡的公車並不多,大約十五分鐘後就有一班,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土方,很有可能犯人會打電話要求秘書上車,好混淆警察的行動,土方簡單與指揮所的近藤報告這個推論後,近藤決定讓另一組搭檔進入候車亭,以便等會跟著秘書一起上車。

 

「我們到那邊去吧。」土方指了指候車亭對面不遠處的長椅,要是坐在那裡的話應該不會令犯人起疑,也方便觀察這裡的情況,銀時點點頭,兩人就穿越道路到了對面,土方坐下後再次確認最新進度,再過五分鐘秘書就會到達候車亭,當他要跟身邊的銀時交換情報時,卻發現他不見蹤影,土方左右察看,居然看見銀時從旁邊的小店買了兩個可樂餅回來。

 

「來,剛出爐的。」銀時將其中一個交給了土方,「現在可是在…工作啊。」土方將最後那幾個字的聲音壓得很低,免得被不相關的人聽見,「我知道啊,你有看過正大光明在吃東西、看風景的條子嗎?」銀時配合土方,沒將那兩個字說得清晰,「而且你又沒吃午餐了吧,血糖太低的話可是會手腳無力的喔。」銀時邊說邊大口咬下,沒想到這家的牛肉可樂餅還真不錯呢,「你說得也是。」土方不禁笑道,他們兩人再怎麼樣看就是無所事事的路人,的確是最好的偽裝。

 

「我說的當然是對的,雖然沒有美乃滋,但還是快點吃吧。」銀時已經將自己那份吃完,他將有點油膩的紙袋揉成一團,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土方見狀便分做幾口將仍冒著煙的牛肉可樂餅吞食入肚,那個溫暖讓空虛的胃裡突然有點重量,也讓土方覺得踏實了許多。

 

「吃完後就開始想喝點東西了呢。」銀時舔了舔嘴唇,往四周張望著,「先忍著吧,不然等會你就會想上廁所了。」土方笑著吐嘈道,「烏鴉來了。」土方用眼角看到穿西裝的人影走進候車亭,他臉上仍保持著笑容,但眼神卻相當銳利,照預想,秘書搭上靠站的公車後,偽裝成觀光客的小組也會跟上,然後載滿隊員的三輛車已經準備好跟車,以應變之後發生的事情,至於土方和銀時只被安排了觀察的任務,所以就留在此處觀看便可。

 

公共電話果然響了,秘書接聽後,掛上話筒便抱著裝滿現鈔的手提包走上剛停靠的公車,觀光客二人組也搭了上去,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只是在公車即將開動之際,目標突然下車,公車門馬上關閉,將貼身跟著的小組給甩掉了。

 

祕書左右張望後,繼續沿著街道往前走,但他手上的提包卻已經不見蹤影,「車上回報,烏鴉突然起飛,觀測不及,行李等物沒有落下。」土方聽言覺得不對勁,既然不在車上,也不在秘書手上的話,那手提包去哪裡了?

 

候補小組已經跟上秘書,主要警力為了跟著公車移動,全都聚集到公務車上,現在正重新歸位,那自己要繼續觀望嗎?「土方你看,東西在椅子下。」銀時沒有用手指明,只是小聲的提醒道,土方認真一看,的卻有個褐色的手提包在候車亭的長椅下,應該是被犯人指示留下的,雖不排除可能是空的,但有等看看的價值。

 

「我覺得會有人來拿,我們在這等著。」在向近藤報告自己的動向後,土方向銀時說明現在的狀況,「就算有人來拿,也不能確定就是嫌犯本人對吧。」銀時倒還是有點這方面的常識,畢竟他可沒少看柯南或金田一呢,「是啊,也有可能是完全不知情的第三人,但也不能就放任他把東西拿走。」就在土方和銀時悄聲討論時,一名看起來不起眼的男人走進候車亭坐下,他低頭綁起鬆脫的鞋帶,很快就發現了椅子底的東西,男人沒有察看內容物,抱起包包就往外走。

 

「我們到那邊走走吧。」沒想到他們會變成最靠近犯人的小組,土方沒辦法等其他小組補位,只能和銀時直接跟上,「好啊,我正好覺得坐得有得有點無聊了。」銀時伸了個懶腰道,他這句話倒不像是偽裝,他們回到馬路的對面,小心的拉開距離跟在可疑男人的身後,只是前方是住宅區,那裡不比商業街熱鬧,他們再跟下去很容易被發現,土方不禁有些擔心。

 

「你就不能直接抓住那個人,找點小事盤問他嗎?」銀時在停下腳步假裝一起看著土方的手機螢幕時,忍不住問道,就連他也發現這裡沒什麼行人,所以他們兩人看起來份外顯眼,犯人遲早會發現已經被人跟上,「你刑事劇看太多了,我們沒有證據,雖然他拿了那個手提包,但對方只要堅稱他是撿到遺失物,正要送去警察局的路上,和這件事一點都沒有關係,我們就什麼都不能做了。」土方冷靜的解釋道,「你們也是很麻煩呢。」銀時嘆了口氣說,「不按照法規去做的話,警察採取的行動不會被認可,大家忙了那麼久,在法院審判時才被犯人利用這點逃走,我可沒辦法接受。」土方當然知道最理想的狀況當然是人贓俱獲,但那麼好的事情得出多少次的任務才能遇到一次,所以當下該逮捕還是該繼續觀察,就得依現場和指揮官的判斷力了。

 

「我不是警察,那我去吧,只要稍微撞一下他的肩膀就可以了吧。」銀時摩拳擦掌,顯然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查一下就知道你在幫我們工作了,不過需要最後手段的時候,搞不好真的可以用上這招,所以你先別急著提木刀。」土方急忙勸阻著想去找麻煩的銀時,但就在兩人交談之時,原先一直往前移動的犯人突然轉身,往土方和銀時的方向回頭。

 

此地無處躲藏,土方見狀將銀時推到了牆邊,用手將對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土方?」此舉出乎銀時意料,讓他不知如何是好,「…配合一下。」土方輕聲在對方耳邊說道,「配合什麼???」銀時忍不住問,因為土方實在是靠得太近了,近得連那雙眼睛的顏色都能分辨清楚。

 

土方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將頭靠了過來,用絕佳的角度擋住銀時的臉,「裝得像情侶一樣互動,一般人不會仔細看正在親熱的人,所以是很好的偽裝方式。」低沉的聲音如鼓面輕震,嗡嗡地撼動了銀時的耳膜,「可是…。」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銀時的腦中不斷的大叫著,危險的警鈴在他心裡大響,但這個狀況卻不容許他表現出異常。

 

「目標位置在哪裡?」土方背對著可疑男子,只得詢問搭檔道,「他…。」「不要轉頭,用眼角去確認。」土方輕輕用手扶著銀時的臉,巧妙的讓出了方便觀察的角度,銀時吞了吞口水,定下心神偷看了前方的狀況,「在你身後一點鐘方向,他沒注意到異常,打算回到原先路線。」

 

「好,我們再維持這樣一下,下個街口接替的小組會代替我們跟上。」土方從耳機得知秘書在到達下個地點後就沒接到其他指示,只是在那呆等著,看來那邊只是個幌子,所以留下必要人數後,其他小組已重新分派人手,打算將可疑男人包圍起來,「…好。」反正現在除了待在土方懷中,銀時根本也去不了別的地方,他有些手足無措,為了別看起來太過僵硬,只得將雙手摟在土方腰上。

 

他們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是維持著這個幾乎要將臉相貼的姿勢好一會,耳機裡不斷傳來新的情報,第二小組已於下個轉角跟上目標、依目標行進方向,預測將前往港口,既然人手已經足夠,為了怕目標已經察覺兩人,土方和銀時不打算再出現在目標視野中,他們散步著前往碼頭,萬一真有需要緊急人手時才能幫上忙。

 

當土方與銀時到達港邊時,可疑男人已和同夥接觸,在拍下他們確認包中現金的畫面後,大量埋伏隊員從四面八方擁上,將犯下恐嚇罪行的犯人們現場逮捕,在搜索過四周沒有找到其他人員,並在碼頭找到一艘無主用來逃匿的快艇後,這次的行動總算是告一段落,隊員們完成任務,便開始分批往屯所移動。

 

「副長、新副長,大家都已經回去了,請上車!」隊員跑到兩位副長前大喊,副長總是等到最後才離開現場,這個規矩他還是懂的,「那你們呢?」銀時忍不住問,剛才為了單獨押解犯人和送受傷的隊員就醫,陸陸續續有車輛開走,現在只剩下一台車,連同銀時他們卻還有六個人,怎麼看都有兩人無法上車。

 

「沒事的,我們可以走路回去。」隊員看來是想禮讓副長們先回去,「我們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你們上車吧。」土方不打算佔去車位,但隊員也不敢真的坐進車裡,兩方僵持不下,銀時只得出面打圓場,「你們還想偷懶啊,我和你們副長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你們還得回去收尾呢。」銀時笑罵道,「可是…。」隊員還有些猶豫,土方便接著說,「新副長說得沒錯,你們回屯所去把事情做完,我們會自己回去。」「是!」兩位副長居然都這麼說了,隊員就只能乖乖照做,很快的,最後一台車也開走了。

 

土方和銀時站在碼頭吹風,海風帶著鹹鹹的氣味,吹得銀時的頭髮幾乎都要打結,剛才還擠滿了殺氣騰騰的警察,現在碼頭邊卻空曠的像是周日下午的學校,兩人沿著碼頭邊散步,打算就這樣往屯所的方向回去,銀時這才驚覺,他們現在這個模樣,不就真的和情侶約會沒有兩樣嗎。

 

「副長大人剛才反應很快啊。」銀時停下腳步,率先打破了沉默,「只是…。」「只是…?」土方反問道,「你剛剛那套情侶就不顯眼的理論,並不適用在兩個身高超過175公分的男人身上吧。」銀時說著自己都覺得耳朵有些發熱,「那是出於緊急…。」土方還想多說些什麼,但聽起來就像是辯解,所以他只是有些無奈苦笑,「…抱歉。」

 

銀時沒在那點上刁難他,只是繼續說著,「希望你下次至少能提早一點告訴我呢。」「提早說的話就可以嗎?」土方察覺到了對方語裡的什麼,便順著那條絲線詢問,「至少我可以有點心理準備啊。」銀時理所當然的回答道,「那提早說的告白,現在也能有回報嗎?」明知那只是根細如髮根的蜘蛛絲,但土方仍無法自拔的用盡全身的力量往上攀爬,若是攀到了頂端,看見的風景是否會和現在截然不同。

 

「…你要現在問嗎?」銀時深吸了口氣,與之前相同,用問題回答了問題,「再等下去也不會有所改變吧,畢竟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啊。」既然不可能只滿足於現在的狀況,土方只想做個了斷,免得心中仍抱有倖存的期待,繼續在夜裡做著不切實際的夢。

 

銀時看著土方,掙扎後喃喃地開口,「...如果一見鍾情是喜歡上一個人的瞬間,那我也是一樣的吧。」認識需要很長的時間,但落入情網只要一瞬便已足夠,「我也喜…。」銀時準備已久的回答被猛烈的擁抱給中斷,「…既然你也這麼想,為什麼不早點說啊!」話裡的情緒明顯到不需猜測,土方欣喜若狂,忍不住用雙手將眼前的人再箍得緊一些,「只要結果好,一切就好了啦!」土方的力道讓銀時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實在是太不習慣如此了,銀時只得伸手將土方給推開。

 

「走吧。」銀時將身上發皺的衣服給拉平,「是啊,也該回屯所了。」土方雖覺得有些可惜,但心裡總算踏實許多,「不是,我是指第一次約會,這附近有間咖啡廳還不錯,反正我也渴了。」銀時理所當然的說著,「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吧。」土方不用看手機就知道,現在鐵定還不到可以休息的時間,「我就算翹班也沒有考績問題,而且才剛結束任務,稍微偷懶一下會被原諒的啦。」銀時又走了兩步,見土方腳步躊躇,便對他伸出了手,「你不來嗎?」

 

土方將手握緊後,很快便又鬆了開來,「我可以請有薪假,等我一下。」土方下定決心後拿起手機,他發了封訊息給近藤老大,報告接下來的告假,「…頑固。」銀時忍不住嘆道,「…好了,你剛剛說什麼?」土方收起手機後,緊緊握住那隻對自己伸出的手。

 

「沒有,你太多疑了,副長大人。」銀時裝傻的笑著帶過,剛才那一定是海風的聲音吧,「你不也是副長嗎。」那個笑容似乎會感染似的,讓土方也忍不住微笑,「說得也是,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銀時拉著土方,往記憶中那間咖啡廳的方向而去,很快的,他們就順利的在店外的露天座位區裡,挑選了角落的桌椅坐下。

 

「畢竟我不適合穿制服的工作嘛。」銀時將菜單交給土方時隨口道,土方很快就決定好點單內容,兩人叫來侍者後,飲料無需多久就在桌面安放,雖然已經請好假了,但於平日午後,土方難得不是在為事奔波,只需悠哉的坐著打發時間,這實在讓他有點不自在。

 

銀時坐在他對面,顯然沒有這種困擾,他正忙著打開糖球往冰紅茶裡猛倒,土方伸了個懶腰,這才覺得放鬆了點,他看著身穿自己私服的戀人,欣賞好一會後,土方才若有所思的開口道,「你說你不適合這種工作,可是你把制服穿得滿好看的。」銀時聽言,差點將尚未拆封的第二個糖球直接在手中捏爆。

 

「…你可以不要這樣嗎。」銀時的死魚眼並不能掩飾他的動搖,「怎麼樣呢?」土方明知故問,「回去後,我要依副長權限新增局中法度,『為求人力確實分配,兩位副長不應搭檔執行任務。』」銀時並非不知土方那些讓兩人獨處的小手段,只是未曾道破罷了,「是啊,副長是有權力的。」土方笑著握住銀時的手,「那麼,就只能把握現在了呢。」土方將頭往前靠近,此時就算不必明說,銀時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寧靜的午後,在音樂輕快的咖啡廳外,於巨大遮陽傘下的露天座位裡,兩個對彼此一見鍾情的戀人十指交握的靜靜親吻著,雙唇交接的滋味品嘗起來溫熱而濡濕,柔軟卻值得回味,土方和銀時在將唇瓣稍離後,兩人相視而笑,將那份美好又延續了一次,然後再一次,直到玻璃杯裡的冰塊開始融化,發出如風鈴般清涼的聲音後,他們才在公開場合拉開了距離。

 

銀時在椅子上坐正身體,裝作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兩、三口便將甜甜的冰紅茶給喝個精光,「怎麼了,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戀人不知為何突然望著自己直發笑,土方有些好奇,攪拌著冰咖啡問,「沒什麼,我想點些甜點,你也要嗎?」銀時拿起菜單將臉遮住了大半,「不了,我對甜食還好。」土方光是看見圖片上堆滿鮮奶油和巧克力醬的漂浮冰淇淋就覺得牙疼,「那我幫你點個三明治吧,這裡的招牌口味料多又好吃,你一定要試看看。」見土方點頭,銀時急忙翻閱起菜單,還好有成功轉移話題,畢竟總不能跟土方說,自己笑的原因只是突然覺得,副長大人就算穿著便服也和咖啡廳一點都不合適吧。

 

巧克力蛋糕和炸豬排三明治很快就送上桌,就連冰紅茶也順便再要了一杯,銀時用小叉切下一塊,將香甜的巧克力夾餡送入口中,「穿著制服的工作也沒想像中那麼壞嘛。」銀時一邊品嚐美味的點心,一邊這麼想著,要是酬勞夠多的話,下次是還可以再考慮看看啦。

 

 

 

 

 

 

 

 


 

日安,這裡是今年也祝副長生日快樂的大竹!

 

隔壁的巫子和神明大人正在LOVE LOVE,

就想換個口味,

所以開頭給了土方告白沒得到回答,中盤差點被拒絕的發展,

但最後當然是還是演變成互相一見鍾情的狀況就是了,

這是一定要的發展嘛(´▽`ʃ♡ƪ)"

 

不過中間你們那種互動說對彼此沒有意思,

我才不信呢

 

 

除了想換個口味,

想到每次其實都寫萬事屋日常、約會日常,最多去副長室幽會一下,

好像沒有比較著重於屯所生活或出任務這種地方,

所以就趁機讓銀醬跑到屯所來了

 

之前是有寫過屯所同居生活→你和我的命定之日

這次當然不會寫一樣的梗,

所以就用了比較像雙副長的設定了,W副長不是很有趣嗎www

但想還是保有銀醬萬事屋的身份,

所以就弄了個期間限定的雙副長,

盡情的寫了出任務、巡邏這種平常不會特別寫的細節,

也想試著說說被銀醬說頑固的副長,在真選組裡行事的方式與準則這些

總是要讓他帥一下的,

不然每次都在寫副長大人和銀醬約會和滾床單好像也www沒什麼不好

 

當然,副長大人還是會想方設法讓銀醬跟他朝夕相處的,

不僅有地利之便,還有職務之便不是很棒嗎

總之最後順利去約會了真是太好了,

但是在任務中壁咚和做那種夢其實都不是我預先想好的片段,

是寫著寫著,

副長自然而且就把靈感塞進來了,

真不愧是土方!做出了我們不敢做的事,真是太令人崇拜了!(欸

 

然後我一直覺得最困難的就是開始寫第一行和想標題,

這次的標題尤其困難,

我腦中一直跑出「制服的誘惑」、「脫下制服...」之類這種很片片的名字,

這樣真的不太好www

為了不劇透,後來還是想了現在這個標題,

多少也有誤導要把土方幹掉的感覺,不知道有沒有人是這麼想的呢www

 

那麼,在第一次約會後,

我想應該土方應該是能跟這位新副長再一起工作一陣子吧,

那麼還請多把握機會,

好好在屯所享受利用工作之餘打情罵俏的樂趣吧www

 

再次祝土方生日快樂!(*‘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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