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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銀同人文,

掺入大量各種妄想當佐料,

請依照說明酌量服用。

 

祝副長生日快樂!(ゝ∀・)

 

 

 

 

 

 

「那個是什麼啊?」神樂舉起了手指望向遠方的天空,「是鳥嗎?」新八推了推眼鏡道,但是那個飛行軌跡不太像是生物,「是飛機吧?」神樂用力的跳了起來想看清楚些,手上裝滿東西的超市塑膠袋因此被用力的搖晃著,「再怎麼樣也不會是超人吧,這裡是歌舞伎町,出現天人或是怪人的機率還比較高呢。」銀時慶幸的想著,剛才把放了雞蛋的袋子留給自己提果然是正確的選擇,「那個東西是不是越來越近了啊?」新八有點擔心的問,「好像是太空船欸,不知道會不會直接降落在街上啊?」神樂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有些興奮,「那個方向的話,老太婆的小酒館附近沒空地吧?」銀時瞇起了眼睛,他有點不祥的預感,這個場景總覺得在哪裡看過…。

 

「碰咚!」巨大的物體撞擊聲炸得耳朵發痛,「啊啊…。」新八手裡的東西落在了地上,「太剛好了吧。」神樂只是站著不動,「啊啊啊啊啊!你這個白痴大嗓門!」銀時對從萬事屋殘骸中爬出來的坂本辰馬大吼著,「你為什麼每次都要用太空船把我家撞毀啊!」「啊哈哈,降落大失敗呢!」坂本一邊大笑,一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笑什麼笑,這是笑的時候嗎,給我先下跪道歉啊!」銀時氣得往家的方向衝,他打算先用力踹對方的下體洩憤再說。

 

「啊哈哈哈,哎呀,你不用擔心啦,樑柱都還在,要修理很快的。」坂本站在半毀的萬事屋裡哈哈大笑,還把手搭在仍完好的柱子上,「轟隆隆隆!」緊追在笑聲之後的是燙臉的熱氣與火光,「燒起來啦!」銀時慌張的大叫了起來,太空船爆炸的氣流把坂本彈到了街上讓他撿回一命,但銀時現在沒辦法由衷的關心這位老友,「為什麼只是去超市買個東西就會無家可歸啊…。」銀時雙唇微張喃喃道,「我們要睡公園了嗎,聽說瓦楞紙箱意外的溫暖呢。」神樂倒是很快就接受了現實,「這還真慘啊…。」新八只覺得果然壞事就是會接二連三的發生呢。

 

「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啊…。」聽到門外面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後,土方才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他用力的伸了個懶腰,從繁重的文書作業中稍微喘了口氣,他的房間有兩道門,內門連通著所內的走廊,基本上都從那裡出入,所以有人經過是常有的事,外門則隔著一道木走廊接著庭院,只有在他想喘口氣的時候才會從那扇門到戶外去偷閒一會。

 

隔壁房門被打開了,聽走進來的腳步聲應有三、四個人之多,他們壓抑聲音交談著,「這麼晚了是誰?」土方起了警覺,本來以為是值班的隊員,但他們怎麼可能在副長室隔壁的空房引起騷動,那也太不長眼了吧,正當土方想著是不是該起身看看時,近藤傳了簡訊過來,「十四,突然有客人來,所以我安排了你旁邊的空房給他們住,因為很晚了,所以明天再給你介紹。」

 

「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如此土方就懶得起身了,不如將剩下的工作早點完成睡吧,看著那些堆疊如小山的報告土方就只能苦笑,他轉動了僵硬的肩膀後,再次投身於彷彿永遠都不會完成的工作裡,夜已經很深,但勤奮的人仍用燈光將視野點亮,彷彿這樣就會沒那麼想睡似的。

 

天色才剛亮起,晚眠的土方躺在被窩裡睡得正熟,突然,他的房門被用力拉開,「誰!?」土方的身體比頭腦還快反應過來,他警覺的抓起刀後才大喊了起來,「啊,抱歉,弄錯房間了。」銀時抓了抓頭後就把門關上,「這樣啊。」土方又躺了回去,他過了幾秒才驚覺不對,土方爬起來衝出門到隔壁房去。

 

「萬事屋的,你怎麼會在這啊!」土方因為睡眠被打斷不悅的大聲叫喊著,他在街上遇過幾次這個男人,總是無所事事的在點心鋪附近閒晃,還在經營什麼萬事屋的,感覺就十分可疑,「還不是你們家大猩猩邀請我來的!」銀時突然被別人大吼,也忍不住一股氣上來,「這裡可不是一般百姓可以進來的!」「我又不是自己偷偷溜進來的,不然你去問清楚啊!白痴喔!」兩人就這樣互相大罵起來,最後鬧到連睡在另一間房的神樂都加入戰場,「你的媽媽有幾個啊!」她一邊大吼一邊對土方比出了中指,引起了相當大的混亂,最後是趕過來的近藤越過了在門口看熱鬧的沖田後,才進到了房裡說明了事情發展的經過。

 

「這可該怎麼辦才好啊。」阿妙看著熊熊燃燒的萬事屋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姐姐。」新八馬上走向了阿妙和九兵衛,「大姐頭!」神樂也開心的揮了揮手,「先不論那個捲毛要不要去睡公園啦,神樂妳可不能這麼做,女孩子要注意安全啊。」阿妙有些擔憂的說,「大姐頭妳放心,要是有人想趁我睡紙箱的時候偷我的醋昆布,我一定會注意他們的安全,只把他們打到四分之三死而已的!」神樂舉起了拳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好像也…」阿妙思考起了也許的確是其他人比較危險的可能性,「不然就到我家來吧,我們有不少空房間,大家都一起過來住也沒問題的。」九兵衛見阿妙煩惱的樣子,體貼的提供了解決方案,「這樣不會太打擾小九你們嗎?」阿妙用手撐住了臉,「反正佣人們也是要照顧大家和爺爺,多幾個人沒關係的。」九兵衛趁亂握住了阿妙的手,「唉呀,既然妳都這麼說了,那就謝…。」

 

「那就太麻煩柳生家了吧。」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但他人還沒走到聲音就先傳了過來,「幫助有困難的市民可是我們真選組的責任呢。」近藤拍了拍胸口道,「許久不見,沒想到跟蹤狂都進化到會偷聽了呢。」阿妙雖然臉上帶著笑,但很明顯語氣並不是那麼一回事,「阿妙小姐不用擔心,只要是阿妙小姐的話,就算只是一聲嘆息,我也會清楚的記在腦海裡的,而且我們並沒有很久不見喔,我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暗處守候著阿妙小姐,直到早上所裡要開晨會我才離開的。」近藤笑著一口白牙自豪的說,「近藤老大,最後面的話並沒有加分喔。」沖田出言提醒著,「那還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呢。」阿妙的臉上很明顯的展露出殺氣。

 

「嗯哼,總之這件事就讓我們真選組來處理吧!不勞柳生家出手!」近藤清清喉嚨重整了旗勢,「還愣著做什麼,快上啊。」沖田冷冷的說,「是!」跟在他們兩人身後的隊員們急忙加入消防隊開始救火行動,因為人數很多,火勢很快就消減了下來,居然連屋裡一些換洗衣服和簡單的用品也都搶救了出來,然後他們就這樣硬是把行李、銀時和神樂給帶回了屯所,新八見大概也是拒絕不了,便和自己去散步逃過一劫的巨犬定春回自己家去了,然後便是昨天深夜近藤帶銀時和神樂入住時,土方所聽見的聲響了。

 

「近藤老大…。」土方忍不住抱頭吶喊著,就算想在情敵面前逞能,也別把問題帶回來啊,「屯所不是讓一般市民借住的地方啊,就不能請他們去教會之類的地方嗎?」「我也不是自己吵著要來的,是你們家大猩猩一直熱情邀約,又不把行李還給我,我才只好過來的。」銀時就是看不順眼這個緊皺眉頭一臉不爽的警察,「好了啦、好了啦,照顧街坊鄰居也是我們工作的一部份啊,況且你旁邊這兩間也是空的,讓他們住也是善用空間,一個月後萬事屋修好他們就回去了。」近藤安撫著土方,而且他都誇口要負責了,怎麼能讓萬事屋他們到別的地方去。

 

「至少讓他們住到別間去吧,這裡都是幹部啊。」土方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只有你附近因為沒人想住才空下來了,看來大家都很體諒副長需要個人空間呢。」沖田出言嘲弄著,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就都有參與到,昨天有跟著近藤老大去巡邏真是太值得了,「剩下的只有一般隊員的大通鋪,那裡不適合招待客人,而且老闆可是還帶著神樂呢。」「不要說得我好像是小銀的行李一樣!」神樂不滿的向沖田揮拳,但她還是緊緊的抓住了銀時的手臂,「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還是走吧,不管是睡哪裡總比在這裡好。」銀時挖了挖耳朵,他可沒有辦法被說成這樣後,還厚臉皮的待在這裡。

 

「我…。」土方發現自己說過頭了,但他的話被急忙衝進來的隊員給打斷了,「緊急任務,在市區出現代號43,已召集隊員在門口集合。」「我知道了,你也到門口去待命。」土方說完後便衝回房間,幾分鐘後他就穿著制服出現在眾人面前,「我先出發了,近藤老大。」土方規矩的敬了個禮,「辛苦你了,十四,大家都要注意安全。」近藤點了點頭,「是,總悟你留守工作不要懈怠了。」土方瞪了從頭到尾都顯得很悠哉的沖田一眼後,便大步走向了外頭。

 

「抱歉啊,十四他是個好人,只是有時候固執了一點,你們就安心住下來,我會好好跟他說明的。」近藤一臉抱歉的說,「對了,代號43是什麼啊?」神樂好奇的問,「那個啊,是指有天人非法降落,昨天我們也是接到了這個通知才會到萬事屋附近去的。」近藤親切的說明著,「你們不用擔心那麼多,現在還很早就再睡一會,肚子餓了就到食堂去吃點東西,喜歡吃多少就吃多少吧。」「我不會客氣的!」神樂開心的舉起手,看起來就是會完全實踐這個指示的樣子,「那小銀我們要怎麼辦?」她拉著銀時問,「那我們就再待一陣子吧。」銀時想了想,既然近藤都說成這樣了,他也不好拒絕,「那你們多休息吧,有什麼需求都不用客氣。」近藤說完後就帶著沖田離去,「我回去啦,要去吃飯的時候要叫我喔。」神樂揉了揉眼睛後走出了門外,她的位置在銀時另一側的隔壁,依序成了土方、銀時、神樂的連線。

 

那麼吵鬧的屋裡一下子就安靜的只剩自己,銀時摸索著在棉被上躺妥,心裡卻都是剛才談論的內容,天人非法降落啊,記得坂本那傢伙在被陸奧踹得昏了過去之前,似乎說了要找熟識的宇宙工匠來幫忙重建的樣子,該不會他們一落地就被逮捕了吧,銀時在漸漸熱了的被窩裡翻了個身,算了,那也不是自己要煩惱的事情,實在是有些累了,很快的他就靜靜的睡去,那些瑣事就留給他人去處理吧。

 

土方一出門就忙到半夜才回到了房裡,也不是說沒有回屯所過,只是每次剛踩上了玄關,就會有大大小小的突發事情找上來,最後,當時間已經相當晚了的時候,土方才好不容易吃了點東西洗過澡,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整天都沒人在裡面活動,房裡盡是沉悶的氣味,雖然已經相當地有了倦意,但土方至少想打開面向庭院的拉門換換氣,沒想到他剛踏在木製走廊,眼角就看見隔壁的居住者也站在廊上,土方想起了今天凌晨的衝突,現在當作沒看見回房也已經太晚了,土方只好佇在原地不動,頓時間,本該靜謐的夜裡突然滿是尷尬。

 

「那個…。」土方試著開口消除這令人不安的寧靜,「晚安,副長大人。」對方的反應意外的平靜,「晚安…,還沒睡啊?」土方想了個話題延續對話,「剛換地方睡不太著。」銀時說得倒是實話,這個地方即使晚上也有人走動,讓人靜不下心,但聽在土方耳裡總覺得帶著埋怨的意思,「今早的事…,抱歉。」土方事後冷靜下來後,發現自己的確做得不妥,「…我現在是寄人籬下,只不過是這種程度不需要道歉吧。」沒想到鬼副長會選擇先低頭,但這樣銀時反而更想趁機調侃他,「不,你們是近藤老大的客人,那就是真選組的客人,早上那樣我的確是失態了,對不起。」土方老實的道了歉,「不是說了不用道歉嗎。」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正如傳言的,是個固執到近乎古板的傢伙呢,「這種程度在歌舞伎町也就只是打打招呼而已,算不上什麼吵架的。」

 

「那就…沒事了?」土方遲疑了一下,對方看起來不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本來就沒事啊,已經晚了我要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副長大人。」銀時打個哈欠道,「晚安,萬事屋的。」土方稍微放下了戒心,兩人轉身各自回房,在相隔一道牆的房裡,做起了兩個不同的夢。

 

土方在房裡書寫著文件,還好今天的份量並不算太多,在中午前應該就能解決,而他的隔壁則持續的傳來了愉快的笑鬧聲,平常土方是很不耐吵的,煩躁的時候隊員要是粗手粗腳的發出聲響就等著被臭罵一頓,但不知怎麼的,隔壁那漫無目的閒聊聽起來意外的令人放鬆,就連剛才說的那隻叫定春的大狗的事,其實也不過就是在街上大鬧了一番,土方卻也忍不住聽得笑了起來。

 

隔壁有人走了出來,在紙門拉動後,那些笑鬧聲就突然都安靜了下來,難道是出門了嗎?土方實在是有點好奇,反正他手邊的工作也稍微告一段落了,他便起身打算前去察看敵情。

 

「誰啊?」銀時察覺了門外有不熟識的腳步聲,「萬事屋的,我有事要找…。」土方隨意的找了個藉口將門打開,「你們在做什麼啊?」土方的注意力馬上被大桌上的凌亂光景給吸引過去,上面滿是鐵絲和粉紅色的紙狀碎片,「在做家庭代工啊。」銀時抬頭道,「有些工作是之前就接下的,為了要準時交件只好努力趕工了。」「這樣啊…,那你們在做什麼東西?」土方才剛開口問,就被後面的人給硬擠開來,「借過借過,撞到不負責喔!」神樂搬著裝滿材料的大紙箱從外頭走了進來,「我們在做假花啊,佈置會場或是典禮之類的一次就需要很多呢。」銀時將一朵完成品的櫻花拿在手上展示給土方看。

 

「警察頭子是要來一起幫忙的嗎?新八他去送傳單了,剛好我們人手不夠呢。」神樂將紙箱隨意的放在了榻榻米上,「不是…,我只是…。」土方急忙否認,「那你來這裡是要做什麼啊?」神樂好奇的問,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連土方自己也不知道,「我知道了,不過我只能幫忙一下,這個要怎麼組裝啊?」土方只得無奈的出賣了自己短暫的休息時間,「得到免費的勞工啦,副長大人應該不缺這點小錢吧。」銀時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你看我怎麼做,這個很簡單的。」他將材料拿在手上示範了作法,其實真的不難,就是依序將花蕊和花瓣組合起來後,用綠色的膠帶在鐵絲上固定而已。

 

「這樣還行吧。」土方做了幾朵後很快就抓到了訣竅,「沒想到你的手意外的巧呢。」銀時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的確沒什麼好挑剔的,「嗯嗯,你這樣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呢。」神樂雙手抱胸一副老成的模樣,「神樂妳自己的合格率也只六成吧。」銀時吐嘈道,「那是鐵絲用料太差了,我每次都輕輕一握就直接斷掉了!」神樂嘟著嘴抱怨著,他們一邊聊天一邊手也沒閒下來,在旁聽著的土方笑得差點把手中的鐵絲給扭彎了。

 

「副長。」敲門的聲音在近處響起,然後是門被打開的拖拉聲,「不在嗎,有事要找他呢。」山崎在副長室裡自言自語著,「看來休息時間要結束了呢。」土方將完成的櫻花放在桌上,「剛剛是你的休息時間?那你還跑來幫忙做手工啊,你該不會是工作狂吧。」銀時笑著說,「不是你們叫我幫忙的嗎,不過用來歇歇腦袋意外的還不錯,我就幫到這裡了。」土方將他面前二、三十朵的假花都放進了完成品的紙箱裡,「謝啦,鄰居。」銀時對走向房外的土方揚了揚手,「小事而已。」土方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往房裡去自尋工作了。

 

午夜,土方洗了個很晚的澡才終於覺得身體放鬆了點,他打開房門後發現有不屬於這房間的東西躺在桌上,土方走近幾步仔細察看,是一隻假的櫻花枝與一包花生,櫻花用棕黑色的膠帶纏繞得結實,末端的幾支細芽則開著稀落的花朵,土方將櫻花枝插入筆筒內權當裝飾,他轉頭看向另一份禮物,這才發現鹽味花生上還貼了張寫著「打工費」的紙條。

 

土方放下東西轉身離開,待他再回來時,手上已經拿著剛從冰箱取出的啤酒,難得有如此悠哉的時候啊,土方望著被月光灑落得明亮的庭院,他拆開了下酒菜的包裝後,一口一口,以啤酒配著花生,對著夜景飲得精光。

 

今天隔壁沒有半點動靜,土方在意得連讀公文的速度都慢了下來,明明每天都鬧得像是在菜市場似的,怎麼今天一點人聲走動都沒有,土方想妥了理由後忍不住站起身打開隔壁房門確認,室內沒開燈,但外頭日光正盛還是能將裡頭看個仔細,屋裡一個人也沒有,土方有點失落,到底是到哪裡去了呢,雖然腦中這麼想著,但他也只能回去工作,不讓這些私人情緒影響了進度,但太拼命工作的結果就是差點忘了午飯,土方看了看時間,著實覺得有些餓了,現在應該大多數的隊員都吃過飯了吧,他稍微收拾了桌面後,便前往已經沒什麼人的所內餐廳去了。

 

「你怎麼現在才來吃飯啊,我還以為你出門了呢。」土方才剛踏進餐廳,就看到找尋已久的鄰居穿著圍裙站在櫃檯後面,「我才以為你出門了呢,一整個早上隔壁都靜悄悄的。」土方直接在對方面前的位置坐下,「副長大人是在嫌我吵是吧。」銀時故意皺著眉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也沒多少在用餐的人了,土方便和銀時閒聊著,「昨天那個代工做完後就沒什麼事,所以神樂今天就出去玩了,然後我剛好聽到餐廳人手不夠就跑來打工啦。」銀時舉著湯杓說,「這樣啊。」土方從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專心地聽著對方說話。

 

「好啦,都到這裡來了就是要吃飯的吧,那麼副長大人今天要吃什麼呢?」銀時指著上方寫著菜名的一列木牌問,「這個嘛…。」土方思索著,老實說他對食物並沒有太多的講究,「我個人推薦今日特餐,是我的拿手菜喔。」銀時看他猶豫便給了意見,「原來你還會下廚啊,那就這個吧。」土方雖然有點懷疑,但是廚房會讓他出菜應該就是有一定水準吧,「好的,今日特餐一份。」銀時說完後就轉身到爐邊去忙了。

 

「來,這是今日特餐的薑燒豬肉定食。」過沒多久,銀時便手腳俐落的將餐盤放在了土方面前,「還有特別招待的美乃滋。」一罐全新的美乃滋放在飯碗旁邊,「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美乃滋?」土方驚訝的抬起頭問,「阿姨們告訴我的啊,我只是想打開儲藏室找個醬油,結果出現在面前的是超過十箱的美乃滋,正常人都會差點被嚇死好嗎。」銀時沒好氣的說,「美乃滋可是能夠對應世間萬物的存在呢。」土方一邊傳教一邊把整瓶美乃滋都擠了下去,「你這樣根本吃不出那堆黃色固體下面是什麼吧。」銀時不可置信皺著眉問,「不會啊,好吃的東西會讓美乃滋更好吃的。」土方伸筷夾了一口放進嘴裡,「你的手藝很不錯呢,真是沒想到。」「最後那句話是多餘的,合你胃口就好,如果不夠再跟我說,飯和材料都還有。」銀時笑著說,土方沒有回答,只是一邊扒飯一邊用力點頭,銀時看他吃得那麼起勁的樣子,就沒再跟他搭話,趁這個時候到旁邊去收拾東西了。

 

「還在工作啊?」銀時藉著月色從外面入侵了土方的房間,土方沒有抬頭只是寫了最後幾個字,「…現在開始可以休息了,怎麼了嗎?」土方望向前方的人問,「已經是下班時間了的話,要不要喝一杯啊?」銀時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罐,「你特地去買的嗎?」土方接了過來,鋁罐居然還是冰涼的,「是餐廳阿姨給的,說是謝謝我幫她們整理儲藏室,連下酒菜都有呢,我去拿來吧。」銀時說話的時候,鼻子一動一動的像是嗅到了什麼,「我們到廊上去吧,我也該給房間通通風了。」土方發覺對方對滿室的菸味皺起了眉頭,站起身直接將面對庭院的門大開。

 

「好,那就…。」銀時環顧四周尋找可以放盤子的家具,卻發現了那天一時起意送的櫻花枝,花被完好插在筆筒裡,就擺在堆滿工作文件的桌面正中間,「你把這個小凳子搬到走廊上去吧,我去把下酒菜拿來。」銀時心情大好,笑著離開了房間,兩人忙了一會後,總算在廊上隔著小桌一左一右的坐著下來,「對了,屯所裡應該沒有禁酒吧?」銀時一邊拉開啤酒拉環一邊問,「只有上班時間禁酒,而且你現在問也太晚了吧。」土方將金黃色的冰涼液體順著喉嚨滑下,真是過癮啊,他忍不住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啊啊,工作後的一杯真好啊。」銀時大飲一口後發出了感言,「這是什麼中年老頭的發言啊。」土方笑了出來,「我也是很努力工作的啊,不過要是有人請客的話,就算不是自己賺來的酒我也覺得很棒呢。」銀時開玩笑的比出了錢的手勢,「我在冰箱裡也有存一些啤酒,下次換我請你吧。」土方拿起毛豆咬下,「那就拜託副長大人啦。」銀時和土方隨意的閒聊著,直到夜已深了,盤中已空、酒也沒了,雖然話題未盡,但兩人也都著實有些累了,收拾後便分頭回房休息去了。

 

銀時似乎很得餐廳阿姨們的喜愛,往後幾天他都在廚房裡幫忙,然後不知怎麼的,平常一忙起來就三餐不顧的副長居然每日都準時出現在餐廳,雖然隊員們對於和副長共處有些害怕,但近藤倒是相當樂見其成,「就算是鬼副長也是肉做的,也得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才行啊。」近藤對已經在吃甜點的沖田說,「土方的話就算是餓死在房裡我也沒差啦。」他聳了聳肩,不過土方最近的確好像有些不同,值得好好觀察一下呢,沖田望了望土方在櫃台吃飯的背影,神秘的笑了起來,而那個笑容簡直只有邪惡兩個字能夠形容。

 

「萬事屋的。」土方沒等人招呼就直接走了進去,屋裡三人全都抬起頭看著他,土方見到桌上那凌亂的模樣,看來他們大概又是在做代工吧,「土方先生您好。」新八規矩的打了招呼,「啊,你好。」土方記得這個戴眼鏡的少年,他和夜兔女孩一樣是萬事屋的一員,好像還是近藤老大痴迷的那個女人的弟弟。

 

「你要找誰啊,稅金小偷。」神樂嚼著醋昆布問,「我有事要找萬事屋的。」土方這才想起了來意,「可是我們三個都是萬事屋啊。」神樂理所當然的說,對方說得也是沒錯,土方想了一下該怎麼辦才好,「嗯…,那個捲…。」「你要是敢叫我捲毛的,我就要揍人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銀時抬起了眉毛,他可是沒在管這裡是不是別人的地盤的,「…銀時,餐廳那邊找你,好像是說晚上人手不夠想請你幫忙。」土方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總覺得特別的留有殘響。

 

「那我過去問看看好了,新八你們先繼續做吧,我等會就回來。」銀時放下手中的半成品站了起來,「對了,我那邊有個別人送的甜點禮盒,你要嗎?」土方跟在他的身後走出房外,「好啊,副長大人真是大方呢。」銀時開心的回答,「反正我也不吃甜點,就給你吧。」兩人一面說話一面遠去,仍留在室內的神樂和新八交換了眼神,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在達成了不要說破的協議後,繼續忙著事關收入的重要工作了。

 

菸一根接著一根被點燃,這個狀況已經好幾天了,房裡悶得像個煙霧繚繞的魔境,而魔域之主則端坐在桌前,將自己投身於由報告堆疊成的山中,每當這種時候副長室的門口就像是掛了個警示牌,上面大大寫著「內有猛獸,請勿入內。」即使沒真正掛上警告,吃過虧的隊員們也絕對不會靠近副長室半步,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但這種事偶爾還是會有例外的。

 

「嗚哇,這裡菸味也太重了吧。」銀時逕自打開門走了進來,「是誰…。」土方怒氣滿滿的抬頭就要大罵,但在看見來人後就止住了怒語,「你怎麼來了,有事嗎?」土方拿起旁邊的文件夾用力的搧風,想讓屋裡氣味淡一點,「嗯,算是有事吧。」銀時想了一下該怎麼說才好,「發生什麼事了?」土方放下手中的東西關心的問,「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銀時靠近幾步到了對方的面前,「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忙。」土方驚覺自己差點想要握住對方的手,急忙握拳將手放在了桌上。

 

「太好啦,那麼接下來這個房間就任我處置吧!」銀時宣告著主導權,「咦?」土方有點沒跟上現在的事態發展,但他看到銀時拉進房間的吸塵器後就知道個大概了,「等等,讓我猜一下,是近藤老大叫你來的吧。」土方按壓著太陽穴說,「對啊,他說除了他之外的隊員如果進來一定會被你罵到哭出來,但是他最近也沒空,所以就叫我來了,他說對鄰居你總得客氣一點吧。」銀時轉述了近藤的說法,然後看著土方苦惱的樣子暗自覺得有趣。

 

「我真的不必有人來幫我打掃,我現在很忙…。」土方嘆著氣道,「再忙也是得休息一下,我看大猩猩也只是叫你起來動一動吧,而且這房間臭得要命,你就算不想換個氣,也要考慮到我住在隔壁的感受啊。」銀時不待土方分辯就將面對庭院的門給敞開,新鮮空氣一下就伴著微風流入了室內,能夠感覺到風輕拂在臉上的柔軟感覺,銀時在風裡輕輕的微笑著,的確是相當舒服啊,土方看著他那個模樣也彎起了嘴角。

 

「好吧,看來不讓你打掃也不行了,畢竟這也是你的工作嘛。」土方已經放棄了抵抗,「就是說啊。」銀時低頭打開了吸塵器的開關,機械運作的嗡嗡聲馬上就充滿了整個房間,「啊,等一下,桌上的東西不要移動,我等會還要用。」土方在引擎聲中大聲喊著,「知道啦。」銀時放下吸塵器,讓室內暫時恢復了安靜。

 

「神樂。」銀時大步走到外頭的木造走廊上,「來啦!」紅髮的少女咚咚咚地衝了過來,「有什麼事嗎?Boss!」神樂舉起手在額邊行了一個軍禮,一副就是被屯所的氣氛給影響了的模樣。

 

「幫我把那張桌子抬起來,我要吸那邊的地板。」銀時指著那張堆滿公文的矮桌,「收到。」神樂豪不猶豫的用單手將木桌給高高舉起,銀時便細心的來回將榻榻米地板給吸得乾淨,「好啦,辛苦了,妳可以去玩了,定春還在等妳帶牠去散步呢。」銀時摸了摸少女的頭,有點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嘻嘻笑著,「我馬上去阿八那邊接牠!」神樂行禮後像陣風的跑開了。

 

「副長大人就隨便到哪裡去打發時間吧,大概半個小時就能整理好了。」銀時轉身對房間的主人說,「被你叫副長總有種在挖苦我的感覺啊。」土方抓了抓頭說,在察覺到對那個少女和對自己的稱呼有親暱差異後,土方總覺得有些不滿,「真是要求很多的客人啊,不然你想要怎麼做?」銀時反問道,沒想到偷偷嘲諷他的事被發現了呢,「你也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吧。」土方很快給出了答案,「嗯…。」銀時考慮了一下,也沒什麼不行的吧,「好吧,那就這樣吧,土方你再不出門的話,我可沒有辦法把房間還給你呢。」銀時雙手扠腰已經要趕人了,「知道啦,那就拜託你啦。」土方拿起手機、錢包與愛刀就走出房間,他才沒走幾步就又聽見了吸塵器的隆隆聲響,「真是個性急的人啊。」土方笑了笑,便依照指示漫步在屯所裡閒逛,雖然他的突然出現嚇到了不少隊員,但讓大家更訝異的是副長似乎心情很不錯,沒有馬上就開口訓話,遇到了偷懶的隊員也沒叫對方去切腹,不過就算他的嘴角似乎帶著笑,也沒有人敢上去攀談就是了。

 

「十四,總算能看到你離開房間了。」近藤爽朗的笑著,他在餐廳裡要了冰麥茶後,居然看到土方出現在門口,「還不是近藤老大你找人趕我出來的。」土方接過近藤遞過來的茶杯,「哈哈哈,被你發現了啊,不過我本來也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萬事屋的會答應呢。」近藤與土方在櫃檯前並肩而坐,他又給自己要了一杯茶,「酬勞給得不錯的話,那個傢伙其實還滿勤快的。」土方淺淺飲了一口,冰涼的感覺的確相當消暑。

 

「嗯?沒有啊,我沒給他酬勞啊?」近藤給出了相當意外的答案,「他沒拿到錢還每天都來這裡幫忙?」土方訝異道,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他啊,「不、不、不,這邊的工作我可是有好好付錢的。」近藤急忙澄清道,「但是打掃的費用他拒絕了。」「怎麼可能?」土方不可置信,「他說他已經從你那邊拿到高級的甜點禮盒,所以這次就不必了…,我看你們最近關係滿好的,怎麼,你不知道嗎?」近藤好奇的問,「這個…,我突然想到有事,先失陪了。」土方一口將冰茶飲盡,告辭後便匆匆趕回房去。

 

房裡整理得乾乾淨淨,就連空氣都清新的像是被刷洗過一樣,不過本該在裡頭忙碌的人卻不在,土方實在是太想將剛才的事給問個清楚,就直接衝進了隔壁房裡,意外的是,總是悠哉笑著的那個傢伙不在那裡,土方忍不住在屯所裡四處奔走,最後,土方是在餐廳裡找到銀時的,大概是在哪裡錯身而過了吧,但在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土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銀時背對著櫃檯專心的在準備著些什麼,看來現在不是和他搭話的時候,廚房裡圍滿了負責煮食的阿姨們,現在要是上前去的話,實在是太過顯眼了,但為什麼不能在眾人前問他,土方也說不上來,只是直覺如此而已,他安心的回房繼續埋首文件,努力將那未竟之難事給繼續完成,而且還沒忘了要準時去吃飯。

 

過了平穩的幾日,土方上街巡邏時,居然看見銀時在日式甜點店前徘徊,他正一臉苦惱的看著展示窗喃喃自語,「不…,還是回屯所餐廳去吃免費的就好了吧,可是…難得有…。」後面嘀咕些什麼土方已經聽不清楚了,所以他好奇的上前去搭話。

 

「你在做什麼啊?」聽見那個聲音後,銀時回頭確認了來人無誤後,只是指了指玻璃窗內的東西給土方看,裡頭擺設著一塊灑著金箔的琥珀色方塊,牌子上寫著「季節限定甜點:紅豆栗子羊羹」。

 

「你想吃這個?」土方不太喜歡甜點,他是知道這家似乎是百年老店,但不太知道味道好不好,「這家店很有名的,之前有人送過我這裡的禮盒,真的很好吃,但是實在是太貴了,所以我偶爾會來看看他們的傳單和展示窗,可是這個限定甜點感覺真的很厲害啊…。」銀時的話如瀑布般流洩,看來他是真的對這道點心很心動,土方倒是有些吃味,到底是哪裡的誰給了他能夠讓人如此念念不忘的禮盒啊,土方探頭看了一下價錢,雖說不是一般點心的價位,但其實也還能接受,很快的,土方就做好了決定。

 

「想吃就吃吧。」土方掀開門簾走進店裡,「給我窗邊那個限定羊羹,兩份。」「好的。」店員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等等、等等,我又沒叫你請客!」銀時拉住了土方的衣袖,「你都說成那樣了,我總得吃看看吧,你不要就算了,我自己把兩份都吃了。」土方故意這麼說著,在池裡靜靜的放下了餌。

 

銀時沉默了幾秒,「…我要吃。」他小聲的說著,都怪那甜點太過誘人了,「那就一樣給我們兩份吧。」果然上鉤啦,土方努力不在臉上表現出得意的樣子,「那麼請兩位往這邊走。」店員見他們放棄了拉扯,便把客人帶到了包廂,待土方和銀時面對面坐定後,兩杯熱騰騰的香片茶就端放在桌面,那份漂亮如寶石般的紅豆栗子羊羹很快的也就送到了他們面前,怎麼說呢,真的是只有美味能夠形容那個濃淡合宜的高雅甜味,就連不愛甜食的土方也打從心底覺得折服。

 

「看你悶在房裡好幾天了,難得有空出門晃晃啊?」銀時如願吃完了甜點,他心滿意足的露出了笑容,「是啊,以後如果想吃甜點的話可以找我啊。」土方這才想到前幾天打掃的事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問,「你喜歡吃甜點?」銀時好奇的問,真是看不出來呢,「以前沒什麼吃過,但這家店的味道的確不錯。」土方避重就輕的說,但他只是想找機會多和銀時聊聊罷了。

 

「沒錯吧,真的很好吃呢,可惜就是貴了點又遠了點呢。」銀時有些惋惜的說,「會嗎,這裡離屯所滿近的吧。」土方剛才不過出了屯所幾分鐘,就看見了店門前的銀時,「我是說萬事屋啦,我剛剛特地去看了進度,工匠說已經修得差不多了,下個禮拜應該就可以搬回去了。」銀時啜飲了一口茶,「這樣啊…。」土方有點難以消化,雖然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但來得實在是太快了,「這樣土方你總算可以重獲清淨了呢。」銀時笑著說,「我又沒說過什麼。」土方急忙否認,「好啦、好啦,之後你有什麼委託的話可以到萬事屋來啊,我會給你個鄰居優惠的。」銀時本來想給他一張名片,但是才想起他根本就沒這種東西,「…那就拜託你了。」土方的嘴裡只剩下苦澀的味道,但他又能怎麼辦呢。

 

在確定了搬回去的日期後,前幾天大家就開始幫忙萬事屋他們打包行李,「沒想到只是住一個月就會有這麼多東西呢。」看見那些彷彿收拾不完的小東西後,銀時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就是說啊,我本來連要掛在門上的姓名牌子都做好了呢。」神樂把已經用膠帶封箱好的紙箱都堆到了角落,「妳還真的以為這邊是妳的別墅啊。」沖田一邊將櫥櫃裡的東西拿出來,一邊故意開口挖苦她,「之後也歡迎你們回來玩啊,要是能帶上阿妙小姐就更好了呢。」近藤此言一出就被眾人吐嘈,大家笑鬧成一片,而土方只是靜靜的整理著東西,沒有加入他們。

 

「小銀,這個你還要嗎?」神樂將一個禮盒舉在手上,「啊,那個已經吃完了,盒子就不要了吧。」銀時用雙手比了個大大的叉,「要回收的東西放這邊一起丟吧。」土方話才說完,神樂就把紙盒給扔了過來,土方接住後就往紙箱裡塞,卻不小心看見了上面的字樣,土方急忙把禮盒包裝捧在手上確認,上面寫著的店名不就是那天他與銀時一起吃了栗子羊羹的店嗎?

 

土方抬頭望向了正與近藤說話的銀時,所以、所以那個給了他高級甜點的就是自己,而這幾天自己一直都在對自己吃醋嗎?但就算是這樣,就算已經明白了這樣的心情,銀時又是怎麼想的呢…,土方不知道該怎麼想,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問,千頭萬緒都糾纏在一起,任土方怎麼梳理也順不齊。

 

這已經是萬事屋住在屯所的最後一個晚上了,銀時照樣帶著啤酒拜訪了隔壁的鄰居,兩人坐在能看見天空的廊上一起喝了酒,一切都和平常一樣,但銀時在回房前那句再見,卻讓土方一夜無眠。

 

門外有人,銀時睡到一半警覺的摸向床邊的洞爺湖,「是誰?」「是我。」土方從戶外走進了房間,「天才剛亮呢,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銀時打完哈欠又揉了揉眼睛,「我有話要跟你說。」土方站到了棉被邊,「嗯,怎麼了?」銀時拿起枕頭旁的水杯打算解解渴,「我喜歡你。」土方如釋重負的吐出了一直盤據心頭的字句。

 

「啊?」銀時被嚇得突然拔高了音量,杯中水也都灑在了上衣和棉被上,「你剛剛說了什麼?」銀時急忙擦去臉上的水追問,土方看了他一眼後,居然轉身走出了房間,「等一下,你要去哪裡啊!」突然引起風暴後,土方就這樣把自己留在原地就跑了!?銀時不可置信的看著土方離去的方向,雖然銀時也多少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情,但是土方現在到底是想怎麼樣啊,就在銀時胡思亂想時,土方居然又回到了房裡。

 

「把衣服換了吧,會感冒的。」土方在銀時面前跪坐了下來,銀時下意識伸手接過了土方的上衣,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的衣服都已經收好了吧。」土方見他遲疑便開口解釋著,「是這樣沒錯啦。」銀時雖然有點抗拒,但濡濕的衣服黏在身上著實讓人難受,「你就不能把臉轉過去嗎!」銀時雖然想這麼說,但他只是默默的在對方的注視下,將衣服快快從身上剝下,再將土方的衣服穿上。

 

「你…,剛才…。」銀時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不管是這衣服上滿是別人的氣味,還是衣服的主人就在面前直盯著自己看都是,土方下定決心伸手握住銀時的雙手,「我喜歡你,就愛情的意義上喜歡你。」銀時無所適從想將手抽開,又不願做得太明顯傷了對方的心,一陣拉扯後,就形成了土方兩手握住銀時指尖的奇特模樣。

 

「你怎麼有辦法說得那麼平靜啊…。」銀時漲紅了臉說,「雖然好像很突然,但是我已經在心裡確認過很多次了,我啊,想要在你心中成為那一個存在,那個即使不必特地找理由,也能隨時到萬事屋去見你的存在。」土方說得堅定,但臉上還是流露出了些許不安,銀時見他這個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自己早就發覺了,這個傢伙對自己和對別人的態度也差太多了吧,不過和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很愉快,雖然吃飯的習慣很驚人,脾氣也有點暴躁,但是不想把這個笑起來就很溫柔的人讓給其他人啊,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的心情和他也是一樣的吧。

 

「你知道我們兩個都是男人吧。」銀時仔細的打量著土方的表情,想看看對方的反應,「這個用看的就知道了吧。」土方有點疑惑,這不是再明顯不過了嗎,「你說你已經確認過了,那就該換我確認了吧。」銀時的笑意更盛了,他反手握住土方的手腕,然後漸漸上移到手臂,接著是肩膀,土方的身體結實而富有肌肉,一摸就知道和自己一樣是練過武的人。

 

「你想要確認什麼?」銀時近得讓土方屏住了呼吸,「別老是問我嘛,該換我發問了。」銀時將下巴抵在了土方肩上,「你覺得這樣如何呢,十四。」他的手在土方寬廣的背後交握,「這還真是,再好也不過了。」銀時說話的氣息搔得他耳殼發癢,土方張開雙臂將對方緊緊抱住,忘情的把鼻尖埋入了那捲翹得相當可愛的銀髮裡,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室內頓時便安靜了好幾秒。

 

「銀時。」土方撫摸著對方的嘴角,「怎麼了?」銀時覺得土方近得連體溫都能傳達過來,「我可以…。」土方先是吻在了戀人的頰上,再慢慢的滑向了唇邊,「可以什麼…?」用那種富有磁性的聲音低語是犯規的吧,銀時頭腦昏熱難以思考,「我想親…。」「啪踏。」奇怪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土方的話,「門外有人嗎?」銀時推開土方的臉轉頭察看,那個聲音有點像是腳步聲,「不太可能吧,這個時間就連隊員都不會到後面來。」土方想了一下,「好吧,那大概是聽錯了吧。」銀時暫時相信了土方的話,但他還是多疑的不住回頭看向紙門的方向。

 

「時間還早,你要不要再睡一會。」看來是沒辦法繼續剛才之事了,土方只得深吸一口氣,以免催得太急反將人往外推,「我的棉被都變成這樣了,是要怎麼睡啊。」銀時坐回已吸飽水份的棉被上,剛才那樣前後左右都是土方的氣味,會讓他有種被前後夾攻的錯覺,「離我本來起床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呢。」「不然到我房裡一起睡吧。」土方提議道,「這個進度也太快了吧,副長大人。」銀時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指那個。」土方沒好氣的說,「不過如果要…。」「笨蛋!」銀時急忙阻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走吧,不然這個時候也找不到備用的棉被吧。」土方催促著,「知道了、知道了。」其實要找還是找得到的吧,但銀時也沒說破,只是任由土方拉著他的手走上了戶外的木廊上,然後就被拉進了副長室裡。

 

庭院裡樹葉片片貼地,圖案與破曉前依舊相同,一切平安如悉,紅髮的少女佇立在隔開屋內通道的紙門外靜靜聽著,既然一切無事落幕,她也完成了夜急之事,她便抓抓肚子回自己房裡,繼續那未完的美夢去了。

 

天已大亮,近藤調動了幾台真選組的車幫忙載東西,土方也親自開車要載銀時他們回去,「你們這台車東西太多了,我還是去大猩猩那邊好了。」神樂說完後便關上車門跑到前面去了,「東西太多了?會嗎?」土方從後照鏡看了看,整個後座都是空的啊,「我也不知道。」銀時坐在副駕駛席聳了聳肩,「有時候少女的心思是很難猜的。」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也傳染給了土方,凌晨折騰了一陣子後,雖然進到了副長室打算補眠,但兩人躺在被窩裡後根本沒睡,就這樣聊天聊到了該起床的時候。

 

「妳怎麼過來了,不是平常都黏在老闆身邊嗎?」沖田從前方回頭問,剛才神樂突然打開車門坐了進來,「我對自己人可是很體貼的呢。」神樂雙手抱胸一個人霸佔了後座,「喔…。」沖田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但他還來不及再問清楚些,近藤就已經開車出發了。

 

「就快到了。」銀時指著已經能看見的萬事屋屋頂,「…是啊。」土方專注的看著前方,「別板著一張臉嘛,你不是說就算沒有理由也要來找我了嗎。」銀時彎起了嘴角,「而且我已經把屯所的安全措施都摸清楚了,很簡單就能從你房間外面那道牆翻進去了喔。」「希望你可以不要對我這個屯所的安檢負責人說這種話好嗎。」雖然這麼說,土方的心情卻明顯的好上不少,「可是我啊…,小心!」巨大的爆裂聲響起,在銀時大吼後,土方緊急煞車好察看狀況,遠方冒出了濃煙和火光,「應該不是針對真選組的攻擊吧?」銀時確認了前方神樂在的車輛也沒事,「應該不是。」前方的車隊繼續移動了,土方加速跟著前進一探究竟。

 

「啊啊啊啊…。」銀時打開車門踩在地上後,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感慨,「怎麼會…。」「小銀,人家說有一就有二嘛。」神樂在旁邊安慰著他,「就算是這樣,一般來說自己住的地方不會爆炸吧,而且這是第二次了欸!」銀時有點崩潰的大喊,沒錯,這次起火的地點又是萬事屋,而正巧在場的真選組一行人則直接開始了救火行動。

 

「報告,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一張紙條,不排除是犯人留下來的。」隊員在成功救火後將現場證據交給副長,「是你認識的人嗎?」土方看了看後轉交給了銀時,「誰啊?」銀時打起精神閱讀起上面的文字,「事情經過我已經聽說了,本來想放煙火慶祝新居落成的,結果不小心放成炸藥了,你不用擔心,我會找工匠來幫你修好的,下次就改送美味棒當搬家禮物吧。」

 

「假髮啊啊啊啊啊!」銀時氣得將紙條撕成兩半,「那是誰?」土方好奇的問,「是一個認識的白痴啦,可是我現在要怎麼辦啊!」銀時沒想到自己馬上又落得無家可歸的狀況,「那就再回屯所去吧,反正行李都還沒下車,房間也是空著的。」土方理所當然的說,「欸,可是…。」銀時還來不及拒絕或答應,土方就跑去跟近藤商量了,「走吧,近藤老大說歡迎你們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土方馬上替他打開了車門,「啊啊,我知道了,反正再待在這裡我都要有高血壓了。」在確認神樂坐上近藤的車後,銀時也老實的上了車,真選組的車隊在調換了方向後,由土方帶頭緩緩的往屯所的方向回去。

 

「對了,你還沒給我答案呢。」土方這才想到了要問,「早上那樣不算嗎?」雖然自己也覺得大概沒辦法過關,但銀時還是想打混過去,「不算。」土方態度堅持的就像是他緊握方向盤的手,「好吧,我也…。」答應的時候很爽快,但要說出口時銀時卻沒想到是如此的需要勇氣,「我也喜歡你。」銀時掙扎了一會後才小聲的說出口,沒想到土方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了?」銀時有些詫異,土方該不會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沒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你是今天第一個給了我生日禮物的人呢。」土方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不過就只是一句話,但是為什麼聽起來會那麼開心呢,「這樣啊,那我也要當第一個對你說這句話的人。」只不過是一句話就高興成那樣啊,銀時故意貼在土方耳邊輕聲道,「生日快樂,十四。」

 

黑色的轎車突然一個急煞車,差點害後面的車撞了上來,過了幾秒後,車子才又急速往前開,「土方,你怎麼了?」銀時下意識揉了揉鼻子,他剛剛差點就要撞在擋風玻璃上了,「就快到了,等會再說。」土方努力讓自己專心在前方的路上,「什麼東西到了再說,為什麼不能現在說啊?」銀時好奇的問,「到屯所你就知道了。」土方強自按捺著衝動,這個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啊,剛剛差點就要演變成在眾人面前強吻他的狀況了。

 

「土方你的表情很恐怖欸,沒事吧?」銀時沒察覺到親手點燃了些什麼,「一切都會沒事的。」土方邊將車駛過了屯所的大門,邊在心裡盤算著那些很衝動的念頭,公務車急速甩尾後完美的停進了車位裡,「等一下,行李都沒拿呢。」銀時才剛打開車門就被土方拉著往屋裡去,「現在有比那個更重要的事吧。」土方直接把人帶進了副長室旁的房間裡,「什麼是更重要…。」銀時問到一半就想起了清晨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事,土方已經離自己很近、很近,近得兩人的鼻尖都能互相碰觸。

 

「我能不能…。」土方低聲喃喃著,「不能。」銀時覺得臉有點發熱,「那我可不可以…。」土方沒有放棄,「又不是換個問法就沒問題了。」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他的唇就被溫熱的東西覆蓋上去,一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的,銀時不用思考就知道自己喜歡這個人的溫度與氣味。

 

「我…。」土方有些不捨的放開了對方,但隨及就被銀時揪住衣領拉了回去,兩人的身體與唇再次相依,將愛戀又演繹了一遍,「太突然了沒能準備,這個你就勉強當做禮物吧。」銀時覺得已經足夠了之後,將頭靠在了對方肩上,「這樣的禮物我可是隨時都很樂意收的。」土方沒再往前,只是把手擱在對方腰上,雖然他將車開得飛快,但其他人也差不多該到屯所了,「還多的是機會呢。」銀時聽見了朝這裡奔來的腳步聲,輕輕將戀人推開,「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娛樂,晚上也只能和鄰居喝喝酒了。」笑著說完後,銀時就逃進了神樂的房間。

 

土方從屋外的走廊輕聲回到副長室裡,他在桌前坐下後,人聲混雜,這附近一下又熱鬧起來了,土方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吵,只是止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今天是他的命定之日,是註定要誕生於這世界上的日子,也是與命中註定的那個人確定了心意的日子,這樣一想,土方就覺得這一定是個再好也不過的節日了。

 


 

日安,這裡是也想讓銀醬幫我準備三餐的大竹!(*´∀`)~♥

 

這次的靈感是來自

以前寫過他們兩個在萬事屋同居的<門內門外>系列,

在想這次的點子時就想說那不如讓他們一起生活在屯所吧,

我想看銀醬幫副長整理房間!

然後就變成這樣了w

 

然後標題的你和我的命定之日有兩種解釋方法,

你(銀時)和我的命定之日(生日),以及你和我開始交往的日子,

雖然和之前<你是我纏根難解的病症>一樣是從不熟識到交往,

但是希望大家可以體會到,

這次銀醬其實在很多小地方早早就開始對副長有所用心的小體貼呢

傲嬌表達心意就是這樣有點隱晦嘛(ゝ∀・)b

 

最後當然還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的發展囉,

不過當哪天銀醬發現原來神樂有在門外偷聽時,

我想萬事屋應該就會迎來第三次爆炸了吧,

那麼,在躲過傲嬌的怒火後,

讓我們下次見吧!(ヾノ・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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